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贾先生……

&ep;&ep;“那神棍!”

&ep;&ep;“那个骗我钱的!”

&ep;&ep;“是他。”刘介点头,“他一个江湖术士,却在黄槐村呆了好几日,我总觉得有问题。”

&ep;&ep;王康泰和烛芳不解,“有什么问题?”

&ep;&ep;“寻常术士,停留一处地方不过为了落脚加赚钱,一日一换才算正常,可那贾先生却在黄槐村足足待上好几日,就好像专门在等什么人。并且,他传扬的还是扶乩走阴之术。”

&ep;&ep;烛芳悟了,“你是说,贾神棍被李仲元收买,在黄槐村专门等燕老伯来问案子……”

&ep;&ep;王康泰也悟了,“四年前嫁祸不成,四年后李仲元想把燕采芝的案子再翻出来嫁祸,不走官府,走百姓!”

&ep;&ep;刘介赞赏地“嗯”一声。

&ep;&ep;“可我还是不明白。”烛芳看着他,“就算那神棍被李仲元收买,李仲元难道还会把他杀人的事情告诉那个神棍吗?”

&ep;&ep;“倒推。”刘介道,“李仲元收买贾先生,必会告诉他该说什么话,其中就有‘师氏是如何害死燕采芝的’。而当年燕采芝身死的蛛丝马迹仍在,害人之法不可能全然杜撰,所以只有可能,‘师氏杀人之法’便是李仲元当年杀人所用,变化大小而已。有这个线头,跟着找证据即可。”

&ep;&ep;“还能这么办……”王康泰惊后啧啧感叹,“我聘的参谋果然厉害!”

&ep;&ep;刘介很淡定,“都是猜测,兴许是错的也未可知。”

&ep;&ep;“总而言之贾神棍现在还被关在牢城营里,去问问就知道了!”烛芳总结道。

&ep;&ep;“但是……”王康泰眉毛一拧,“沂安城外的牢城营里关的是整个州的犯人,进去需要身份核查,无官职者想进去,申请批令那得往郡守府报,要等很久的。”

&ep;&ep;烛芳有些呆,“啊,那怎么办?”

&ep;&ep;刘介却笑,“好办。”

&ep;&ep;“嗯?”王康泰和烛芳同时望他。

&ep;&ep;闻他道,“兵分两路,王公子你与米酒把人带去县衙,我与烛芳前往牢城营便可。”

&ep;&ep;是了。烛芳想,她居然忘记了她自己是神仙这茬。

&ep;&ep;-

&ep;&ep;讨论到最后王康泰被轰去收拾行李,烛芳和刘介则动身去租马车——他们如今的身家财产只有王康泰那唯一一辆朴素到不行的马车。

&ep;&ep;路上烛芳回想起王康泰离去前打量她的惊奇目光,还是不能释怀,“若我们真的拿到那神棍的答复,王康泰还对‘我为什么能带你进牢城营’这个问题纠缠不放怎么办?”

&ep;&ep;“这也好办。”刘介笑着,“我便告诉他,你是比米酒还厉害的江湖高手,平日想隐藏身份罢了。”

&ep;&ep;烛芳沉默一会,觉得这个说法有点道理。她又发散想,米酒的拳脚功夫很厉害,若是不用术法她或许连人一只手都弄不过,若是王康泰要她展示展示怎么办?

&ep;&ep;“让米酒放水还不简单?”刘介又道。

&ep;&ep;这真是太有道理了。

&ep;&ep;烛芳闻言总算舒展开眉头。

&ep;&ep;二人这时也走到了最近的车马铺子。

&ep;&ep;这铺子生意颇为冷清,胖老板还躺在摇椅上打鼾,小厮则在一边赶苍蝇。见得来人,小厮招呼两人一声,转身便一扇子戳醒胖老板,在老板睁眼前他把扇子藏到身后,点头哈腰道,“老爷,来客人了。”

&ep;&ep;胖老板起床气挺大,半死不活地,“马在厩里,自己挑去。”

&ep;&ep;小厮边赔礼边把两个人请到后院的马厩。马厩养着几十匹马,红棕黑色的应有尽有,瞧着都十分健壮,一时让烛芳这个门外汉犯了难。

&ep;&ep;她习惯使然地望向身旁的刘介,可这回刘介也是一脸为难的模样。

&ep;&ep;她很惊讶,“你也不会看马?”

&ep;&ep;刘介没什么负担地点头承认。

&ep;&ep;她像发现了什么稀罕的事情一样,好一会儿才附到他耳边问,“不然我带你飞过去算了?”

&ep;&ep;刘介好笑道,“你莫不是想让王康泰再问你‘这厉害的轻功从哪里学的’?”

&ep;&ep;直到沂安城郊他们与王康泰几人都是同路的。烛芳终于想起来这件事,闭嘴不言了。两个臭皮匠擦亮眼睛开始选马。

&ep;&ep;在马厩转了几圈后两个人敲定选下一头枣红色的骏马——原因是它看着和王康泰的那匹小骏马很像,而王康泰的马必定是好马。

&ep;&ep;小厮把马车接好拴在铺子前,刘介结了账和烛芳一起等车夫。百无聊赖间,烛芳把那匹骏马已经上上下下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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