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向她低声下气。

&ep;&ep;明若柳一个念头漫上心头,当即与他讨价还价,“那等你画完,天色也不早了。不如你就留在集芳堂,吃完晚饭再回去。”

&ep;&ep;反正你回去也是随便凑合一顿,还不如留在我这儿改善改善伙食。

&ep;&ep;顾琢斋无奈一笑,已经习惯了明若柳用这种方式‘强迫’自己。

&ep;&ep;“依你,都依你。”他点头答应。

&ep;&ep;明若柳展颜一笑,生怕他反悔,立时将笔搁在笔架上,兴冲冲往外跑。

&ep;&ep;“我去吩咐泛漪多做两个菜,你快点画,画完来水阁吃饭!”

&ep;&ep;顾琢斋画完手头的画,整理好东西到水阁时,天色已擦黑。回廊一顺点着小巧精致的灯笼,昏黄的烛光倒影在池塘水面上,池中锦鲤悠然游过,便引皱一池春水。

&ep;&ep;水阁烛光明亮,四面环水的窗户都被泛漪打开,晚风穿阁而过,并着带来阁外荷花的香味,满阁清芬凉爽,一点都无酷暑的热气。

&ep;&ep;清炖狮子头,水晶虾仁,鸡汁煮干丝,银鱼羹,火腿什蔬炒饭,泛漪做的菜不比富春楼的大师傅手艺差。

&ep;&ep;四人边吃边讲闲话,无外乎就是南煌抱怨今儿在前铺遇到了什么难伺候的客人,明若柳嘲笑哪些客人不懂装懂,只认银子不认花的笑话。

&ep;&ep;说说笑笑,一顿饭吃了快一个时辰。

&ep;&ep;明若柳夹起一筷子干丝,想起什么,忽而问身旁的泛漪:“对了?明儿几号来着?”

&ep;&ep;泛漪脸上的笑容马上变得勉强。

&ep;&ep;“十七。”她轻声回答。

&ep;&ep;“十七啊……”明若柳喃喃重复着,瞬间敛了笑。

&ep;&ep;近来事情太多,她竟然差点忘了六月十七是江焕的忌辰。

&ep;&ep;“明姑娘,你怎么了?”顾琢斋见她情绪骤然转沉,不由担心。

&ep;&ep;“没什么。”明若柳摇头,将一筷子饭送进嘴巴,却食不知味。

&ep;&ep;她怎么能忘了江焕的祭日呢?!没了吃饭的心情,明若柳干脆放下了碗。

&ep;&ep;“顾公子,明天集芳堂不开门,你不用来上工,就在家里好好休息一日吧。”她说着,起身往自己房中走去。

&ep;&ep;“明姑娘?”顾琢斋望着她,一头雾水。

&ep;&ep;刚刚还挺高兴的,怎么突然变了脸色?开门不过半月,还有堆积成山的花要画,她怎么就无故说要休息一日?

&ep;&ep;他想要朝明若柳问个究竟,泛漪在饭桌下轻踢他一脚,朝他微微摆手,示意他不要多嘴。顾琢斋会意,硬生生按捺下了要出口的话。

&ep;&ep;明若柳走后,他见南煌和泛漪也不再讲笑,只是闷头吃饭,心中疑惑更甚。

&ep;&ep;“明天到底是什么日子?”他忍不住问两人。

&ep;&ep;泛漪面露难色,支吾道:“顾公子,你别问了。阿柳要你休息一天,你休息就是了。你让她自己呆上一天,后天她就好了。”

&ep;&ep;“为什么?”顾琢斋更迷糊了。

&ep;&ep;“别问了!那是阿柳的伤心事。”泛漪对顾琢斋的刨根问底有点招架不住。

&ep;&ep;伤心?明姑娘为什么会伤心?又是在为谁伤心?

&ep;&ep;江焕。

&ep;&ep;这个名字莫名其妙跳进顾琢斋脑子。

&ep;&ep;不知怎的,顾琢斋就是觉得明若柳每次变得古怪,都是因为这个叫江焕的人。

&ep;&ep;“是因为江焕吗?”他问。

&ep;&ep;泛漪和南煌同时一惊,南煌还稳重些,泛漪脸上的慌张掩都掩不住。

&ep;&ep;“我吃好了!你们慢吃!”泛漪怕自己嘴巴不牢,干脆落荒而逃。

&ep;&ep;她这表现更坐实了顾琢斋心中猜想,泛漪跑了,他便看向南煌。南煌淡定地一抬手,直接将顾琢斋挡了回去。

&ep;&ep;“你别问我,我什么都不会说的。”

&ep;&ep;南煌这人说到做到,他这样说,顾琢斋也明白一定从他那儿套不出话,只得就此作罢。

&ep;&ep;第二日顾琢斋在家休息,忙时乍闲,他反倒觉得无所事事。读了半日书,练了半日字,他总是不自觉想到明若柳前一晚由喜转悲的表情。

&ep;&ep;下午樵青送来了一篮子孟夫人亲手晒的干货,并带话要他将这些东西也送一点儿给明若柳。顾琢斋得了由头,吃过晚饭便去了集芳堂。

&ep;&ep;他敲门,半天也没人应。他以为没人在家,正打算打道回府,门就嘎吱一声从里面打了开。

&ep;&ep;作者有话要说:  南煌:拒绝做僚机

&ep;&ep;孟夫人:我就是二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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