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高勤皮笑肉不笑地看着王广,他都不敢得罪杨清宁,这人竟上赶着找死,也不知他哪来的勇气,“王大人请吧,皇上可还等着呢。”

&ep;&ep;“是,是。”

&ep;&ep;王广抬脚迈过门槛,躬身进了御书房,打眼一看,凌南玉竟也在,更让他心慌的是身为正三品的吴乾军站着,而杨清宁却和凌南玉坐在一起。

&ep;&ep;王广胆战心惊地走到殿中,‘噗通’一声就跪了下来,道:“微臣王广参见皇上,参见太子殿下。”

&ep;&ep;凌南玉抬头看了一眼凌璋,意思很明显,‘我能揍他了吗?’

&ep;&ep;凌璋默许地垂下视线,继续看手里的奏折。

&ep;&ep;凌南玉见状朝着王广走了过去,道:“你起来。”

&ep;&ep;王广一怔,抬头看了看凌南玉,见他一副磨刀霍霍的模样,慌忙俯下身子,求饶道:“微臣知错,求殿下饶命。”

&ep;&ep;凌南玉眉头一皱,冷声说道:“我让你起来,你没听见?”

&ep;&ep;凌南玉越是让他站起来,他的身子伏得越低,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说道:“殿下饶命,微臣是猪油蒙了心,做了蠢事,求殿下看在微臣为朝廷效力多年的份上,饶微臣一命。”

&ep;&ep;见王广这么快便认怂,凌南玉就好似一拳打在了棉花上,心里甭提多憋屈,恼道:“最后给你一次机会,若还不麻利儿地站起来,本宫便让人把你拖出去砍了!”

&ep;&ep;王广闻言身子一僵,抬头瞥了凌璋一眼,见他没有阻拦的意思,心中越发忐忑,正犹豫间就听凌南玉扬声喊道:“来人!”

&ep;&ep;王广心头一紧,哆哆嗦嗦地爬了起来,“微臣遵命,遵命!”

&ep;&ep;听到召唤,门外进来领命内侍,躬身说道:“奴才在。”

&ep;&ep;凌南玉挥挥手,两人又退了出去。

&ep;&ep;“本宫问你,你如实回答,有一句不实,本宫剁你一根手指。”

&ep;&ep;王广忙不迭地点头,“是,微臣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ep;&ep;“你是否阳奉阴违,刻意刁难小宁子?”

&ep;&ep;王广瞥了一眼杨清宁,道:“微臣知错,微臣也是受人挑拨,才做出这种蠢事,还请殿下饶命!”

&ep;&ep;凌南玉根本不听他有什么理由,“你是否打了小瓶子?”

&ep;&ep;“是,不过……”王广下意识地想为自己分辨,不过又临时改了主意,道:“是微臣不对,不该动手。”

&ep;&ep;“很好。”凌南玉顿了顿,接着说道:“在你来之前,本宫就说了,今日你打他一拳,本宫就替他还两拳。”

&ep;&ep;不给王广反应,凌南玉一拳便打了过去。王广被打得脑袋歪向一边,踉跄了几步,差点倒在地上。不仅嘴角出了血,牙齿都有些松动。凌南玉紧接着上前两步,又是一记左勾拳,打在王广的另一侧脸上。王广脑袋直接被打蒙了,耳朵嗡嗡作响,踉跄了两步直接坐在了地上。

&ep;&ep;杨清宁见凌南玉走回来,连忙查看他的手,见关节处红了一片,不禁有些心疼,道:“殿下,以后再有这种事,还是交给别人做吧,万一伤了你,就太不值当的了。”

&ep;&ep;“男子汉大丈夫,当然是有仇自己报,就算是伤了,心里也痛快。况且,这不是没伤嘛。”见杨清宁心疼自己,凌南玉心里高兴,笑得见牙不见眼。

&ep;&ep;凌璋瞥了一眼,不满地哼了一声,抬头看向王广,“王广,你可知罪?”

&ep;&ep;王广好不容易缓过来,闻听凌璋开了口,慌忙跪倒在地,道:“微臣知罪,求皇上饶恕!”

&ep;&ep;凌璋淡淡地说道:“说说你犯了何罪?”

&ep;&ep;“皇上有命,将郭义父子的案子交由宁公公处理,微臣本该全力配合,却听信别人的挑拨之言,刻意刁难宁公公,妨碍办案。臣有罪!”王广认错认得很痛快,看来是脑袋转过弯来了。

&ep;&ep;“你说是受人挑拨,此人是谁?”

&ep;&ep;王广慌忙答道:“是王彦,微臣手底下的一个千户。”

&ep;&ep;凌璋很好奇,王彦是怎样的花言巧语,才能让王广蠢到这种程度,“他都说了什么?”

&ep;&ep;“他说郭义父子的案子本是微臣在查,如今却让一个阉……”说到这儿,王广停了下来,眼睛不自觉地瞥向杨清宁。

&ep;&ep;“王大人如实说便是,咱家也想听听,到底是得罪了哪位神仙。”不止凌璋好奇,杨清宁也十分好奇。

&ep;&ep;王广闻言继续说道:“他说郭义父子的案子本是微臣在查,如今却让一个太监接手,是明着告诉世人,微臣还不如一个阉人。若宁公公当真破了此案,那微臣便会成为整个京都的笑话,诸如此类的话。微臣脑袋一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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