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心中还挺暖,恍惚觉得也不那么紧张了。她扬唇莞尔一笑,满脸的欣喜便作为了回应。

&ep;&ep;魏昭那举动虽细微,但大部分人的注意力都在皇上身上呢,自然是看到了。没人想到是那婉贵妃胆小害怕,想到的都是:这皇上对娘娘真是宠爱了。

&ep;&ep;王皇后萧侧妃等众妃嫔人自然是也看的一清而出,这一眼可真是让人醋死了。

&ep;&ep;六王爷魏寻收回了目光,摇着折扇,又摇头,笑了起来。

&ep;&ep;他说话口无遮拦,如此时候,也便不张口了。

&ep;&ep;台上点起的檀香烟雾缭绕,此时殿上,丝竹管弦之声已起,魏昭也开口说了话。其下妃嫔,王爷和大臣们纷纷恭敬恭维,庆贺皇上喜得掌上明珠,也贺着大燕朝千秋万载,吾皇万福,一片欢乐,繁盛之景。

&ep;&ep;婉婉在悠扬的乐声之下渐渐平稳了内心,许久后才有心思赏了赏台下的衣袖翩跹。

&ep;&ep;酒过三巡,宴上有人开了口。那男人一身蟒袍,正是五王爷。五王爷瞧着手点玉案,神情轻松,潜心赏舞,听曲儿的六王爷魏寻,笑道:“老六,如此庆宴,你不为皇兄皇嫂,以及贵妃娘娘庆贺一曲?”

&ep;&ep;“啊?哈……”

&ep;&ep;魏寻听罢笑了,当即也便换了姿势,端坐起来了。

&ep;&ep;但还不待他回话,殿上便有人附和了那五王爷。

&ep;&ep;“素闻六王爷通晓音律,指上造诣极深,如此庆宴,当一展身手,使圣上得聆仙音,也让我等俗人开开眼界啊,哈哈……”

&ep;&ep;那魏寻折扇一摇,笑道:“谬赞谬赞,小王空有一腔热血,然资质平平,小打小闹罢了,实在称不上有何造诣。”

&ep;&ep;皇后笑道:“六弟过谦了,本宫前几日听说六弟新拜名师,与乐府的陶师傅不相上下,你就让大家领略领略这深山隐士的高情逸致吧。”

&ep;&ep;“哈哈哈……”

&ep;&ep;魏寻缓缓摇扇,眼下皇后说了话,他自是难相拒了。

&ep;&ep;魏昭道:“既是人人期待,老六便来一曲,别再推辞了。”

&ep;&ep;“啊,哈……”

&ep;&ep;魏寻一听皇兄开口,便起了身,“臣弟并非谦虚,实在是学艺不精,所拜名师不假,但却是连点皮毛也没学着,哈哈……不过……”

&ep;&ep;他说着顿了顿,手中拍着扇子,笑着接着又道:“不过,臣弟所拜名师并非深山隐士,便在这坐上……”

&ep;&ep;众人一听哗然,面面相觑,眼见着魏寻转头朝人望去,笑道:“那今日小王便为绿叶,以玉萧与师傅和鸣,献于皇上与众友,师傅以为如何?”

&ep;&ep;他之视线投向了在座人群中,位于中间的那一张桌子。众人瞬时皆是朝之望去。

&ep;&ep;只见一男子二十出头,宽肩细腰,身姿匀称,一袭白衣绸缎,玉冠束发,生的眉目俊朗,唇红齿白,一双凤眸却是让整个人看上去有着那么几分魅,人却是顾云深。

&ep;&ep;顾云深当即便起了身。

&ep;&ep;这一站起来,婉婉看的更清楚了,第一反应不是别的,是一种本能的视觉之感,心道:“哇,好好看!”

&ep;&ep;那顾云深确实是好看,京城有许多贵女非其不嫁,对其深度迷恋。但他的好看却是与魏昭有些不同,若说魏昭偏阳,此人便是偏阴,可用美来形容。

&ep;&ep;婉婉觉得他要是穿上女人的衣服,坐在那或许谁也看不出他是个男人,更可能让她一个女人都要自惭形秽。

&ep;&ep;常兰附在婉婉耳旁,低声道:“这是顾阁老的孙儿顾云深。此人有京城第一公子之称。”

&ep;&ep;婉婉点了点头,明白了,心道:这美誉怕是看脸的,不过单凭他这张举世无双的脸,嗯,担得起。这时望将下去,只见那顾云深起身便朝皇上恭敬地先拜了下去,而后又拜了魏寻,笑得风流,“六王爷抬爱,云深自是乐意至极。”

&ep;&ep;魏寻登时乐的更欢实了。

&ep;&ep;“如此甚好甚好。”

&ep;&ep;殿上此时乐声已停,众人点头欣喜。

&ep;&ep;魏昭叫了人备琴,不时那顾云深便出了来。

&ep;&ep;婉婉与众人一样,极是期待,不得不说,那顾云深往那一座,便已经极是养眼了,且不知他弹得到底是怎么个好法……

&ep;&ep;婉婉心中蓦然很是激动。不为别的,为的是适才众人对他的夸赞。

&ep;&ep;婉婉前世深闺之中,最爱的便是抚琴,母亲常说她青出于蓝,小时她是爱极了的。虽重生之后,并没碰过,但此时听闻眼下这人琴技冠绝,抱着学习之态,自然是好奇也是极其激动的。

&ep;&ep;当下她便打起了十二分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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