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这一次,仅仅是用血污染了她的床单而已,下一次,恐怕就不是这么简单了。也许,对方,要用她的血,来染红床单,才会罢休?

&ep;&ep;这么想着,宋善美打了一个寒颤。

&ep;&ep;她自问,自己一向良善,从没有做过什么亏心事儿,平日里也待人热情和气,并没有和人产生过龃龉(juyu),怎么会有人这样待她?

&ep;&ep;看上去,并不是有什么误会,也不会,是什么玩笑。是切切实实的,被什么人,针对了。

&ep;&ep;宋善美看向了那床单上的血。

&ep;&ep;那血的颜色,初时颜色鲜红,和人的血,十分相似。现在,已经干涸了,颜色变得很深,有点像酱油色。

&ep;&ep;宋善美敢断定,那并不是人血。

&ep;&ep;因为,人血并不容易得到,而且,这血,除了颜色上相似以外,气味上和人血还是有一定差别的。

&ep;&ep;虽然,不知道那究竟是什么血,但,总应该是生活中,比较容易得到的,比如,鸡血之类的。

&ep;&ep;若是那人去买鸡,不可能买的是死鸡,因为鸡被宰杀后,血会当场流干,作案的人不可能要求杀鸡的人将血接在容器里。因为,那样做的话,就太引人注目了。

&ep;&ep;因此,那人很可能,买的是活物,并且,自己宰杀,取血。

&ep;&ep;想到这里,宋善美又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ep;&ep;如果真的是那样的话,就太可怕了!

&ep;&ep;宋善美不敢想象,像她这样的人,连一只毛毛虫都不敢踩的人,根本无法想象,竟然身边有人,会做这种恐怖而阴暗的事情!

&ep;&ep;宋善美在家的时候,也帮妈妈洗过鱼,那鱼是被鱼贩宰杀好,冲洗后,才拿回家进行进一步处理的。

&ep;&ep;就那样,每当洗鱼的时候,宋善美就会心惊胆战,生怕那鱼,挣扎一下。

&ep;&ep;有时候,鱼或许还没有死透,也有时候,或许是经脉在反应,总之,杀死的鱼,还时不时会跳动一下,摆一下尾。

&ep;&ep;宋善美那个时候,就会惊的跳起来,惊叫着躲到一边,举着刀半天不敢动弹。

&ep;&ep;就是在鱼身上划了几刀之后,她还是会心有余悸,一惊一乍。

&ep;&ep;而,她不敢想象,现在,竟然会有人,自己拿着刀,去宰那活鸡,去取血!

&ep;&ep;她不敢想,那鸡挣扎的得多激烈,也不敢想,那场面是多血腥,多惨烈!

&ep;&ep;她只能肯定,那个人,内心必然是十分强大,镇定,狠辣,阴暗的!

&ep;&ep;而这样一个人,几乎百分之百可能就是这个学校的学生,而且,很大程度可能是她们班的学生,并且,是认识她的人,甚至,是这个宿舍里的某个人,某个女生!

&ep;&ep;宋善美从来没有想过,自己,竟然和这样阴暗危险的人,离的那么近!

&ep;&ep;就好像,每个人总以为,那种总稀奇古怪、骇人听闻的事情,都只是存在于新闻中的,与自己无关,可实际上,也许,它就在你身边,就在你身上发生。

&ep;&ep;发生了认为不可能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儿,才更让人觉得恐怖。

&ep;&ep;那鸡,也必定是临死前剧烈挣扎的,也许,“凶手”的手上,身上,会留下一点儿什么痕迹。

&ep;&ep;或者,别的什么蛛丝马迹。

&ep;&ep;总之,做过的事,不可能一点儿痕迹都不留下。

&ep;&ep;虽然,不能够正大光明的去查,但是,只要心细,总是会从点点滴滴中,观察到那些蛛丝马迹的。

&ep;&ep;宋善美盯着那血迹发了好一会儿呆,这才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将床单重新泡进水里,清洗了。

&ep;&ep;那清水,立刻被血污晕染开来,成了一盆暗红色的,带着白粉色肮脏泡沫的血水。

&ep;&ep;宋善美一面揉搓,一面道,“我一定会抓住你的,一定会的!”

&ep;&ep;当洁白的床单,被悬挂在阳台上的时候,宋善美一面擦着手,一面觉得,自己好像,取得了第一步的胜利一样。

&ep;&ep;那洁白的床单,就好像是一场漂亮的反击战的胜利宣言,高高悬挂,随风飘摆。

&ep;&ep;没错,她没有输。

&ep;&ep;对方的小心思,第一,可能就是恐吓,威胁,第二,可能就是引起舍友们的相互猜忌,以及对她的罅隙。

&ep;&ep;第一点,恐吓和威胁,她收下了,以后会更加小心的;第二点,对方可就输了,经历了这一场风波,不但没让舍友们相互猜忌分离,反而,让她们说出心声,抛开芥蒂,让她们的心,更近了一步,更和谐融洽了一些。

&ep;&ep;宋善美简单的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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