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野餐??

&ep;&ep;陈姣翻过他带的随身包裹,也没有什么可以直接吃的东西啊,除了叁四个生红薯,竟然还可以野餐?

&ep;&ep;她简直不要太期待。

&ep;&ep;许长城递给她一块玉米粑让她先垫垫,然后拉着她的手,七扭八拐,没几分钟她就听到了潺潺的水声。原来林中有一条小溪流,他们所在的正好是低洼处,有天然形成的水坑。

&ep;&ep;山涧的小溪清澈无比,从高处跌流下来的水像雪花四溅,灵动美丽的景象看得陈姣都忘了饿。

&ep;&ep;“这个坑里有鱼,我下去抓两条。”

&ep;&ep;许长城脱掉鞋子和衣服,只剩一条紧绷绷的平角内裤,少年的腿很直,肌肉线条流畅,在膝盖上方有明显分界,大腿白皙、小腿黑的油亮,上半身也穿了一件“白T”。

&ep;&ep;陈姣莫名就想到了牛奶巧克力,她吞了吞口水。四角裤包裹的地方,前面兜着鼓鼓的一大团,臀部特别翘,感觉一巴掌拍下去,能弹她满手的那种翘。

&ep;&ep;许长城好像被她赤裸裸的眼神瞧得不好意思,直接淌进了水坑,惹得陈姣大笑出声。

&ep;&ep;说是水坑,但随着许长城的深入,那水已经没过他的内裤。他在水中站了几分钟,似乎是在等水面平静下来,然后蓦然躬身,出手如电,随着哗啦两声水响,他再站直时两手各捏了一条二叁十公分长的鱼,那滑溜溜的东西还在拼命板动,却怎么也挣不出男孩的手掌。

&ep;&ep;陈姣瞧得目瞪口呆:“长城哥,徒手抓鱼,你也太厉害了吧。”

&ep;&ep;许长城咧出一口大白牙:“深山里的鱼比较蠢的,没人捕捞长得可肥了,还把我当成食物来啄我的腿呢。”

&ep;&ep;接下来陈姣就见他在一块大石头上把鱼摔晕,拿出一把十来公分的小刀,直接在溪边给鱼开肠破肚,十分利落就处理完了。

&ep;&ep;他穿好衣服,带着陈姣寻了一处宽阔的平地,先在地上挖了浅浅的坑,将红薯埋进去,接着拾来一小捆枯树枝。

&ep;&ep;陈姣就跟看魔法表演似的,看着他平地生火,又削尖一根新鲜树枝将鱼从头穿到尾,接着搭了个简易的木头架子,将鱼烤在火舌刚好能舔到的位置。

&ep;&ep;鱼肉很鲜很嫩,烤了没几分钟鱼皮就散发出一股焦香,雪白的鱼腹兹兹兹作响,坐等投喂的陈姣口舌生津,她感慨道:“许长城,我们俩是不是在参加什么野外求生类节目啊?”

&ep;&ep;许长城熟练翻烤着鱼,眉梢还挂着晶莹的汗珠:“没带什么佐料,只有盐,待会儿你不嫌难吃就行。”

&ep;&ep;“肯定好吃啊。”

&ep;&ep;光是今天和他的约会,陈姣觉得呼吸进来的每一口空气都是甜的,怎么会觉得难吃呢。

&ep;&ep;“怕你等得无聊,我给你讲一个关于天坑的故事吧。”

&ep;&ep;“好啊好啊。”

&ep;&ep;其实仔细想想,许长城讲的故事并不十分出彩,但是很奇怪,过了许多年后,陈姣仍然能记得这个故事,以及当时男孩讲故事时的情形。

&ep;&ep;虫鸣鸟叫中,溪水淙淙过,火舌舔过木柴时哔啵作响,这些大自然的声音形成他的背景音乐,大概是不擅长讲故事,男孩的声音有些平淡——

&ep;&ep;“在建国之前,有年秋天下了特别大的雨,我们村爆发了山洪,可怕的泥石流甚至冲毁了五六间农舍。雨停之后,我太爷爷就上山打山货,那会儿我们村特别穷,加上天灾有几家人家破人亡,山上能吃的东西几乎都被采光了。”

&ep;&ep;“大概是有雨水滋养,太爷爷运气好,找到了几丛肥美的蘑菇,还有好多鲜嫩的蕨菜。他一心想多采点,不知不觉就走到了天坑旁边。天坑口有浓稠的雾气环绕,太爷爷觉得奇怪就多看了几眼,没想到一个眨眼的功夫,一条足足有水桶那么粗的蛇横卧在太爷爷跟前。”

&ep;&ep;“那条蛇已经长出了坚硬的黑色鳞片,隐约还有四个爪子,尾巴吊在天坑里,因此无法估计长度。太爷爷当时吓坏了,大骂了一声‘哪里来的畜生’,再一眨眼那蛇就消失了。”

&ep;&ep;“太爷爷回来之后就生病了,高烧不退,半夜还总说些‘大仙饶命’之类的胡话。家里人没法,请了一个道士回来,那人一看太爷爷的情况就明白了,道士说有东西在山上修炼了几百年,快要化形了会出来讨口风,如果你说是的‘好俊的姑娘或者小伙’这类话,那东西很快就能化形成功。”

&ep;&ep;“假如那东西没有讨到好口风,它又得重新修炼几百年,因此它会报复它遇上的这个人。我们家太爷爷,就是被那要化形的蛟给报复了。没几天,太爷爷就去世了。”

&ep;&ep;一个故事讲完,鱼皮刚好烤得金黄。

&ep;&ep;陈姣正听得入神呢,她眨眨眼:“这个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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