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都查出什么来了?”杨清宁端起了茶杯,吹了吹飘在上面的茶叶,随即喝了一口。

&ep;&ep;孙勇转头看看孔佑明,沉吟片刻道:“回掌印,卑职并未发现田里有虫患。”

&ep;&ep;杨清宁放下茶杯,抬头看了过去,道:“这般说来,皇庄的收益一年比一年少,并非是天灾,而是人力所为?”

&ep;&ep;孙勇支支吾吾地说道:“卑职不知。”

&ep;&ep;“你不知?那你去查访,都查了个什么?”杨清宁的脸色沉了下来,道:“你是不知,还是打算隐瞒不报?”

&ep;&ep;“冤枉!”孙勇闻言慌忙跪在了地上,道:“掌印,卑职查了,为了能得知真相,还专门微服而行,属下到田间去看,发现庄稼长势良好,并未发现有虫害迹象,可正当属下打算走远一些,多查几亩地时,突然冲出几个壮汉,二话不说便将属下捆了起来,拖去见了皇庄的管事路大有。”

&ep;&ep;杨清宁眉头微蹙,道:“他为何要抓你?”

&ep;&ep;“卑职去查访的事不知怎么就露了出去,路大有每日派人在田间巡逻,遇到面生的就捆,卑职也未能幸免。”

&ep;&ep;“他绑了你都做了什么?”

&ep;&ep;“他威逼卑职,不许卑职说出皇庄的实情,只说是虫灾导致收成减少。卑职原本是不肯,只是受不住刑,便应下了。”说到这儿,孙勇脸上有几分羞愧之色。

&ep;&ep;杨清宁皱紧了眉头,道:“他还对你用了刑?”

&ep;&ep;“是,他们将卑职绑在凳子上,仰面朝上,用帕子盖住卑职的脸,一刻不停地倒水,卑职实在受不住,才答应帮他们隐瞒。掌印,卑职也是被逼无奈,求掌印从轻发落。”

&ep;&ep;说话时,孙勇眼中有惊恐浮现,说明他确实有这段经历。

&ep;&ep;“那你今日为何又说了实话?”

&ep;&ep;孙勇下意识地瞧了孔佑明一眼,道:“卑职听说路大有死了,这才鼓起勇气说了实话。”

&ep;&ep;杨清宁将他的小动作看在眼里,只是并未多说什么,道:“你所说可是实话?若咱家要你为人证,你可愿意?”

&ep;&ep;“只要掌印能保住卑职的性命,卑职愿意作为人证。”

&ep;&ep;杨清宁点点头,道:“你起来吧。此事咱家不会声张,你也不要对外说起,自然不会有人对你不利。待咱家禀告皇上,再行处置此事。”

&ep;&ep;“是,卑职遵命。”

&ep;&ep;杨清宁起身说道:“咱家乏了,若无其他要紧事,咱家便先回宫了。”

&ep;&ep;孔佑明见状出声说道:“掌印身子要紧,卑职送公公出去。”

&ep;&ep;“不必麻烦。”

&ep;&ep;小瓶子抖开斗篷,为杨清宁披上,两人相继走出房间。孔佑明和孙勇紧随其后,一直送到衙门外,看着他的马车缓缓离开,这才转身回了衙门。

&ep;&ep;孙勇担忧地问道:“监督,您说掌印会出手吗?那皇庄的水深得很,而且虞嫔是如今最得宠的妃子。”

&ep;&ep;孔佑明转头看了他一眼,笑着说道:“虞嫔再受宠,也不及他,放心吧,此事不会再不了了之。”

&ep;&ep;“虞嫔不及他?”孙勇半信半疑地看着孔佑明,道:“一个是皇上的宠妃,一个是东宫的内侍,这……虞嫔怎会比不过他?”

&ep;&ep;孔佑明笑了笑,道:“他可不是普通内侍。”

&ep;&ep;孙勇质疑道:“他能做到今日的位置,不就是当初救了太子殿下吗?太子殿下与他感情深厚,可在皇上眼里,他只是个有功的内侍,与虞嫔怎能相提并论。”

&ep;&ep;“若真如你所说,为何皇上会将那么多珍稀药材送进东宫?你听过哪个内侍,能在宫里乘坐马车,能在御书房内坐着说话?就算是内阁大臣都没这个待遇。”

&ep;&ep;孙勇闻言不禁点点头,道:“那这么说,皇庄的事能成了?”

&ep;&ep;“八九不离十。”孔佑明长出一口气,道:“你且看着吧,只要他插手,皇庄的事就算他们想捂也捂不住了。”

&ep;&ep;“那可太好了!”

&ep;&ep;车上,杨清宁将瓷瓶里的药倒出来一粒,递给小瓶子,道:“待回宫后,你去一趟太医院,悄悄找于太医瞧瞧。”

&ep;&ep;小瓶子掏出手帕,小心地将药接了过去,道:“公公觉得这药有问题?”

&ep;&ep;“防患于未然。我可不想将小命交到别人手上。”

&ep;&ep;小瓶子将药放好,出声说道:“公公,那孙勇明显是听命于孔佑明,他们串通一气,就是要将公公拉进皇庄那个泥潭当中。”

&ep;&ep;“我知道。”杨清宁将瓷瓶重新放回匣子,笑着说道:“他们是想我出头,拿我当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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