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既然如此,多说无益。

&ep;&ep;——

&ep;&ep;竹园里竹影婆娑,沿路的气死风灯随风轻摇,魏铭一路沿着灯走了许久。

&ep;&ep;叶勇曲不肯听他所言,他想影响这群南直隶官员的决策,几乎无有可能了,而这些官员估计这一两日就会离去,事情也不晓得商量到了什么地步,这应该是第一次会面,应该不会轻易定下。

&ep;&ep;可惜他不仅不能影响他们,甚至有可能连他们具体如何让施行都探听不到。

&ep;&ep;前世,常斌的人在哪挖了宗亲的坟墓,何时挖的,如何引起宗亲们的公愤,这些事的细节他都无从得知。

&ep;&ep;哪怕有一个眼线或者耳目,也是好的。

&ep;&ep;如若不然,常斌又被南直隶的官员赶走了去,今上不过责备常斌,却根本不把这事当做大事,照样派了矿监税使下地方作恶。

&ep;&ep;太子尚且年幼,根本拦不住他,等到各地百姓都愤而反抗,就离着上一世大兴破败,更进一步了!

&ep;&ep;但常斌若是在南直隶就犯了大罪呢?比如民变。

&ep;&ep;这样一来,今上想掩耳盗铃都不行,还是得灰溜溜将矿监税使全部收回京里。上一世那些民变、造反之事,就不会发生了!

&ep;&ep;魏铭又把前后想了一遍,一抬头,竟然到了叶兰萧的院子前。

&ep;&ep;院中有萧声传出来,一曲哀伤婉转,情到深处,戛然而止。

&ep;&ep;魏铭瞧了一眼院墙,心中又是一番思量,不想正这时,有书童从院中跑了出来。

&ep;&ep;“魏生,我们家少爷说了,就不请你进去喝茶了,你的事,少爷说与他无关。”

&ep;&ep;魏铭失笑。

&ep;&ep;叶家人可真有意思。

&ep;&ep;叶侍郎为了大骂内官开了书院,书院经营到了如今,叶侍郎早已隐居,不再过问凡尘俗世,听说在竹山西北的一座山里专心修道;

&ep;&ep;如今的山长叶勇曲,虽然也是两榜进士出身,但因为老爹叶侍郎的连累,未能继续为官,可偏偏叶勇曲又是个想要为官之人,身心两地,好不煎熬;

&ep;&ep;再有叶兰萧,叶家的第三代,新科进士,却因为妻孝就此沉寂,不要庶吉士,也不要竹院的实权,唯恐引火上身一般对朝政避之不及;

&ep;&ep;最后叶兰蕙倒是个心思透明的,可惜前世嫁给了沈攀,引来一头中山狼。

&ep;&ep;魏铭今日倒想喝酒了,想喝那丫头的杏子酒。

&ep;&ep;他这不顶事的秀才身份,真是一大障碍。

&ep;&ep;说不上话,也探不到消息,又该怎么办呢?任由事态发展?

&ep;&ep;他又看了一眼叶兰萧的院子。

&ep;&ep;即使叶兰萧与其妻情深义重,可妻死之后,为何连政治抱负也不好要了?

&ep;&ep;叶家的水,看来不是一般的深。

&ep;&ep;第248章被引来的小爷

&ep;&ep;仪真城里找酒找孩,找了好几日了,都还没有着落。

&ep;&ep;赵六刀愁得不行,他现在已经不是赔不赔本的问题了,是整个扬州的闲帮都在笑话他们,找了半个月都没找到人家丢的酒,唯一发现的线索,还是人家主家自己发现的。

&ep;&ep;真是丢人丢到了姥姥家。

&ep;&ep;他现在都怀疑是不是那个崔小丫偷闹得鬼了!

&ep;&ep;但是那丫头这么小,才十岁,能闹出什么鬼来?

&ep;&ep;赵六刀起了个大早,又开始带着众兄弟,兵分两路,一路仍旧找酒,另一路找那个没影的孩子。

&ep;&ep;崔稚这边,却将那孩子从院子里的一间屋子里,领了出来。

&ep;&ep;这小孩五岁大,并不是乞丐,而是栗老板请的一个外地戏班子的学徒。

&ep;&ep;这孩子长得并不漂亮,可胆子大,不怯场,戏班班主就是看中了这一点,才买下了这个孩子。

&ep;&ep;同样的,崔稚也看中了这一点。

&ep;&ep;小孩不知道姓甚名谁,戏班里都叫他小糖儿,说话甜甜的招惹喜欢。

&ep;&ep;崔稚将他买了下来,亲自给他赐了名,崔唐。

&ep;&ep;小崔唐很听话,这几日经得崔稚指点了一番,已经能把让他说的话,说的一分破绽不露。

&ep;&ep;这日,崔稚一早招呼了小崔唐,给他在脸上摸了灰,将他带到那土地庙不远处,便离了去。

&ep;&ep;赵六刀带着人满大街地找酒找孩,崔稚让段万全使人暗示了一个参与进来的仪真城热心市民,那市民当真热心,一听说崔唐出没,立马通知了赵六刀,然后也不急着去抓小孩,前前后后商量了一个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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