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家。”

&ep;&ep;崔稚一听,越发地高兴了,“手里有粮食,就跟有钱一样踏实,”说着朝魏铭瞧来,“那一袋盐是你们家的,点子是我出的,谈判是咱们俩合力来的,五五分你没有异议吧?”

&ep;&ep;“没有。”魏铭见她松了口气,知道她一个人在这无亲无故的地方不容易,又道:“我不会赶你走。”

&ep;&ep;崔稚歪着头瞧了他一眼,有几息郑重,又嘿嘿笑起来,“多谢魏大人收留,你好人做到底,这次跟你分账的钱,就算交住宿费、伙食费了,如何啊?”

&ep;&ep;她这副样子,跟谄媚的小太监没两样,小太监让人不适,她却让人禁不住发笑。

&ep;&ep;魏铭不由弯了嘴角,回过头看她,“不知道能抵几个月?”

&ep;&ep;他第一次这般打趣崔稚,可把崔稚逗乐了,当下没了对魏大人的敬畏,直接道:“就抵到魏大人家里的钱花光呗!”

&ep;&ep;这样一来,怕永远也不用交住宿费、伙食费了!

&ep;&ep;魏铭笑起来,笑过,突然拉住了崔稚的胳膊,压低了声音,“别回头,往这边来。”

&ep;&ep;崔稚心中警铃大作。

&ep;&ep;他们这才出了盛家的门有几分钟,就引了贼了?

&ep;&ep;只是转念一想,又明白过来,“盛家人?”

&ep;&ep;“嗯。”

&ep;&ep;魏铭快步在前引路,七转八转到了一个墙头长草的院子后门。崔稚见他毫不犹疑,直接他拉开那门上的锁,推门进去了。

&ep;&ep;“这锁是个假的呀?这是谁家呀,你就进?”崔稚大感疑惑,进到里间更见院里一片荒芜,炎炎夏日都觉凉飕飕的。

&ep;&ep;只听魏铭道:“这是荷园,从前死过人,之后还会荒废很多年。”

&ep;&ep;崔稚一听死过人,吓得一个激灵,“大哥,你鬼屋直播啊?!”

&ep;&ep;魏铭看她一眼,从她脸上看懂了话里听不懂的,他安慰道:“不用怕,只是荒废,并非闹鬼,从前我在县里进学,常来此处背书。”

&ep;&ep;尽管如此,崔稚还是觉得阴风阵阵,跟在魏铭身后往院里走去,藏在一面墙后,不久就听到来路上传来声音,正是扬州话,打头的一个声音更是熟悉,可不就是盛齐明吗?

&ep;&ep;这盛家老二,居然亲自跟来了!

&ep;&ep;亲自跟来的盛齐明,还是怯步了,他小心朝荒草萋萋的院里张望,越往里走,步子越小,身后的仆从都劝,“算了吧二爷,这地界可不是扬州,咱们就别瞎闯了吧?”

&ep;&ep;盛齐明还有些不服,“两小儿都敢进,你们怕什么?”

&ep;&ep;“说不定那两个小儿就是此处来的……”

&ep;&ep;一个矮个子仆从抖声说了这话,盛齐明只觉得脖颈一凉。

&ep;&ep;再想想崔七爷连面都不露,却把盛家摸得透透的,派来的两个小儿更是人小鬼大,怎么看怎么不想正常人。

&ep;&ep;难不成,他们在跟阴鬼做生意?!

&ep;&ep;这个念头一闪,可把盛齐明吓坏了,二话不说,掉头就跑出了荷园。

&ep;&ep;这边出了荷园,他又不甘心了,别说大晌午的,根本没有阴鬼之事,只说两个小儿而已,他还能跟丢了?

&ep;&ep;这崔七爷再神,也不能连这个都想到吧?

&ep;&ep;定然是两个小儿装神弄鬼,想把他吓跑。

&ep;&ep;这么想着,盛齐明越发不甘心,让人守住荷园前后,“我就看看两小儿出不出来!”

&ep;&ep;话音刚落,忽的被身旁的人拉了一下衣襟,听到身旁人抖声道:“二爷,你往后看……”

&ep;&ep;盛齐明心里一咯噔,头往后转,一眼看去,眼珠子差点瞪出来——

&ep;&ep;他围追堵截的两小儿,不知何时到了他身后,正朝着他笑呢!

&ep;&ep;他见那伶牙俐齿的小丫头开了口,“我们七爷说了,回家的时候,万不需要盛家相送。盛二爷还是请回吧。”

&ep;&ep;盛齐明傻了眼,眼看着两小儿转身离去,回了家还觉得脚底是飘得。

&ep;&ep;下人把事告诉了盛齐贤,盛齐贤也吃了一惊,“那位崔七爷真是诸葛在世不成?难道连你一言一行都能算到?要不是两小儿年岁太小,我都怀疑那男孩是那崔七爷本人了!”

&ep;&ep;两兄弟一个比一个愕然,对坐半晌没回过神来。

&ep;&ep;——

&ep;&ep;魏铭对安丘县城的大街小巷,如同对荷园一般熟悉。据他自己说,他曾在县学读过七年书,从十四岁被桂教谕招进社学,一直到二十一岁考中举子,大多的时间都在安丘县里。

&ep;&ep;崔稚问他:“也就是这时候,你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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