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不要!”凌南玉下意识地转身,又扯动了伤口,疼得五官都扭曲了,“我错了,我认错,我保证不会再胡闹了,阿宁宰相肚子里能撑船,就饶过我这一次吧。”

&ep;&ep;“你老实点,再动一下试试。”

&ep;&ep;“不动了,只要阿宁不赶我走,阿宁说什么,我就做什么。”

&ep;&ep;看他这样,杨清宁心里也难免自责,怎么就不能忍一忍,而是由着他胡闹,“这次就算了,若再有下次,我直接让小瓶子帮你搬。”

&ep;&ep;凌南玉忙不迭地点头,“嗯嗯,保证下不为例!”

&ep;&ep;时间飞逝,转眼便到了正月十五元宵节,宫中举办宴会,五品以上的官员皆可到场,与除夕宴不同的是,所有到场官员不许携带家眷。对于这样的要求,朝中大臣反应各有不同,那些在凌璋临终前被召见的人,心里隐约猜到了凌南玉的用意,只是他们什么都没说。

&ep;&ep;待他们提前来到奉天殿,发现殿门是关着的,门口站着两队禁卫军,个个身穿盔甲,手中拿着长戟。他们不自觉地顿住脚步,有些不敢上前,这阵势着实让人心里犯嘀咕,不自觉地想起那年围杀使团的场景。

&ep;&ep;“这到底怎么回事?举行宴会,不让携带家眷也就罢了,怎么奉天殿还关着?门口的禁卫军又是怎么回事?”

&ep;&ep;“是啊,这阵势着实有些吓人。”

&ep;&ep;“不会是又要出事吧。”

&ep;&ep;众人见鸿吉走了过来,急忙走了过去,你一言我一语地问,到底怎么回事。

&ep;&ep;鸿吉扫了一眼众人,笑着说道:“大家稍安勿躁,奉天殿未开,许是我们来早了,不妨在这儿等上一等。”

&ep;&ep;“阁老,除夕宴取消,办元宵宴,这可没有先例啊。”

&ep;&ep;鸿吉反问道:“没有先例的事就不能做吗?那何来创新?”

&ep;&ep;见众人相互看了看,没有做声,鸿吉接着说道:“在南凌之前,还没有内阁,若照你们所说,那内阁岂非不该存在?”

&ep;&ep;“阁老,您多虑了,我们也是不明白皇上的用意。”

&ep;&ep;“自皇上登基以来,勤政爱民,南凌在经历了永璋的兴盛后,并未衰落,而是越发强盛,足以证明皇上的能力。咱们这些做臣子的,只需做好本分,别胡思乱想,将来就都是好日子,那锦衣卫、东厂就不会轻易登门。”

&ep;&ep;“是是是,阁老说的是。”一众大臣纷纷应声,只是有几分真心,就不好说了。

&ep;&ep;见他们三三两两地离开,鸿吉眼中闪过冷笑,也走到了一边。

&ep;&ep;邱礼见状紧随其后,小声说道:“阁老的良苦用心,怕是没几个人能体会。”

&ep;&ep;鸿吉不在意地笑了笑,道:“他们想找死,我拦也拦不住,只能多培养几个人才,到职位空出来时,也好能顶上。”

&ep;&ep;邱礼四下看了看,道:“听说郭大人最近与吏部侍郎周大人走得很近,怕是看上了空出来的礼部尚书啊。”

&ep;&ep;提到郭宇飞,鸿吉的脸色就变了,道:“那个蠢货不知死活,当初我就不该把梦儿嫁给他。”

&ep;&ep;“梦儿当初……”邱礼并没继续往下说,但意思很明显。

&ep;&ep;鸿吉叹了口气,道:“事已至此,多说无益,那个混账是个蠢的,我不能让梦儿和她的孩子被他毁了。”

&ep;&ep;“阁老打算怎么做?”

&ep;&ep;“请旨和离。”

&ep;&ep;“和离?”邱礼惊讶地看着鸿吉,道:“妙儿可是马上要成亲了,阁老这时候请旨和离,怕是会让妙儿的婚事出现变故。”

&ep;&ep;“永乐侯府娶妙儿,为的是我,而非他郭宇飞,只要有我在,他们不敢慢待了妙儿。更何况,我是请旨和离,只要皇上同意,旁人不敢多说什么。”

&ep;&ep;邱礼眉头皱起,道:“阁老如何笃定皇上会同意?”

&ep;&ep;“若我所料不错,皇上打算今日宣布先皇遗诏,那件事太过惊世骇俗,定会引起朝野动荡,皇上需要我们这些老臣压阵。”

&ep;&ep;邱礼闻言微微一怔,随即哭笑着说道:“阁老若当真如此做,怕是会惹皇上不悦,即便他同意了,难免会记在心里,您确定要如此做?”

&ep;&ep;“皇上是明君,只要我为他做事,他不会记恨在心。”

&ep;&ep;邱礼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不禁感慨道:“阁老能为他们做到这一步,令人敬佩!知年自愧不如!”

&ep;&ep;鸿吉叹了口气,道:“飞燕走那年刚二十,如花般的年纪,我尝过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滋味,不想再重蹈覆辙。”

&ep;&ep;“这些年皇上待五皇子不错,如今也长成了少年,再过两年分了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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