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在大会上,知眠见到了许多知名漫画家前辈,她像是在池塘的鱼儿突然游进了大海,更加感觉自己的稚嫩和渺小。

&ep;&ep;知眠认真听每一场讲座,记录下许多笔记,努力学习知识。

&ep;&ep;她所安排的酒店房间隔壁,是同公司的知名画手牧牧安,牧牧安跟在林灵手下多年,稳扎稳打,有着固定的粉丝群体,卖过几本出版版权,还翻拍过广播剧。

&ep;&ep;某天,知眠打算去楼下自助餐厅用餐,出门时恰巧碰到了牧牧安。两人进了同一层电梯,因为互相都耳闻过,便聊了起来。

&ep;&ep;牧牧安和林灵差不多年纪,已经是个孩子的妈妈,但打扮很御姐风,女王气场十足。

&ep;&ep;两人同桌用早餐,牧牧安问了知眠工作上几句,女孩说话温和谦逊,不会因为小有成就就翘起尾巴,也不会极尽谄媚阿谀,牧牧安对她倒有了几番好感。

&ep;&ep;“留个联系方式吧,反正都是同事。”

&ep;&ep;临走前,牧牧安主动说。

&ep;&ep;知眠原本不敢要的,闻言点点头,“好。”

&ep;&ep;两人留了联系方式,高峰会最后一天晚上有个酒会,知眠不是作为正式邀请的嘉宾,原本没有机会参加,直到前一晚,牧牧安来敲知眠的门,“可以借个吹风机吗,我房间的好像坏掉了。”

&ep;&ep;“可以呀。”知眠请她进来。

&ep;&ep;吹完头发,牧牧安和知眠又了聊会儿天,最后对方问她:“你明晚要不和我一起去酒会吧?”

&ep;&ep;于是隔天,知眠因为有牧牧安的邀请,便可以进去。

&ep;&ep;酒会上,衣香鬓影,酒杯碰撞,古典乐队的奏乐声婉转悠长。

&ep;&ep;这里就像个小型的社交场,进去不是单单喝酒谈天,更多人利用此来结交人脉,左右逢源。

&ep;&ep;知眠虽然有本当下热度挺高的漫画,但走在里头只算是无名无姓的小人物,她跟在牧牧安身边自我介绍时,大多数根本没听过她这个名字,自然不会过多关注她。

&ep;&ep;后来牧牧安要去找人说点正事,知眠懂礼地没跟着。

&ep;&ep;知眠拿着一杯香槟,感觉融不进大佬们的气场,怪不自在,只能默默走到酒会角落喝酒。

&ep;&ep;面前落地窗的反射里,她一袭淡绿色荷叶边长裙,微卷的黑发如海藻般柔顺地散落肩后,她独自浅酌,天鹅颈微微扬起。

&ep;&ep;在这里,她像是一朵在角落绽放的荷花,无人注意时便罢,若有人目光落在她身上,必定停留几分。

&ep;&ep;自然有人被这样的知眠吸引,路过时搭话几句,但很势力般得知她是个小新人,不愿多说便走。

&ep;&ep;毕竟大家来这,可不是相亲。

&ep;&ep;美貌若没有财力或能力支撑,便和酒会门口摆放的青瓷花瓶没什么两样。

&ep;&ep;当然也有人不计身份,和她多聊几句,有两个女人站在离知眠三米远的地方喝酒谈天,听到知眠与旁人说话,眼神瞟了过去,又互相对视了眼。

&ep;&ep;半晌,知眠身旁的人走后,两个女人朝她走了过来。

&ep;&ep;走到面前,其中一人问:“你就是一目知秋?”

&ep;&ep;知眠微微一愣,“嗯。”

&ep;&ep;“啊,听过你名字,《八月季风》的画手,对吧?”

&ep;&ep;“嗯。”

&ep;&ep;这里竟然有人知道她?

&ep;&ep;另一个穿墨绿色长裙的女人,目光在知眠身上打转一番,最后微抬起下巴,一脸狐疑:“你应该不是大会的邀请人员吧?我在会上都没看到你。”

&ep;&ep;“我不是,我是旁听生。”

&ep;&ep;女人闻言,笑容里带了几分诧异,随口问身旁的朋友:“旁听还能参加酒会么?”

&ep;&ep;“旁听生应该不行吧,邀请函都拿不到……”

&ep;&ep;知眠刚想要解释,旁边就传来一道女声:“她是我朋友,我带来的。”

&ep;&ep;转头一看,是牧牧安走了过来。

&ep;&ep;女人红裙裙摆摇曳,气场强大。

&ep;&ep;两人神色微怔,紧接着主动开口和牧牧安打招呼。

&ep;&ep;“原来一目知秋是沾了牧大的光,难怪呢,我们刚刚还在疑惑旁听生怎么能进来。”一人笑。

&ep;&ep;牧牧安道:“都是同行,哪来的沾光和不沾光,不过参加一个酒会而已。”

&ep;&ep;墨绿色裙子的女人笑道:“牧大今天真漂亮,这红裙真好看。”

&ep;&ep;“对啊,特别合适。”

&ep;&ep;牧牧安莞尔,看向知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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