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古朴而恢弘的剑光如松涛树影,冲向赤瑶的九节鞭。

&ep;&ep;赤瑶被逼退几步,喉咙发腥,抬起泛红的双眼,看着安然无恙的凌酒酒,惊疑不定地恶狠狠道:“你、你到底是谁?!”

&ep;&ep;凌酒酒没空理赤瑶,只淡淡看向熊凌锋。

&ep;&ep;那位白须华发的剑仙顿了顿。

&ep;&ep;凌酒酒的容貌未变,还是少女模样,但似乎变成了另一个人。

&ep;&ep;她周身纯然的灵压含而不发,一双杏眼中道韵流转,是带着洞察人性的审视。

&ep;&ep;她身量很小,可熊凌锋望向她时,却觉得是在仰视一位神祇。

&ep;&ep;惭愧、自卑或是孺慕之情,毫无掩饰地流转在熊凌锋沧桑的眼睛里。

&ep;&ep;他听见那个黑衣女修缓缓问道:“熊剑仙,你为何而来?”

&ep;&ep;熊凌锋眸光一闪。

&ep;&ep;他来,是为了锄强扶弱,是为了救郁凰洲妖修于水火。

&ep;&ep;万年前的事情,他该谢罪,但不是现在,不该拿郁凰洲的妖修、琉璃城的凡人和归墟修士的安危来补偿!

&ep;&ep;念及此,璀璨雷光重现剑锋,他对着凌酒酒微微颔首致谢,重新出招时,剑势已经带上沉着和坚定。

&ep;&ep;魔修察觉对方有霓玉、昊元和熊凌锋三个大乘修士,更可怕的是还有凌酒酒这个突然进阶的深不可测的剑修,几个护法对视一眼,决定调整策略。

&ep;&ep;一息间,护法们全力出击,将霓玉等高阶修士逼退一步,旋即转身向凌酒酒冲去——

&ep;&ep;他们还没有放弃将凌酒酒抓回魔域的念头。

&ep;&ep;凌酒酒手握金红剑髓闪耀的扶桑剑,调动每一处灵力凝出十丈剑影。

&ep;&ep;此时,她的竭力一剑,足够让对方攻势暂缓,却无法令这些大乘魔修退散。

&ep;&ep;霓玉等人和旺崽虽在全力驰援,但有了时间差,终究跑不过魔修。

&ep;&ep;魔修脸上已经露出来得逞的笑容,看向凌酒酒,如瓮中捉鳖。

&ep;&ep;然后,笑容凝固。

&ep;&ep;风停而云滞,声寂且尘归。

&ep;&ep;时间似乎消失了。

&ep;&ep;郁凰洲上,只留一个冷冽的声音。

&ep;&ep;“不自量力。”姬沉御剑而至,分明没有表情,却带着令人不敢直视的杀意。

&ep;&ep;他剑指一并,黑剑凌空挥舞,清光闪烁。

&ep;&ep;山一般的剑影带着万钧之力,猝然坠落地面。

&ep;&ep;无一人看清姬沉的招数,只是一阵疾风呼啸,灵压凛然。

&ep;&ep;剑气浑然天成,不似修士所出,竟像极了天地之间最深厚无垢的灵气本身。

&ep;&ep;不过三息,魔修法器断裂,经脉俱损,只觉千万年的修为变成了一捧细沙,被剑气引出的风尽数吹散!

&ep;&ep;魔修好强,让他们修为尽失,比直接杀了他们,更令其觉得屈辱。

&ep;&ep;这就是绝强修士的力量。

&ep;&ep;很快,剑招如虹影尽归黑剑,姬沉面无表情地引出法诀,化为金色巨阵,将嘴上骂骂咧咧,身体很诚实地瘫成橡皮泥的魔修们捆住。

&ep;&ep;姬沉倒不打算亲自处理这些魔修。

&ep;&ep;原因无他。

&ep;&ep;太无聊了。

&ep;&ep;他就这样,看都不看那些嚣张跋扈的魔修,径直走向凌酒酒。

&ep;&ep;除了凌酒酒,全员震撼难言。

&ep;&ep;小辈修士认不出,但归墟师尊和熊凌锋却对这样霸道无双的剑招十分熟悉。

&ep;&ep;当世修士、上古大能,有如此灵压者,只有一人——

&ep;&ep;玄苍仙尊。

&ep;&ep;这一刻,疲惫的高阶修士们当起了甩手掌柜,任由姬沉在前面开挂。

&ep;&ep;他们想起了万年前夕阳下的修炼。

&ep;&ep;那是他们逝去的青春。

&ep;&ep;霓玉不顾满身尘土,拉着昊元,凤眼瞪圆,似自言自语,又像是要对方认可般念道:“仙尊!”

&ep;&ep;她的声音隐约染上激动的哭腔,道:“师弟,是仙尊啊!”

&ep;&ep;昊元深刻的法令纹抖了抖,大锤在手,只好用手背抹了抹眼睛,道:“是仙尊他老人家啊!”

&ep;&ep;玄苍仙尊老人家也没有搭理摆出搓搓手姿势,跃跃欲试想要上前的霓玉、昊元和熊凌锋等迷妹迷弟,只板着脸站定在凌酒酒面前。

&ep;&ep;他挑了挑眉,将凌酒酒上上下下检查一番,看着她浑身上下铺满了尘土,脸上还挂了彩,眉头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