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那是自然。”凌开山看向杨清宁的眼神,没了半分恭敬。

&ep;&ep;在场众人微微蹙眉,相互交换了个眼神,至于这眼神的内容,怕是只有接收眼神的人清楚。

&ep;&ep;“那不妨拿出来让大家看看。”杨清宁脸上依旧波澜不惊。

&ep;&ep;凌开山冷哼一声,从袖中拿出一封圣旨,在众人面前打开,道:“在座的都是国之重臣,对皇上的笔迹多有了解,大家不妨过来瞧瞧,这圣旨可是皇上所写。”

&ep;&ep;鸿吉和邱礼对视一眼,起身走了过去,想要将圣旨拿在手中,却被凌开山躲了过去。他讥诮地看着两人,道:“世人皆知,两位阁老是一字并肩王的人,我怎敢劳烦,还是让临国公、永江侯王大学士瞧瞧吧。”

&ep;&ep;邱礼一听顿时变了脸色,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ep;&ep;“自古文人皆有风骨,可你们二位……”凌开山讥讽地笑笑。

&ep;&ep;“你……”

&ep;&ep;鸿吉拦住想要上前的邱礼,笑意吟吟地说道:“既如此,那我等便不参与了。”

&ep;&ep;邱礼一怔,转头看向鸿吉,眼中尽是疑惑。鸿吉没说话,只是瞧了瞧杨清宁,邱礼随之看了过去,很快便明白了他的意思,脸色也随之恢复平静,跟在鸿吉身后,回到自己的位置坐下。凌南珏见状紧皱的眉头也舒展开来,和凌丹青对视一眼,稳坐在自己的位置,并未上前凑热闹。

&ep;&ep;临江亭就是凌开山口中的临国公,在辽东守卫边疆三十多年,四年前因病回京,被封为临国公。永江侯名叫将江泰,因抗倭有功,被封为永江侯。他们都是刚来京都没多久,也算是一门新贵。两人瞧了瞧杨清宁,又看了看鸿吉和邱礼,总觉得这事不对,相互对视一眼,不止是否该继续。只有王衡毫无所觉。

&ep;&ep;凌开山将圣旨拿到两人面前,道:“就劳烦三位瞧瞧,这圣旨到底是真还是假。”

&ep;&ep;杨清宁见两人有些犹豫,笑着说道:“既然族长都这么说了,那就劳烦三位仔细瞧瞧了。”

&ep;&ep;杨清宁这么做是赶鸭子上架,让三人不得不继续走下去。

&ep;&ep;临江亭伸手接过圣旨,装模作样地瞧了瞧,道:“我瞧着像是皇上的笔迹。”

&ep;&ep;江泰一怔,有些诧异地看向临江亭。杨清宁正看着他,临江亭也不好给他使眼色。

&ep;&ep;凌开山闻言皱紧了眉头,道:“临国公再好好瞧瞧,这根本不是皇上的笔迹。”

&ep;&ep;“我来京都不久,对皇上的笔迹也不甚熟悉,实在看不出。”临江亭转头看向江泰,道:“永江侯怎么看?”

&ep;&ep;他的暗示已经足够明显,以江泰的聪明定能明白,就看他如何选择了。

&ep;&ep;不止江泰明白了,凌开山也明白了,脸色十分难看,道:“临国公进京四载有余,怎能连皇上的笔迹都认不出?”

&ep;&ep;江泰此时的心情极端复杂,随着临江亭的临阵退缩,心里的天平也渐渐倾斜,刚要说话,就听凌开山说道:“永江侯在书画造诣上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是否为皇上的笔迹应该一眼便能看出吧。”

&ep;&ep;江泰自然能听出凌开山语气中的威胁,只是此事明显有诈,他不能明知道是死路,还往前冲,苦笑道:“这几日我患了眼疾,看东西十分模糊,别说字迹,就是人站在我面前,我都分辨不清。此事事关重大,我实在不敢妄下定论,族长还是问问王大学士吧。”

&ep;&ep;就算王衡再迟钝,也听明白了两人的意思,他们想临阵退缩,怒道:“你们如此推脱,不过是畏惧强权,不敢说实话。你们这些自诩忠君报国的武将,竟还不如我们这些文臣有风骨,实在羞于与你们为伍!”

&ep;&ep;两人闻言齐齐变了脸色,说他们就说他们,带上武将两个字,那就是揭他们的逆鳞。

&ep;&ep;“老子为国征战沙场时,你王大学士还在风花雪月,腻歪在女人堆里,你跟我们谈风骨?真是给你脸了!”

&ep;&ep;别看临江亭的名字很文雅,其实他骨子里就是个糙汉子,尤其守边关守了几十年,平日里打交道的都是那些老兵油子,不骂脏话、不讲荤段子,已经十分克制了。

&ep;&ep;江泰应和道:“没有我们武将在外拼命,你们这些文臣早成亡国奴了,连自己有几斤几两重都不清楚,还整日想搞什么阴谋诡计,真是可笑!”

&ep;&ep;第163章引蛇出洞(5)

&ep;&ep;眼看着三人起了内讧,凌开山急忙说道:“三位大人还是要以大事为重,私人恩怨暂且放到一旁。”

&ep;&ep;王衡闻言深吸一口气,压下心里的愤怒,转头看向杨清宁,道:“这圣旨上的字并非皇上的笔迹。”

&ep;&ep;杨清宁淡淡地问道:“哦,王大学士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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