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刘栓子羞愧的没敢再哀嚎,只是捂着鼻子痛的眼泪直冒。

&ep;&ep;秦大虎环胸冷眼环顾了下四周,左脚顺势踩上了旁边的一块大石头,拍拍大腿扯开嗓门声音洪亮的喝道:“咱大老爷们就应该做咱大老爷们应做的事,虽咱提不上保家卫国,可咱保护父母妻女保卫乡里,让咱自个的小家让乡里这个大家都能过得平平安安的,都有饭吃不饿肚子都有衣物穿不冻着,都能平安的在这混乱的世道中活着,这才是咱老大爷们的本事!你们平白无故的去欺负个肩不扛手不能提的小娘子,欺负着自个的乡里人,看着人家无依无靠受欺负红了眼圈却也不敢吭声的可怜模样,你们就得意了不是!”

&ep;&ep;不知怎地,说着这话他心头反而泛酸了起来,想着那苏娘子跟着他那会,哪个见了她不是恭敬的嫂子长嫂子短的,如今没他罩着的,那些个翻脸就如翻书,如今连刘栓子这样的二流子就敢来说嘴欺负她!想她从前对他都是敢撒泼的,如今对着刘栓子这等卵蛋的货色却是吓得连吭声都不敢吭一下,纵然是她现今和他已经没了关系,可他还是想想就心酸的慌!

&ep;&ep;恼怒心酸之余,他泄愤的抬脚对着地上的刘栓子就是两脚踹下,同时怒声厉喝:“今个老子将话撂在这,以后有我秦大虎在,我若知道谁再敢欺负人,我秦大虎就要他好看!”

&ep;&ep;村民们自动将秦大虎口中的那个‘人’代入为苏娘子,自此心里头有数了,哪怕苏娘子跟秦大虎的关系断了,秦大虎却还是愿意罩着那位的。

&ep;&ep;回家后忧郁的差点没哭死的苏锦自然是不晓得这些。

&ep;&ep;第二日,那股忧郁劲已经过去的苏锦再次振作起来,百折不挠的依旧挎个菜篮子,兜里揣着铁锥子,上山挖野菜,等兔子。

&ep;&ep;今个山上,她已经做好了再次被取笑再次泪奔回家的准备,可令她奇怪的是,似乎村民们那股取笑的劲已经过去了,等她依旧蹲在昨个那个地点蹲点时,身后的村民一反常态的静悄悄的,听不见昨个的取笑声,也听不见昨个的调戏声,对于她这蹲点的傻二行为,甚至听不见丁点的窃窃私语议论声。

&ep;&ep;听不见丝毫不和谐的声音,虽然她会觉得有那么点的奇怪,却终究感到的是身心的轻快,于是她终于得以心安理得的边挖着野菜边等着兔子。

&ep;&ep;开春的兔子很活跃,接二连三的不知打哪个洞里窜出来开始满山野的乱窜。所以能映入到苏锦眼帘中的兔子不算少,让苏锦得以有足够多的机会来试验她身体那神奇的变化。

&ep;&ep;整整一天的功夫她没下山,哪怕不吃不喝她也坚持和田野里的兔子作斗争,后来发展到不仅仅是和地上的兔子作斗争,甚至连地里的田鼠树上的鸟,只要是她看见了,她都会毫不迟疑的将手里的铁锥子投掷出去,然后再捡回来,再投掷。一天的功夫,在外人的眼里,她就这么傻缺般的做着投掷然后拾捡再投掷的重复性动作。

&ep;&ep;村民们不是不暗下嘀咕的,这苏娘子是不是想吃肉想吃疯了,拿着把铁锥子就想钉天上的鸟呢!

&ep;&ep;他们自然无法理解苏锦心里头的那种无以言表的激动!经过整整一日的反复试验,苏锦终于发现,原来她那脑中产生的那种神奇的坐标点并不只是针对兔子,对于所有的活物来说,只要她集中精力盯住,脑海中立刻出现一排排精确到小数点后两位的数字,与此同时手里的铁锥子仿佛活了一般,在她抛掷的瞬间寸毫不差的朝着所在猎物的坐标点而去!纵然别人只是当做笑话来看她,纵然她所投掷的铁锥子没有一次不是远远地落在猎物屁股后头,可苏锦依旧欢喜的差点哭了,因为经过这一天的坚持反复锻炼,她终于能准确的把握她那看似飘忽不定的坐标点了。即便不知道这个突如其来的坐标点会不会亦如它到来时候的突兀一般,某日又会不打招呼的突兀离她而去,可苏锦却无比肯定的一件事就是,只要这坐标点一日在她手里,她在这个陌生的混乱的世道中活下去的几率就会大一些,她苏锦的腰杆就能在这个世界挺得更直一些。

&ep;&ep;她在这个陌生世界终于有了存活的底气。苏锦在心中默默地喜极而泣。

&ep;&ep;在下山的时候,苏锦在心中默默总结着自个的不足之处。力气小,这是她投掷大业上一个致命的绊脚石,若是能想法设法搬开这恼人的绊脚石,那么假以时日,她的铁锥子一定会练得炉火纯青,届时她上山去,想打兔子就打兔子,想打山鸡就打山鸡,只有她想不到的,没有她打不到的!

&ep;&ep;一连几日苏锦都没有出门,为了能让自个的力气有所增长她可谓大费苦心,除了忍痛掏出银钱三天两头去朱大的猪肉铺里买肉买骨头的来养身子外,每日里她都坚持去她屋子后院的那口水井里挑水,然后她就提着半桶水从后院到屋里,再从屋里到后院,就这么来来回回反反复复的做着两点一线的运动。

&ep;&ep;刚开始的两日,她一次挑上不过三两个来回就累的气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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