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有什么不好的?”邬陶氏瞪了女儿一眼,“你真是个傻的,那姓崔的丫头仗着自己表哥当了解元,这是想一门心思嫁进孟家来呢!你还真想跟她做妯娌,吃死你!”

&ep;&ep;邬墨云不说话了,想想自己落下的那一胎,指了那丫鬟,“你去吧!”

&ep;&ep;丫鬟可不敢反抗,当即去了,邬陶氏十分满意,又琢磨了一会,“你大伯娘那儿,我正好同她说说。”

&ep;&ep;——

&ep;&ep;那丫鬟把邬陶氏教她的话跟崔稚一说,崔稚讶然,“六爷不见我,为何?”

&ep;&ep;丫鬟怎么回说实话,只是道,“六爷守在四夫人床前,谁都不见,姑娘回去吧!”

&ep;&ep;那丫鬟说完,也不敢够多停留,一转身就跑进了门里。崔稚愣在当场。

&ep;&ep;魏铭上前同她低声道,“小六或许并不自由,毕竟是孟月程当家。”

&ep;&ep;也只有这个解释了,可孟中亭从前从来都不是这样的,自从孟月程回来,确实多了不少顾及,崔稚不禁有些失落,“见不着人,怎么跟他传信呢?若是写信,只怕有可能传到孟月程手里去!”

&ep;&ep;她考虑的不无道理,孟中亭在孟家,如今跟坐牢一样,自己出不来,外边的人也进不去。魏铭跟她说等一等,“消息要紧,不若咱们现在青州城里住两日,总能找到机会传消息。”

&ep;&ep;魏铭的话总能把那些有的没的焦虑驱散,崔稚深吸一口气呼出来,看了一眼青州孟氏的高门大院,不由摇了摇头,转身离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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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楚氏接待了不请自来的邬陶氏。

&ep;&ep;邬陶氏什么出身,她岂会不知道,而且关于邬陶氏在青州府一手遮天的事情,楚氏也有所耳闻,她不喜邬陶氏,却不得不招待,态度十分疏离。

&ep;&ep;然而邬陶氏一开口,她就听住了。

&ep;&ep;“四夫人如今卧病在床,只怕也管不了那许多闲事,我既然听说了,少不得跟大夫人说道说道。那小门小户出身的丫头,不晓得贵府如何看待,我想若是德行出众,娶进家门也不是不行,可躲在暗处勾搭爷们这样的事,是不是就有些难看了?”

&ep;&ep;楚氏愣了一下,“什么小门小户的丫头?勾搭了哪家的爷们?”

&ep;&ep;“还有哪家?自然是贵府上了!”

&ep;&ep;“啊?”楚氏吓了一跳,“谁?!”

&ep;&ep;邬陶氏就等着她问了,当下就把崔稚扔锅底溜了一圈,黑漆漆的指给楚氏看,“……是那魏解元的表妹,早几年就跟六爷认识了,说话伶牙俐齿的,四夫人也是见过的!可要是论起来,那都是小时候的事,不做数,可如今六爷中举,也到了说亲的年纪,四夫人病着,她不说从正门递帖子进来探望,同她那表哥一道在后门守着,找了个丫鬟传话,要不是我瞧着鬼鬼祟祟的,还真让她把话传了!您说这可怎么了得,这不是狐媚子吗?!”

&ep;&ep;狐媚子三个字一下集中了楚氏,楚氏想起孟月程跟她提到的清风楼那次,当即把崔稚细细问了起来。

&ep;&ep;第433章千里之堤溃于蚁穴

&ep;&ep;崔稚被人扔锅底黑了一遍,是怎么都洗不白了。

&ep;&ep;楚氏听邬陶氏说完,直接让人把在西院伺候二老太爷的孟月程叫了回来,三言两语就把情况说了,“……了不得了!这不是狐媚子是什么?!老爷可别不当回事啊!”

&ep;&ep;孟月程怎么能不当回事,“我说小六当时怎么就听了那魏铭的话,原来还有这层关系!真是小瞧了他们!他们既然踩了彭氏,又来攀附孟氏做什么?难不成还想踩着我孟氏上位?!”

&ep;&ep;孟月程怒了起来,“孟家可不是彭家那等污糟的,不是什么人说踩就踩的!”

&ep;&ep;楚氏见他怒了,赶紧给他顺气,“老爷扯远了,现在就说那丫头纠缠小六,咱们不能坐视不理吧!先前四弟妹没回应我们家的事,难道说是看上了这个丫头?”

&ep;&ep;“她怎么敢?”孟月程立时一瞪眼,“岳氏父兄好歹也是进士,这个魏铭虽然学问深厚,但能走到何处且不好说,他的一个远房表妹,怎么就能进了岳氏的眼?!”

&ep;&ep;楚氏说不好讲,“当初四弟看中四弟妹,也是岳启柳被贬的时候。岳家不讲究出身,或许真瞧中了那丫头,也或许是小六瞧中了。不然小六前几日,能偷着摸着和她一道出去耍吗?还有四弟,据说这丫头也在四弟跟前露过面。”

&ep;&ep;这番话让孟月程沉思起来,他从没有把这个年纪的孩子看在眼里,可仔细想想楚氏的话,他竟然有些心惊。

&ep;&ep;“千里之堤毁于蚁穴,孟氏如今扶摇直上,最怕就是这些不起眼的东西,啃食了基底!”孟月程说着,腾地一下站了起来,“不成!不能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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