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说着他又沾沾自喜起来:“难得看他吃一次瘪真是大快人心!我都跟他讲好了,让你去帮他捉古董可以,但是他得把北宋定窑那个白釉刻花葫芦瓶儿让给我。”

&ep;&ep;他口中的白釉刻花葫芦瓶是卢浮宫藏品之一,瓶身通体清透,纯净无瑕,民国期间从中国流到了法国,几度辗转之后被收入卢浮宫。院长看上好久了,奈何戴里克馆长一直咬死了不肯让给故宫,着实让院长挂念了好一阵子。

&ep;&ep;不过这下可好,总算让他捞到机会把瓶子要过来了。

&ep;&ep;“你们年轻人那词儿怎么说来着……打脸?对,打脸!齐小子,这次靠着你,我可得好好打一次戴里克那张老脸!”

&ep;&ep;老院长语气笃定,似乎对白釉刻花葫芦瓶志在必得。

&ep;&ep;齐逍失笑道:“您这么趁火打劫,戴里克馆长怕是不乐意了。”

&ep;&ep;老院长却不以为意:“他不乐意?我还不乐意呢!我故宫好好的人,凭什么大热天跑去法国替他卖命?他有求于我,难道还不准我收点利息?”

&ep;&ep;说着他又乐呵呵的笑起来:“之前他跟我借人的时候点名要你,我说齐逍有事儿去不成,换个人吧,结果那老家伙磨叽半天死活不乐意,还威胁说如果不是你去的话葫芦瓶儿就没啦,只能给个清末的小玉扳指。嘿那玩意儿算什么,咱们故宫一抓一大把!还好后来你把时间空出来了,我把你的工作签证送过去,才又换回了葫芦瓶儿。……哎,说起来河南博物馆那边不要紧吧?”

&ep;&ep;齐逍这两天本来正在河南郑州帮河南省博物馆追缉古董,结果事还没办完,卢浮宫那边就出问题了。

&ep;&ep;原本老院长想着齐逍是多有原则的一个人啊,断然不会丢下手头没做完的活去接新活,自己怕是又要跟那个白釉刻花葫芦瓶无缘了,谁知齐逍这次一反常态,竟然在收到消息的第二天就匆匆赶回北京,然后立刻飞往巴黎。

&ep;&ep;果然是因为卢浮宫博物馆的名气比一个省级博物馆要高的缘故?

&ep;&ep;不应该啊,齐逍不是这么肤浅的人啊……

&ep;&ep;老院长想不通缘由,也懒得想,他只要知道齐逍去趟卢浮宫能换回他最心爱的葫芦瓶儿就够了。

&ep;&ep;“您放心,河南那边只剩下最后一套明代青花茶具没追回来,并不是什么难事,我已经让小周替我去了。”

&ep;&ep;那头齐逍不急不缓的说道,只是他说这话时虽然语气听上去与先前无异,可目光却沉了沉。

&ep;&ep;他的确不是那种会把手头没做完的工作丢给别人却转身去接一件新委托的人,这次之所以这么干了,当然不是因为卢浮宫的名气更大,而是因为一封来自法国的邮件。

&ep;&ep;这封邮件在老院长联系他的当天晚上抵达他的邮箱,齐逍没有和任何人提起,却在第二天一大早就安排人去河南博物馆接替他,而自己则以最快速度乘上了返回北京的飞机,然后立刻赶往巴黎。

&ep;&ep;邮件很短,只有寥寥几行字——

&ep;&ep;“亲爱的齐逍:

&ep;&ep;很高兴我们终于要见面了。

&ep;&ep;我在巴黎等你。

&ep;&ep;要来。”

&ep;&ep;邮件的发送地址被加密了看不到,真正让齐逍在意的是邮件的寄送人。

&ep;&ep;Fro银雀

&ep;&ep;那个两年前风靡全球古董追缉界,却在一夕之间销声匿迹的男人。

&ep;&ep;“喂,齐逍?齐逍你在听吗?喂!!”

&ep;&ep;电话那边老院长说了半天也听不见齐逍的回复,大声嚷嚷道。

&ep;&ep;齐逍回过神来,赶紧应了句“我在”,然后就听见老院长说:“行了不讲这些了,你到哪里啦?戴里克说那个来接机的祖上是法国贵族,他也袭了个什么子爵还是伯爵的,个头一米九,黄头发蓝眼睛,人长得挺帅气质也不错……”

&ep;&ep;后面的话齐逍没听清,因为广播里正好在播报航班相关信息。

&ep;&ep;接电话的工夫他已经走到了通道尽头,眼前是黑压压的接机人群。齐逍皱了皱眉,让到一边,刚站稳就瞧见一个金发碧眼的法国人拨开人流,笑眯眯的朝他走过来。

&ep;&ep;那人有一头淡金色齐肩卷发,在人群中非常显眼,许是因为夏天太热,被他随意在脑后扎成一个小揪。他手腕上戴着一块精致的银表,低调却不失奢华,右侧耳垂上一颗蓝宝石耳钉,跟他瞳孔的颜色一模一样。

&ep;&ep;齐逍将他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对电话那头说:“院长,我大概看见您说的人了。”

&ep;&ep;那头老院长又絮絮叨叨的嘱咐了几句,终于挂了电话。

&ep;&ep;塞威刚好站定在齐逍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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