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不是说的明明白白了吗?错不了,不用验!本官这就下判决!”

&ep;&ep;那急切好像在急着表现又或者亡羊补牢一样。

&ep;&ep;然而西山余并不过多停留,背着手出了大堂,朝着崔稚道:“丫头,走了。”

&ep;&ep;崔稚把脑袋仰成直角看着他,只看了一眼,连忙跟在了他身后……

&ep;&ep;等到回了家去,魏铭和崔稚由不得不说起这桩神事,当时崔稚便问他,“西山余到底是什么人啊?把知府吓成那样?我瞧着,就差知府给他下跪了!”

&ep;&ep;向来觉得崔稚讲话太过夸张的魏铭,这一次,竟然觉得她说得一点夸张成分都没有。

&ep;&ep;知府贺贸见到西山余的神情,让魏铭想起前世,他战事打到那些守不住城门的府县官员那里,那些官员就是这样的神情紧张地看着他。

&ep;&ep;他那事已经是太子太师一品重臣,难道西山余也是?

&ep;&ep;魏铭不禁回忆了一番,但是很可惜,似是往前十几二十年,并没有余姓一品大员。

&ep;&ep;那么在知府贺贸眼里,西山余到底是什么身份?

&ep;&ep;魏铭不禁可惜他没在李帆在任的时候,问一问此事,现在李帆走了,想试着写封信去问,都不晓得李帆到了何处。

&ep;&ep;然而,不论西山余曾经是谁,他现在只是个养了一院子狗、离群索居的怪老头。

&ep;&ep;这是隐居,魏铭怎好打扰?

&ep;&ep;“依学生只见,老人家未必会见先生,但正如先生所说,总是还要去的。不若等几日,先生身子再恢复些。”

&ep;&ep;桂志育也对西山余身份好奇,听魏铭这么一说,同魏铭一道猜了起来,两人从上晌猜到了下晌也没头绪,郝修来了,说到了刘家之事。

&ep;&ep;刘沣同虽然品行低劣,但到底是刘家的人。

&ep;&ep;刘家人最是怕了县学,现在刘家唯一在县学读书的生员出了这等事,县学想和刘氏宗学联手办学的事,越发的没影了,不仅如此,刘氏一族还有人担心是不是县学要借此机会作伐,将整个刘氏一族拉下水,毕竟他们之前对桂志育的联合一事,态度不良。

&ep;&ep;刘氏宗主为怕出事,甚是连夜将族中人叫到祠堂,要求族内学子,不许与县学,甚至县社学的生员、童生往来。

&ep;&ep;倒是刘春江自来不喜刘沣同,又因为起过龃龉,深知刘沣同的为人,他觉得自家父兄的要求委实太过了,他不禁想起刘氏一族总也出不了进士的事。

&ep;&ep;只怕这样下去,刘氏会彻底陷入闭门造车之中!

&ep;&ep;因而刘春江说动了父兄,又找到了郝修,希望双方能一起协商处理刘沣同的事。

&ep;&ep;桂志育晓得四十年前刘许的罪名,和如今刘沣同最要紧的罪名如出一辙——狎妓,刘家产生畏惧之心也是寻常,只是如果真的这样任由刘氏一族提防下去,搞不好两败俱伤。

&ep;&ep;那么安丘的学政将会一蹶不振,这不是桂志育想看到的结果。

&ep;&ep;现在有刘春江和郝修两个新科举子愿意从中牵线,桂志育二话没说就答应了,“今日已晚,明日一早便去吧!”

&ep;&ep;他说着还拉了魏铭,“魏生素来想事周全,不若你同我们一道。”

&ep;&ep;魏铭没有不答应的。

&ep;&ep;翌日,一行人往刘家庄去,远远听见刘氏宗学那青砖黛瓦的院里传来的读书声,桂志育不禁有许多慨叹。

&ep;&ep;刘氏宗学读书氛围浓厚,县学真是相差甚远,此番但愿能化解掉那些陈年怨念,即便不能,试着接触也是好的。

&ep;&ep;安丘县学混乱这么许久,太需要来自各方各面的力量注入了。

&ep;&ep;此刻,桂志育全然忘却了他的仕途抱负,能让更多的学生读出来,他觉得甚至比他一人高中,更重要……

&ep;&ep;一众人到了刘春江家,刘春江的父兄终于露了面,许是没想到桂志育这般顺利地答应,刘家父兄显得尤为客气,尤其看到魏铭也跟了过来,晓得这位就是知府和知县都看重的神童,比刘春江更多一重案首身份,刘家父兄就更如贵客一般对待来人了。

&ep;&ep;双方说了一阵子话,提及刘沣同的事,刘家意思是不想闹大,影响家族名声,桂志育自然点了头,双方甚是融洽。众人还要往刘沣同家说事,说到底,出事的是刘沣同。

&ep;&ep;路过刘氏宗学的时候,桂志育脚步一顿,顺势要去刘氏宗学参观一下。

&ep;&ep;刘氏一家似是没想到,皆是一愣,魏铭却不禁暗笑。

&ep;&ep;说到底,桂先生醉翁之意不在酒,在于刘氏宗学也!

&ep;&ep;第122章关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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