筹码。”阮鸣理直气壮,颇有几分教子的意味:“你别以为你现在结婚了,有奥斯顿撑腰了不起,若不是家族在背后撑着,你以为你能当公爵夫人吗?”

&ep;&ep;他越说就越觉得自己特有道理,是阮棠太过愚蠢:“你现在不顾全家族,你就等着看到时候你和奥斯顿起了争执,谁能给你做主!”

&ep;&ep;在他眼里,就算是把阮棠嫁了,嫁出去的儿子也依然是家族繁荣蔓延出去的枝干。

&ep;&ep;就没见过阮棠这样半点不顾及自己主支繁荣的枝干……

&ep;&ep;阮棠一听他这话,却是一下子笑了:“父亲说笑了,您这话说得就好像我现在真的跟公爵起了争执,您和家族就能为我做主似的。”

&ep;&ep;家族不曾给他半分温情依靠,又凭什么要求他忠心耿耿为家族卖命。

&ep;&ep;阮鸣瞬间一噎:“你——”

&ep;&ep;他过去训阮月和其他嫁出去的oga儿子训惯了,却是忘了阮棠的情况和他们都不一样,在嫁出去的时候,几乎就已相当于家族的棋子了。

&ep;&ep;“父亲还有事吗?没事的话,我就先挂了。”阮棠感觉到了阮鸣的愤怒,却不介意让他更加愤怒一些。

&ep;&ep;他之所以接阮鸣的电话就是为了怼他的,怼阮鸣让阮鸣颜面尽失,是他的快乐源泉……

&ep;&ep;阮鸣眉心紧蹙,呼吸一窒,没想到这个儿子如今居然嚣张到了这般地步,当下就想破口大骂,但想到阮棠如今的身份和奥斯顿对他的宠爱,却是硬生生忍了下去,道:“……我是来通知你,过几天就是我的寿宴,你到时候记得出席,寿宴上不要跟我惹出幺蛾子的。”

&ep;&ep;他最爱的就是面子,哪怕和阮棠之间的父子关系早已恶劣到了如此地步,他也是不想彻底撕破脸皮,闹得难看,断绝关系的,他希望自己的寿宴之上一个都不能少整整齐齐的。

&ep;&ep;尤其,阮棠现在还这么得奥斯顿的宠爱。

&ep;&ep;这也是他当初没怎么为难阮棠就同意他带走前妻和长子长女,还给了阮棠那么多钱维系感情的原因。

&ep;&ep;虽然阮棠不孝又不讨他喜,但到底是他的孩子……阮鸣自觉自己是个慈父,该给阮棠的东西,他一点都没少给。

&ep;&ep;“……好,我知道了,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我会准时到场的。”阮棠提前打好预告,想了一下,还是痛快答应了阮鸣的要求。

&ep;&ep;阮鸣虽然对他不好,但还没不好到让阮棠非和他撕破脸皮不可。

&ep;&ep;阮鸣见他语气缓和几分,突然想到什么,又问:“还有那个温润,他真的是你大姐的儿子吗?”

&ep;&ep;事情闹成这样,他也是从别人口中得知温润可能是自己外孙的。

&ep;&ep;他现在最不缺的就是钱,印象中当年长女好像真的避着他和那个穷酸小子生过一个孩子,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没有计较,现在长女成了这样,他心中对长女颇有愧疚,一直是打算着若真有那个孩子,那个孩子还在,找上了门来,就算为了家族名誉不能认下这个外孙,也是可以给他一大笔钱打发了,让那孩子终身衣食无忧的……

&ep;&ep;不想,阮棠与阮惜的争锋,却是牵涉出了温润的身世之谜来。

&ep;&ep;若温润这个帝国最受瞩目的第一研究院年轻首席,当真是阮月当年的那个孩子的话,阮鸣自然是要另做打算认回这个出息的外孙的。

&ep;&ep;只是,现在阮惜在医院躺着昏迷不醒,他却不知道温润到底是不是他的外孙……

&ep;&ep;阮棠一听阮鸣的语调,便知自己这位父亲心中的算计和所思所想,当即冷笑一声道:“温润是不是大姐的儿子,父亲都不知道,我当年还没出生又怎么会知道呢?父亲若想知道这个答案,倒还不如直接去问温润。”

&ep;&ep;阮鸣脸色铁青,刚想说自己当年拆散了阮月和他父亲,若能问自己早问了,还用得着他?

&ep;&ep;可阮棠还没等他说话,就已是直接挂断了电话。

&ep;&ep;挂断电话后,阮棠倍感疲倦的揉了揉自己的眉心,其实关于温润的身世,也是阮棠这几天都在思考的问题。

&ep;&ep;但看阮惜的意思,和温润被舆论攻击时一直没否认的态度,以及阮鸣刚刚询问,阮棠觉得应该是没错。

&ep;&ep;对于温润这个前好友,阮棠的心情是十分复杂的,阮棠早已打定了主意再不和对方来往,就算对方回头悔改,向他道歉,甚至在这次事件当中帮了他也是一样。

&ep;&ep;在他眼中背叛了就是背叛了,关系就像破碎的镜子再也没法修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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