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杨清宁看向凌南玉,道:“殿下怎么出来了,可是用完了膳?”

&ep;&ep;“用完了,父皇要午睡,我留着那儿多有不便。外面太冷,我们去偏殿说话。”

&ep;&ep;两人一起回了偏殿,虽然这里没有杨清宁的卧房暖和,到底比外面要暖和得多,凌南玉见杨清宁眉宇间有些倦色,道:“小宁子也有午睡的习惯,便也躺下歇会儿吧。”

&ep;&ep;“这里是乾坤宫的偏殿,殿下都没歇着,奴才怎能歇着。”

&ep;&ep;“门儿关着,窗户封着,谁能瞧得见,更何况白鹰被派出去了,一时半会回不来,小宁子不必拘着。”凌南玉转头看向小顺子,道:“你去要一床被褥来,就说我要午睡。”

&ep;&ep;“是,殿下。”小顺子领命走了出去。

&ep;&ep;“一日不睡不妨事,况且心里有事,也不一定睡得着。”

&ep;&ep;凌南玉闻言连忙问道:“小宁子心里有事?有什么事?”

&ep;&ep;“还能是什么事,自然是案子。”

&ep;&ep;凌南玉拉着他坐了下来,道:“听你方才与高勤说的话,好似对那个王彦的十分在意,这是为何?”

&ep;&ep;“殿下有所不知,这个王彦长得一脸正气,却……”杨清宁将有关王彦的事,详细地跟凌南玉说了一遍。

&ep;&ep;“茶里茶气是什么意思?”凌南玉疑惑地眨眨眼。

&ep;&ep;杨清宁被问得一怔,随即解释道:“就是看起来柔弱可怜,其实心机深沉的意思。”

&ep;&ep;凌南玉有些难以置信地说道:“一名长相端正的成年男子柔弱可怜?”

&ep;&ep;杨清宁点点头,“当时就是这副情景。”

&ep;&ep;“确实违和,若换成小宁子……”

&ep;&ep;凌南玉不自觉地在脑海中想象,杨清宁本就男生女相,再加上因为身体原因,脸色要比常人要白,给人一种羸弱的美感,他只要往那儿一站,那就是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ep;&ep;“殿下在想什么?”杨清宁好笑地看着他。

&ep;&ep;凌南玉猛地回神,有些心虚地说道:“我在想王彦。”

&ep;&ep;一看他躲闪的眼神,杨清宁就知道他在撒谎,道:“殿下要撒谎,就表现得真一些,至少不要让人一眼便识破。”

&ep;&ep;凌南玉闻言果断认错,“我错了,保证下不为例!”

&ep;&ep;“这人呐,免不了要撒谎,尤其是身在政治的漩涡之中,殿下要学会说话做事不形于色,就好似皇上,若皇上不想让别人看出他在想什么,别人便是想破脑袋也想不出。”

&ep;&ep;“嗯,我一定好好学。”凌南玉转移话题道:“小宁子是怀疑王彦的身份不简单?”

&ep;&ep;“一开始奴才以为王彦是他们的人,可现在奴才对他的身份又不确定了,所以才拜托高公公派人去查。”

&ep;&ep;“是哪里引起小宁子的怀疑?”

&ep;&ep;“奴才也说不清,只是一种感觉吧。”

&ep;&ep;帘子被掀开,小顺子从门外走了进来,手上还抱着被褥,随即来到软榻前,将被褥铺上。

&ep;&ep;“有了那些账册,再加上秦淮的密信,这起案子就算是结了,其他的事就交给父皇处理,你就别管了,快躺下歇会儿。”

&ep;&ep;杨清宁拗不过凌南玉,脱掉鞋子上了软塌,道:“大体脉络虽然清楚了,但许多细枝末节还不清楚,怎能算是结了?”

&ep;&ep;凌南玉为他盖上了被子,道:“这起案子牵涉甚广,小宁子再插手,怕是不妥。我瞧父皇的意思,也是不想你再参与其中,那就索性别插手了。若小宁子还想查案,那我就让刑部拿些棘手的案子过来,让小宁子查个过瘾。”

&ep;&ep;杨清宁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道:“奴才确实不易再插手。至于案子,这马上就要过年了,宫里还有许多事要操持,奴才也没那个功夫,那就过了年再说吧。”

&ep;&ep;“也成,最近京中怕是不太平,小宁子不出去也好。”

&ep;&ep;白鹰带着禁卫军将南镇抚司团团包围,衙门内的锦衣卫人心惶惶,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何事。

&ep;&ep;白鹰进入衙门,将在值的所有锦衣卫都叫到了院子里,扬声说道:“南镇抚司镇抚使王广贪赃枉法、杀人害命,罪不可恕。皇上有命,务必将其缉拿。南镇抚司所属原地待命,不可乱动,否则以其同党论。可听明白?”

&ep;&ep;一众锦衣卫相互看看,随即相继应声:“明白。”

&ep;&ep;白鹰留下一队禁卫军,看管院子里的锦衣卫,以防有人作乱,随后便向诏狱所在的院子走去。

&ep;&ep;守在外面的四人将白鹰过来,忙上前迎了两步,道:“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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