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我听得眼前一亮,不禁拊掌赞叹道:“真乃妙计!如此一来,官有其位,士有所得,人心自然归顺!”

&ep;&ep;“玉琼冰雪聪明,一点就透。还有一事,你看。”他指着舆形图上几条江河,笑言:“我大齐境内几条主要的河流全部都是东西走向,黄河与扬子江皆发源于西北高原,穿越崇山峻岭,一泻千里,最终汇入东海。如今江南领土已尽归齐国版图,而都城长安远在北方,未免有些鞭长莫及。一旦出现类似叛乱之类的祸事,需要调兵遣将,只能先走陆路,再横渡扬子江,十分不便。若是能突破地域限制,有一条沟通南北的河流,则一切问题迎刃而解。”

&ep;&ep;我思量一瞬,恍然大悟道:“你的意思,莫非是想要修南北运河?”

&ep;&ep;他轻啄了下我的眼睛,笑道:“聪明。”

&ep;&ep;我由衷赞道:“好,很好啊!南方商贸发达,且人文荟萃,倘若南北运河修成,非但能促进贸易往来,节省运输成本,便于将南方优质的丝绸、茶叶、米粮等货物运往北方,还能加强南北文化的沟通融合,消除隔阂,于江山一统大有裨益!”

&ep;&ep;傅惟雄才伟略,目光高远,确有经世济民的胸襟。若他登基为帝,必能有所作为,开创繁华盛世。皇上不让他继任太子也是天理难容。

&ep;&ep;“果然还是你最懂我。”说完,他忽然凑过来堵住我的唇,没有霸道地进攻,只是极尽轻柔地厮磨缠绵。良久,紧紧抱我在怀里,呢喃道:“好了,不说这些了。现在天色不早了,你先回去休息吧。我还有一些公文要处理,一会儿过来陪你,嗯?”

&ep;&ep;陪……

&ep;&ep;其实他也不是第一次陪我睡,前几日我病重时,他整日寸步不离地守着我。不过,那时的情形是我躺在床上,他坐在床边,彼此井水不犯河水。可是,按今天这情形,莫非他要跟我同榻而眠……我先是一喜,紧接着又有些羞涩,大脑不受控制地开始浮想联翩。

&ep;&ep;傅惟仿佛看破我的心思,唇畔的笑意深了几分,似真似假道:“在你的身体没有完全复原之前,我不会对你怎么样的。”

&ep;&ep;心下陡然生出一丝失落之感,我“哦”了声,慢吞吞地站起身。他轻捏一把我的脸蛋,忍不住笑道:“真是可爱。”

&ep;&ep;***

&ep;&ep;推门而出,笑意尚未来得及收敛,抬眼便望见一人站在庭院里。

&ep;&ep;月光下,他的脸一半笼在阴影之中,神情素淡而飘忽不定。瘦削的身形溶在深沉的夜色中,淡淡地勾勒出了几分萧瑟孤清之感。

&ep;&ep;我迅速调整面部表情,缓步走下玉阶,“元公子,你怎么在这儿?”

&ep;&ep;元君意站在原地,眼中浮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大人好像心情很不错的样子。”

&ep;&ep;我下意识地摸了摸脸,淡定道:“元公子有事找我?”

&ep;&ep;孰料,他完全无视我的话,自顾自说道:“嗯,看来晋王殿下待你很好。也是,前些天你病重昏迷时,他披星戴月地赶来,衣不解带地照料你,连我都被感动了。看到你跟他在一起这么开心,我也算放心了,希望你可以永远这么开心下去。”

&ep;&ep;我好笑道:“你来这里,就是为了跟我说这些?”

&ep;&ep;“不是,我顺口一提。”

&ep;&ep;“不是?”我指向天上的月亮,道:“那你这么晚不睡觉,四处乱逛,难道是为了赏月啊?”

&ep;&ep;他摆手,云淡风轻道:“我路过这里,这么巧碰到大人。”

&ep;&ep;我狐疑地打量他,视线落在了他襟前那枚碎花瓣上,不由暗哂:睁着眼睛说瞎话,摆明是在这儿罚站了很久的节奏。

&ep;&ep;他意识到谎话被我识破,掩口轻咳道:“其实是这样,我明日一早要动身前往京口,恰好经过书房,想向王爷和大人辞行。”

&ep;&ep;“你要走了?”我讶然。这块牛皮糖莫名其妙地黏了我这么久,怎么说走就走?

&ep;&ep;“难道大人舍不得我?”元君意上前几步,贱兮兮地笑道:“只是暂别而已,你我迟早还会再见。”

&ep;&ep;“我呸,最好就别见了!公子好走,不送!”我翻了个白眼,扭头欲走。他却丝毫不在意,扬声唤住我,又问:“晋王在里面?”

&ep;&ep;“在啊,你找他有事?”

&ep;&ep;他点头,“道:我还有些话想单独跟王爷说。大人早些休息,晚安。”语毕,拂袖翩然而去。

&ep;&ep;我望着他的背影消失在书房中,心下疑窦顿生——这货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ep;&ep;***

&ep;&ep;赶了一天的路,我的确有些疲惫,脑袋一沾到枕头便睡了过去。不知过了多久,似有人推门而入,我迷迷糊糊地醒来,“阿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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