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又安静下来,三人皆仍有些惊异于她突然抛出来的说法,面面相觑地互看了看,姜怀起身走到她面前。

&ep;&ep;他在她面前半蹲下身,口吻和缓:“阿追,你能卜到的事情从来都只有将来,没有过去,这是月主的规矩。”

&ep;&ep;阿追点头:“不错。”

&ep;&ep;“就连你小时候梦到父母遭难,也是事情还没发生时。”姜怀又说。

&ep;&ep;阿追不知他为何提及此事,仍点了头。

&ep;&ep;姜怀短促地缓了一息:“所以你这个梦许非预兆。”他握住她的手,神色担忧地道,“你的恨意与旁人不同……你恨戚王殿下所以迁怒旁人无妨,但雁夫人……”

&ep;&ep;姜怀叹息着说:“上将军救过你的命。”

&ep;&ep;阿追蓦地将手从他手里抽了出来。

&ep;&ep;她不可置信地望着他,觉得他的话不可理喻:“你觉得我是为报复戚王所以要除掉他身边的人,在扯谎骗你们?!”

&ep;&ep;“我并不觉得你在扯谎骗人。”姜怀垂眸道,“可有些事非你能左右,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你既然连杀戚王都想过……”

&ep;&ep;那为了除掉他身边的人做个梦,又有什么奇怪?

&ep;&ep;阿追忽地浑身都冷了。起初,她瞪着姜怀,恼怒于他居然对她有这样的怀疑。慢慢的,她竟有些撑不住这种恼怒……

&ep;&ep;姜怀的话让她不由自主地怀疑起自己了,她居然克制不住地在想,他的这番话是不是真的?

&ep;&ep;巫师有许多与常人相比堪称“异类”的地方,比如他们会走火入魔、比如他们死后的葬礼……

&ep;&ep;而她,是已在心智上变成了个“异类”了吗?她因为先前对嬴焕的怨气,已经变得丧心病狂,在他们眼里就像个怪物一样?

&ep;&ep;作者有话要说:  嬴焕:(╯‵□′)╯︵┻━┻姜怀你讨厌啊!你说正事儿就说正事儿,总拿她想不想杀我这个点当例子干什么啊!

&ep;&ep;#一场谈话之后,戚王心上插满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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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92|常情

&ep;&ep;“你当真这样认为?”阿追心绪难言地望着姜怀,期待得到一个否定的答案,但姜怀却只是神色平淡又毫无退缩地回视着她,一言不发地就这样对视着。

&ep;&ep;阿追不可置信地凝视着他,觉得这件事变得十分滑稽。

&ep;&ep;在来这里之前,她与戚王同走了一路都未提只字,为的不过是有姜怀在,可以多一个帮她的人。哪怕这是戚王后宫的事,他一个外人不能插手,也至少可以逼戚王纵使不信,也先将事情压住。

&ep;&ep;然而事到眼前,明明白白“不信”她的,竟不是戚王,而是姜怀。

&ep;&ep;更可笑的,是竟然连她自己也不确信这些想法对不对了。连她自己都在想,这是不是因为她真的控制不住自己的爱恨才会如此。

&ep;&ep;阿追深吸了口气:“那就当我没说吧,反正戚王殿下也在查。”

&ep;&ep;她缓了缓心神,冲着姜怀露了个微笑:“怀哥哥你担心的事,我会注意的,不会做不该做的事情。但也请你体谅我一些,在戚王殿下查清此事原委之前,我不能回弦国去。”

&ep;&ep;“你非要……”

&ep;&ep;阿追抢了白:“就算不是雁夫人,弦国也还有其他的戚国重臣在,我想避一避。”

&ep;&ep;姜怀皱起眉头,阿追同样皱眉,她再无心多做应付,恹恹地起身道:“你们商量便是。反正我安然无恙,你们也看见了。”

&ep;&ep;她看向苏洌:“多谢公子带两万骑兵来救我,也带回去吧,代我向阿娅女王和铃朵还有衔雪问个好。”

&ep;&ep;她言罢半分都不想再在这里多做停留,颔颔首,转身便走了。

&ep;&ep;方才始终噙着笑的苏洌骤然沉下脸来:“阿追!”

&ep;&ep;阿追没有停,他蓦地腾身站起,向戚王一揖:“在下求殿下件事。”

&ep;&ep;她听到苏洌说:“请殿下准许两万骑兵驻扎朝麓城外,若再有险事,让他们护国巫去南束。”

&ep;&ep;阿追脚下稍一顿,偏头去看,苏洌略有些急切:“如若真是雁夫人呢?弦公认为不是、殿下许也认为不是,但万一是呢!”

&ep;&ep;“殿下您若不肯,在下只得先行带阿追去南束暂避。”苏洌字字掷地有声。

&ep;&ep;“……公子!”姜怀锁着眉欲劝,苏洌反一喝:“我不知弦公听说了怎样的缘故、又有多少把握断定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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