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待桂冠确定,剩下的九名新酒的排位,也就不再隐瞒了。

&ep;&ep;街上又开始吵闹起来,人人都往天风楼前的牌匾涌去。

&ep;&ep;沈万里走上前,手下拉住红布,一把揭开了去。

&ep;&ep;排名一出现,街上又一次炸了。

&ep;&ep;“五景酿!第三名!”

&ep;&ep;第301章非常手段

&ep;&ep;“五景酿排在了逢春酿和元和黄的后面,位列第三,少爷。”

&ep;&ep;仪真城外,白马上的红衣少年听了这话,回头望了一眼仪真城门,城门口人潮涌动,进出的人挥舞着手相互说着城里的大事。

&ep;&ep;沸沸扬扬了一个月的邀酒大会落下帷幕,结果又是这么出人意料,别说仪真了,就是扬州府,甚至整个南直隶,接来下半年茶余饭后的谈资,都不会少了此事去。

&ep;&ep;而站在暴风中心的人,却要平静的离开。

&ep;&ep;左迅最后瞧了一眼仪真城,嘴角勾起一抹笑意,“那小丫头,是个有本事的。”

&ep;&ep;一旁老管事走上前来,“是呀,山东来的酒能登到如今的位次,最开始的时候,谁能想到?不过那五景酿的酒是真的不差,老头子还跟咱们老太爷带了几瓶呢!”

&ep;&ep;左迅一听,笑起来,“您有心了!”

&ep;&ep;老管事道:“从前跟着老太爷海上打倭寇的时候,跟着余公,余公算是半个山东青州人,喝的酒就是那景芝酒!那会景芝酒好好孬孬的分辨不清,老太爷给余公送酒,只怕弄来了孬酒,就亲自把所有酒尝了一遍!我这回把五景酿的景芝酒带过去,看看他尝了如何。”

&ep;&ep;说起了这些事,西风液今次失利的事情,盖过了一些。

&ep;&ep;老管事瞧着左迅,身手拍拍他的臂膀,“老头子跟老太爷这么多年,什么大风大浪都见过,少爷才刚起步,有些波折,算得什么?”

&ep;&ep;左迅听了,点了点头,“走吧,还会再回来的。”

&ep;&ep;话音一落,马蹄声踢踢踏踏重新响了起来。

&ep;&ep;初夏的风吹着行人,骑着白马的红衣少年渐渐凝成了一个火红的小点。

&ep;&ep;——

&ep;&ep;崔稚在天风楼风光了一场,回到家的时候,瞧见魏铭把玩着一封信,坐在檐下的杌扎晒太阳。

&ep;&ep;老年人的爱好,果然没有什么新意。

&ep;&ep;崔稚大摇大摆地走上前去,“魏大人,看什么?瞧瞧我身上有没有金光?”

&ep;&ep;她说着,还自顾自地转了个圈。

&ep;&ep;魏铭笑着瞥了她一眼,“这就金甲披身了?第三名?”

&ep;&ep;“呦!魏大人还瞧不上我这个第三名?!”崔稚挑眉瞧他。

&ep;&ep;魏铭把玩着手上的信,递给了崔稚。

&ep;&ep;“什么?”崔稚接过来,信封上写了一行字:崔少东家亲启。

&ep;&ep;“字写得挺好哦!谁给我的?”

&ep;&ep;魏铭笑了一声,“你猜。”

&ep;&ep;还猜?

&ep;&ep;崔稚才没心思猜,扣开蜡封,打开了信,展开一看,“呀!左小爷的名帖!”

&ep;&ep;“左家的人送了信来,便道已经启程回福建去了,想来此时已经过了江。”

&ep;&ep;崔稚恍惚了一下,看着那封信,左迅在名帖之外,另外留了一行字:若有美食,勿忘留之。

&ep;&ep;崔稚:……够了!

&ep;&ep;还想着跟她这蹭饭呢!这左家小子可真够黑的!不愧是海匪出身!

&ep;&ep;不过说起来,西风液这次可真是折大发了!

&ep;&ep;崔稚感慨,“左小爷扔进去的钱,都能在扬州置两座大酒坊了,这下可真是血本无归。”

&ep;&ep;魏铭不置可否,“左家也是有手段的人家,相比穆继宗和沈攀的手段,干净得多,不过也确实逾了界。可惜。”

&ep;&ep;崔稚瞧着魏铭是真的可惜,还叹了一气,便问他,“怎么说?魏大人还挺欣赏他?”

&ep;&ep;魏铭毫不避讳,“我从前做事,颇多束手束脚,如今倒觉得,有时候不妨用些非常的手段。对待非常的人和事,不用非常的手段,常常难达预期。只不过出手要稳又要准,不然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ep;&ep;崔稚没想到他竟对左迅的事有这番感叹。

&ep;&ep;刚与魏大人相处那会,真觉得他是个一板一眼的人,虽然思想也算是开放,会替旁人考虑,但是总有那种古代读书人的矜持,现在么,在魏大人的不断欺压、恐吓中,她是一点也看不到矜持了,今天又听了这一番话,魏大人这是要铆足劲儿往腹黑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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