&ep;&ep;“老爷,您冷静些,您的身子经不起如此大的情绪波动。”

&ep;&ep;“去叫人,把张岭给我叫来。”张瑞之顿了顿,接着说道:“还有,给明华传信,不能停,计划不能停,必须在皇上恢复之前,将局面掌控在我们手中。”

&ep;&ep;“老爷……”

&ep;&ep;张瑞之打断他的话,“你愣着作甚,还不快去!”

&ep;&ep;见他神色不对,张才不敢再说,脚步匆匆地走了出去。

&ep;&ep;东宫内,小顺子从给他们送补给物品的人口中,得知了凌南玉病死的消息,不禁悲从中来。这些年他在东宫侍候,是除杨清宁外,待在凌南玉身边最久的人。凌南玉在杨清宁的教导下,对他们很是亲和,从不为难打骂,他们也将凌南玉当成了亲人,未曾想一场瘟疫,竟带走了他的性命。

&ep;&ep;“怎么会这样?”缓过来的小柜子红了眼眶,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消息。

&ep;&ep;小顺子也是两眼含泪,哽咽道:“殿下怎么就……”

&ep;&ep;“这消息若是被公公知道……”

&ep;&ep;“不能说,绝对不能说!”小顺子急忙四下看了看,用袖子擦擦眼角,整理情绪道:“公公现在的身子经不起这样的打击,我们一定要瞒住。”

&ep;&ep;小柜子认同地点点头,有些担忧地说道:“可这么大的事,咱们又能瞒得了几时?”

&ep;&ep;“能瞒多久,就瞒多久,咱们不能没了殿下,再没了公公。”

&ep;&ep;“可没了殿下撑着,公公又何去何从?”

&ep;&ep;第68章风云又起(5)

&ep;&ep;凌南玉是杨清宁的靠山,如今凌南玉死了,杨清宁的靠山也就倒了,就他现在的身子,在这宫中就是个废人,谁会愿意养着他,就光那一日三顿的药钱,都负担不起。

&ep;&ep;小顺子心里也难免担忧,不过很快便又打起精神,“不管公公以后去哪儿,我都跟着,有我一口吃的,就绝不会饿着公公。”

&ep;&ep;“还有我,以前是公公护着咱们,现在该咱们护着公公了。”

&ep;&ep;两人相视一笑,拿着东西便去了小厨房。

&ep;&ep;卧房内,杨清宁转头看了看窗外的天空,云彩压得很低,一副风雨欲来的味道。压抑的感觉让他眉头微蹙,轻声说道:“也不知宫外现在是怎样一种境况?殿下可好,是否染病?”

&ep;&ep;小瓶子安慰道:“殿下被送出去得及时,应该不会染病,更何况还有皇上照看,公公放心便是。”

&ep;&ep;“殿下与我接触过。”杨清宁怎会听不出他是在安慰自己,“但凡与我接触的人都病了,殿下会例外吗?”

&ep;&ep;“殿下是太子,吉人自有天相,公公不必过多担忧。”

&ep;&ep;杨清宁长长地叹了口气,“自我来到殿下身边,还从未分开这么久过,实在让人放心不下啊。”

&ep;&ep;“宫内染病的人都有好转,用不了多久,东宫便会解封,到时殿下便会回来了。”

&ep;&ep;杨清宁不置可否地笑了笑,转移话题道:“你可有想过这场瘟疫的幕后主使是谁?”

&ep;&ep;小瓶子不答反问:“公公以为是谁?”

&ep;&ep;“答案呼之欲出,不是吗?”杨清宁脱下手腕上的佛珠,握在手里捏着,“八年的时间,我以为皇上已将她身边的爪牙除尽,不曾想竟还有人隐藏在暗处,更不曾想她竟为了权势做出这般丧尽天良之事。”

&ep;&ep;“她本就是心狠手辣之人,人命在她心中就好似地上的蝼蚁,死了就死了,根本不值一提。”小瓶子显然也猜到了幕后之人是谁。

&ep;&ep;“这次事后,皇上应该有理由废了她了,这个祸害万死难赎其罪!”想到东宫因瘟疫死去的人们,杨清宁心中便涌现强烈的恨意,他从未这般憎恨过一个人,即便是对那些曾欺凌过他的人,他也只是厌恶,而张明华是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让他憎恨的人。

&ep;&ep;“不止,还有她身边那群祸害,这瘟疫消散之日,便是与他们清算之时。”

&ep;&ep;听出他语气中的恨意,杨清宁转头看了过去,“到那时,你也算大仇得报了。”

&ep;&ep;“嗯,奴才等着。”

&ep;&ep;坤和宫,得知消息的张明华扫落桌上的茶盏,差一步,就差一步,就算凌璋不死,再晚清醒两日,她便能从这坤和宫里出去。可凌璋偏偏在这时候醒来,就算凌南玉死了又有何用。

&ep;&ep;福禄劝道:“娘娘,您息怒,保重身体要紧。”

&ep;&ep;“息怒,息怒,你总说让本宫息怒,息怒有用吗?事到如今,皇上醒了,他定能想通其中关窍,只要等他稍稍恢复,死得就是我们!”张明华双眼圆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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