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相较于凌南玉的冷眼相待,西楚桓脸上始终带着笑,只是这笑多是玩世不恭,并无半分恭敬,“太子殿下息怒,小王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为那日的事,向宁公公道歉。”

&ep;&ep;“道歉就不必了,只要广桓王离他远些便可。”

&ep;&ep;西楚桓为难地摇摇头,道:“太子殿下,请恕小王不能照办,小王是真心倾慕宁公公,只要陛下同意,小王愿即刻迎娶他过门,做本王的王妃。”

&ep;&ep;无论是凌南玉,还是西楚桓,都是众人关注的重点,如今两人剑拔弩张,勾起在场众人心中的八卦之火,纷纷将目光投注在两人身上。只是各国的座次相隔有些距离,所以能听到对话的,除了南凌的大臣,也就只有紧挨着南凌的北慕国使团,却不妨碍他们看戏的心情。

&ep;&ep;“你!”

&ep;&ep;凌南玉怒火中烧,很想一拳头挥过去,却被杨清宁拦了下来,“奴才的事还是由奴才来处理吧。”

&ep;&ep;凌南玉转头看向杨清宁,不禁微微怔了怔,杨清宁素来待人温和,与人交谈也总是一副笑脸,还从未见过他对谁如此严肃过。以至于凌南玉下意识地让开了位置。

&ep;&ep;杨清宁上前一步,站到了西楚桓的对面,平静地与他对视,道:“听闻广桓王对咱家一见倾心?”

&ep;&ep;西楚桓点点头,道:“确实如此。”

&ep;&ep;杨清宁的嘴角勾起一抹讥诮的笑意,道:“广桓王是对咱家感兴趣,还是对咱家的身份感兴趣?众所周知,咱家是太子殿下的贴身内侍,是御马监的掌印太监,咱家所知道的都是南凌国的机密,广桓王却对咱家纠缠不清,明显是居心叵测。”

&ep;&ep;“小王并无此意……”

&ep;&ep;“广桓王是否想说是咱家多虑了,你确实对咱家动了心,无关其他?”杨清宁打断西楚桓的话,接着说道:“若广桓王哪怕对咱家有半点情意,也不会在明知咱家身份的情况下,一再对咱家纠缠,这样只会让皇上对咱家心生疑虑,一个奴才没了主子的信任,还能活多久?广桓王明显是在挑拨离间,想置咱家于死地。”

&ep;&ep;西楚桓眉头皱紧,道:“本王从未想过……”

&ep;&ep;“广桓王为何对咱家心生杀意,还不是咱家破坏了你们的计划。”杨清宁再次打断西楚桓,根本不给他说话的机会,道:“是,事实并未发生,咱家也没有证据,你们可以说那只是咱家的臆想。但这里是南凌,不是你们西楚,想要胡作非为,你们选错了地方!”

&ep;&ep;南凌的大臣个个怒目而视,并非他们有多在意杨清宁,而是因为杨清宁对面站的是西楚人,对内如何争斗,那都是自家的事,对外定要做到同仇敌忾。更何况听杨清宁的意思,西楚好似还想搞什么阴谋,若是让他们在自家地盘上成了事,那就相当于打了南凌满朝文武的脸,他们可丢不起这个人。

&ep;&ep;吴国公吴平昌站起身,冷声说道:“广桓王,这是在南凌的地界,不是你们能耍弄心计的地方。”

&ep;&ep;鸿吉也出声说道:“广桓王,这里是南凌,不是你们西楚,须知谨言慎行,才是生存之道。”

&ep;&ep;南凌的大臣纷纷出声,表达对西楚桓的不满。

&ep;&ep;西楚桓扫了众人一眼,最后将视线落在杨清宁身上,他的脸色苍白如纸,眉头微微蹙着,眼神坚定地与他对视。明明是一阵风都能吹倒的人,说出的话却铿锵有力,气势丝毫不输凌南玉,甚至比凌南玉更加冷静、智慧,这样的反差让他更具魅力。

&ep;&ep;心脏在‘扑通扑通’地狂跳着,而且速度越来越快,西楚桓下意识地捂住了胸口,这种陌生的情绪来得极快,且从未体验过,让他一时有些无措。

&ep;&ep;凌南玉见他盯着杨清宁发呆,忍不住开口道:“今日是接风宴,广桓王若不想太难堪,最好回到你的座位,否则……”

&ep;&ep;龚瑞琪见西楚桓成了众矢之的,急忙起身走了过来,行礼道:“西楚禁卫军统领龚瑞琪见过太子殿下。”

&ep;&ep;凌南玉瞥了龚瑞琪一眼,道:“龚统领,广桓王喝多了,快扶他回自己的位置去吧。”

&ep;&ep;众目睽睽之下,凌南玉不想与西楚桓彻底撕破脸皮,以防别人趁虚而入,便给了西楚桓一个台阶下。

&ep;&ep;龚瑞琪闻言松了口气,道:“殿下恕罪,王爷确实喝得有点多,外臣这就扶殿下离开。”

&ep;&ep;龚瑞琪上前扶住了西楚桓的手臂,小声说道:“殿下,您该回去了。”

&ep;&ep;西楚桓没有多说,跟着龚瑞琪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ep;&ep;北幕昭就坐在凌南玉的旁边,方才的对话他听得最为清楚,也不住地打量着杨清宁,见西楚桓离开,好奇地问道:“太子殿下,到底发生了何事?这广桓王为何会对这位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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