稳妥,看着大兴的京城就这样在我手里毁灭!”

&ep;&ep;他说着,反倒兴奋起来,看着手下的人摆好了炸药,只能破开石门,连同两边的酒窖,有火有酒,他确保万无一失,才能离开。

&ep;&ep;手下的人抡起锤砸向了那石门,苗安不禁冷笑,“余公的外孙女,状元郎青梅竹马的未婚妻,这花儿一样的年纪,也要就此殒命了。这可怪不得旁人,只怪她来的不是时候,还迟迟不走!”

&ep;&ep;苗安这话说完,有人一锤子落下,砸开了石门的一块大石,是他们之前便动过的一块。

&ep;&ep;只是石门没来得及崩塌,却有什么铺天盖地地涌了进来。

&ep;&ep;是水!

&ep;&ep;铺天盖地的水就这么毫无预兆地涌了过来!

&ep;&ep;只一瞬间,苗安等人和这一屋子的火器弹药,全都泡在了水中。

&ep;&ep;“怎么回事?!”苗安慌了,“快!快把那石门堵上!”

&ep;&ep;可石门经了几下重击,又被翻涌的水一冲,全部倒塌下来,不过几息的工夫,苗安这边的水,已经没到了脚踝,那些火器毫无意外地,全部泡在了水里。

&ep;&ep;全都泡了。

&ep;&ep;苗安惊吓大叫,可尚存一丝理智,一边高喊众人护他离开,一边叫人立刻引爆。

&ep;&ep;可这样的火器弹药,已经难以引爆了,而没人想把自己炸死,苗安一方完全乱作一团,他自顾不暇地往上跑去,想趁着锦衣卫到来之前,迅速撤离。

&ep;&ep;然而他甫一上到了地面,就被锦衣卫团团围住,苗安惊诧,反身又跑回了地下,他想试图从五景酿这边逃遁,可从底下爬上来,又是一群锦衣卫。

&ep;&ep;这一次,不仅有锦衣卫,还有一个熟悉的人。

&ep;&ep;“魏铭?!”

&ep;&ep;苗安看到了负手立在院中的人,而他身旁,正是那个苗安准备一并炸死的安东县主崔稚。

&ep;&ep;他终于知道自己跑不脱了,见那两人目光玩味的打量她,好像打量一只受了重伤的野兽。

&ep;&ep;魏铭露出一个笑,“内侍怎么不在地下了?可是因为泡了水,不便做事?”

&ep;&ep;苗安眼神顿时犀利起来,“原来水是你弄来的?!佩服!佩服!”

&ep;&ep;魏铭道不必佩服,“县主不过是来查一查酒水,没想到意外发现内侍竟然潜藏此处。县主不敢捅破,锦衣卫也不敢直接抓人,唯恐内侍你来一个玉石俱焚。”

&ep;&ep;魏铭说着,露出几分无奈,“内侍真是给我等出了个难题,我百般无奈之下,这才想到附近有一条小河,就在一墙之隔的院外,这才把河水引导了这地窖,让县主提前用泥补了石门,唯恐提前泄露行踪。如今内侍砸开石门,这湖水可不论是谁,只往低处流。”

&ep;&ep;魏铭三言两语把事情说了个一清二楚,苗安听得心下猛跳。

&ep;&ep;“好一番急智!”

&ep;&ep;他这么说,崔稚也不由看向魏铭。

&ep;&ep;她见他神色淡定,胸有成竹,一颗心完完全全落到了实处。

&ep;&ep;不是什么人都有他这些智慧,也不是什么人都有他这般定力!

&ep;&ep;而苗安已经困兽之斗,无处可逃了。

&ep;&ep;魏铭问他,“在宫里经营这么多年,坐到了提督太监的高位,你又为何合谋襄王,联手倭寇,自毁前程?”

&ep;&ep;这是魏铭最不明白的地方,苗安前世,真可谓是一点不妥都没有,而今生,居然成了在襄王之上的敌手。

&ep;&ep;他这般一问,苗安冷笑一声,“自毁前程?!你所谓前程是出将入相,那我呢?一个阉人,有什么前程?”

&ep;&ep;苗安抬手,指了所有人,“你们都不知道一个阉人是什么感觉!我只配在皇宫里服侍着一代又一代的暴君庸君!我有什么前程?!”

&ep;&ep;他说着,回头看见地下的水更多了,知道自己精心筹谋的一切化为了泡影,越发露出了疯癫的一面。

&ep;&ep;“我只不过想过一个正常人的日子,但是天下人都不给我机会!我十岁那年,大清剿灭沿海倭贼海匪还力有不逮,我爹娘只不过是海上讨生活的人,上了岸没有偷没有抢,就因为曾经入过伙,被抓起来,当作倭寇斩杀,以此为卫所多添一笔丰功伟绩!”

&ep;&ep;他说着,冷笑,“你们推崇的三公,那会儿还不过刚刚崭露头角,而沿海的兵将为了给自己加官进爵,就那过不下去的海贼,甚至渔民开刀!我爹娘没了,一族一村的人都没了,我受了重伤逃出一命,却伤了命根子。”

&ep;&ep;他看向所有人,“既然如此,还不如挥刀自宫算了!”

&ep;&ep;他说着,笑起来,脸上露出痴狂,声音变得异常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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