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这个档口自己进去算什么事?人家一家人说体己话,自己怎么着也是个外人,更别说自己刚才听到的那些话,万一二老问起来,自己是说听见了还是说没听见?

&ep;&ep;温喜兰叹口气,默默的扭头回屋休息去了。

&ep;&ep;次日一早,温喜兰梳洗打扮好了,准备去正堂给二老敬茶。这场婚礼是按着传统礼仪办的,于、温两家都讲究这个,老人家面前繁文缛节不能少。

&ep;&ep;温喜兰刚走到堂屋门口就听见公婆在说悄悄话。

&ep;&ep;婆婆:“其实昨晚宝根说的话也有几分道理,咱不该平白的连累喜兰。”

&ep;&ep;宝?根?

&ep;&ep;温喜兰一脸的问号,等闷过来宝根就是于翔潜的时候,差点没笑疯。再想想他平时表现出来的那副清冷孤高样,竟然会有这么个烟火气的名字…温喜兰狠狠捂住嘴,憋得肺直抽抽。

&ep;&ep;“早知道啊,还不如让宝根娶隔壁王家的姑娘,利利那孩子皮实,从小就追着宝根说要嫁给他,好歹姑娘是真心喜欢咱儿子…”。

&ep;&ep;“行了!一大早就唠叨,这都说的什么话?儿子都多大了,你还宝根宝根的叫,让人听见笑话!至于王家那家人,我早就看透了,骨子里全是生意人,只要钱给够数,什么事都能做出来,喜兰可不一样…”。

&ep;&ep;温喜兰听罢忙咳嗽一声,照这样下去,老两口还不知道要说出什么来。

&ep;&ep;不管婚礼闹成什么样,明面上她已经是于家的儿媳妇,晚辈听长辈的墙角总归不礼貌,虽然她不是故意的。

&ep;&ep;“爸、妈,我进来了。”温喜兰说完停了几秒,这才推开虚掩着的门走进去。

&ep;&ep;二老已经端坐在正堂的太师椅上,身后是整尺的山水中堂。温喜兰听说过这幅画,出自国画大家代远衡之手,也就是于翔潜的授业恩师。

&ep;&ep;温喜兰前脚进来,张阿姨就端着托盘跟了进来。温喜兰接过绘着“喜上眉梢”的茶壶,往两只盖碗里斟了六分满,给二老敬了茶,二老又给了红包,说了几句暖心话,这才结束仪式。

&ep;&ep;婆婆从正堂上下来,对喜兰也很亲热。

&ep;&ep;“闺女,吃早饭去!”婆婆拉着她的手往东厢房最头上那间走。

&ep;&ep;那双温暖的手握住温喜兰的手时,她心里突然有些酸。自己母亲走的早,以至于她对“妈”这个称呼生疏的很难叫出口,她甚至怀疑自己刚才跟婆婆说话的时候,是不是真的叫了她“妈”。

&ep;&ep;三个围着桌子坐下,看着公婆拿起筷子,温喜兰这才动筷,她刚咬了一口灌汤包,就看见婆婆的脸色暗淡下来。

&ep;&ep;温喜兰垂下眼帘,心里明白婆婆这是记挂儿子。公婆也是顾及她的面子,所以根本不提于翔潜。

&ep;&ep;想起昨晚上听到于翔潜说的那番话,温喜兰对他的讨厌也少了几分。

&ep;&ep;“爸,我去叫他过来一起吃早饭。”温喜兰说完便站起来往外走,身后接着传来公公气愤的声音。

&ep;&ep;“叫他做什么?今天外面有风,让他站路口上张开嘴喝就完事儿了,一准儿管饱!”

&ep;&ep;话虽说的凶,但是老两口谁也没追出来。

&ep;&ep;温喜兰出了祥宝斋的大门一转,正看见于翔潜坐在“祥宝斋分号”门口啃黄瓜。

&ep;&ep;他今天没戴眼镜,上身穿了一件天青色衬衣,下身配了条藏青色的裤子,头发也没打摩丝,整个人在阳光下显得很清爽,像个刚毕业的大学生。

&ep;&ep;此时的于翔潜正眼巴巴的往祥宝斋这边望,可怜兮兮的样子,像只看人家吃肉的流浪狗。

&ep;&ep;温喜兰见状快步走了过去。

&ep;&ep;“你…”

&ep;&ep;于翔潜:“你想干什么!?”

&ep;&ep;温喜兰的话还没说出口,于翔潜便腾的站起来,单手捂住下巴,生怕再被她撞一头似的。

&ep;&ep;看他这副又怂又呆还充满敌意的样子,温喜兰的气就不打一处来,她甚至怀疑昨晚上在公婆房间里说出那番话的人是不是他。

&ep;&ep;“叫你去吃早饭!”温喜兰白了他一眼。

&ep;&ep;于翔潜站直身子,狐疑的打量她:“你叫我去吃饭?摆的鸿门宴吧?”

&ep;&ep;温喜兰没好气的瞪着他:“你家的鸿门宴只摆豆浆、油条、灌汤包,再配一碟萝卜干咸菜?”

&ep;&ep;只是这一眼,她自己却出神了。

&ep;&ep;在这么近的距离看清那双眉眼,她算是知道了眉似青山目似秋水的长相应该是什么样子,那是独一处的灵秀,与尘俗无关。

&ep;&ep;“看够了吗?”

&ep;&ep;温喜兰的眼前突然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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