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她眼里闪过一丝尴尬,不满的对黑衣人道:“你转过身去,本小姐要换衣服!你可不要出声,我的丫头嬷嬷都守在外面。要是被人发现了,我也救不了你。”

&ep;&ep;黑衣人蒙在黑布下的俊脸浮起一抹冷魅的微笑。

&ep;&ep;“多谢小姐收留,我保证不会出声。”

&ep;&ep;他这时才有时间仔细的打量了一下屋子,放松了神精在一张软塌上坐下。

&ep;&ep;今日的经历,可谓是一次奇遇。他闭目沉思,由于要袭击洛府,对这一带的情况他早就了解得一清二楚。这车府中应该只有一位大小姐。显然眼前的女子便是。

&ep;&ep;听说原是与洛府的二公子订了亲的,不料那洛公子与莫家小姐暗渡阵仓,硬是逼得车府的小姐与他退了亲。

&ep;&ep;他伸手抚了抚左肩,那里有些隐隐作痛,刚才一路奔逃,也没顾得上查看一下是否受了伤了。

&ep;&ep;屏风的另一侧响起了悉悉娑娑的换衣服的声音,没一会儿,车无垢已经换了一身淡黄色的纱裙从屏风后走了出来。

&ep;&ep;黑衣人的眼睛微眯了一下,又露出一个戏谑的笑意:“小姐如此大胆,就不怕在下偷窥么?”

&ep;&ep;“早在我没有发现你的时候,该看的不该看的,你不是早就看完了么?”车无垢苦笑着说。

&ep;&ep;黑衣人目光若有所思地盯着车无垢,许久之后才道:“若是车小姐要在下负责,在下也会负责的。”

&ep;&ep;若是在前世的这个年纪碰到这样的事情,说不定自个儿真会哭着要这个黑衣服为自己的清白负责,可是她却不是前世的那个车无垢了。

&ep;&ep;并且黑衣人戏谑的神情让她以为这个黑衣人又在逗她。车无垢淡淡的道:“本小姐还不至于要委身于一个不知底细的人。”

&ep;&ep;难道是她与洛府退亲后,便嫁不出去了么?她心中不由得冷笑。这个人既然知道她是车小姐,自然也该听说过她与洛家的事情。

&ep;&ep;黑衣人只是轻笑一声,竖耳听了听墙外的动静,再次道了声:“多谢相救。”便推开窗户,潇洒飞走了。仿佛这个屋里从来没有出现过这个人似的。

&ep;&ep;车无垢背靠着窗台,这才惊觉自己全身早已汗淋湿透,她在那里平复了好半天,这才终于真正平静下来。

&ep;&ep;“芽儿!”她唤了一声,芽儿快的推门进来,“大小姐,奴婢在!”

&ep;&ep;“让人把洗澡水抬出去倒了罢。”一阵清凉的风吹进屋来,将凝重的气息吹散了许多,屋里骤然变得轻松温暖。

&ep;&ep;芽儿轻快的应着,转出门去喊了两个小丫头进来,将水抬了出去,就在她们的裙裾离开门槛的时候,车无垢的视线落在进门处的地上。

&ep;&ep;“今夜不平静,你们都好生待在自己的屋内不用出来,守夜便交给护院的就行了。”

&ep;&ep;“是的,小姐。”这样的夜不是正该让她们都在门前候着么?芽儿心中有疑惑,但她却极为忠心,只要是车无垢命令,她莫不听从。

&ep;&ep;车无垢听她小声的交待着门外的丫头嬷嬷们,然后门外便连一点声响也没有了。

&ep;&ep;车无垢长长的呼了一口气,崩紧的神经也慢慢松懈下来。她忙上前将地上的东西捡起。一看,居然是闲散庄沐老医家中的门牌。沐老医是楚州甚至大雍国很出名的御医,最近刚休假回家。但是这个东西怎么会落在她屋里?

&ep;&ep;车无垢转念一想,便猜到此物正是自那黑衣人身上跌落的。不过,黑衣人绝对不是沐老医,因为他的声带着磁性,好听而且明显很年轻。

&ep;&ep;一个有名望的太医?想到这对她将来或许会莫大的用处,车无垢的眼中露出了几分欣喜的神色。

&ep;&ep;一个门牌,也许就是她敲开一扇大门的最好的信物。

&ep;&ep;她相信每一件事物的出现都有注定的因素,就好像她的重生一样。这块门牌落在她屋里,自然也有它的意义。

&ep;&ep;眼睛的光芒一点点散开,她看着手中的门牌,心中有了一个计较,第二天,她便带着门牌去了车无垢。

&ep;&ep;闲散山庄在闹市中一个幽静的所在,在这样繁华的地段还能有这种安静不被人打搅的地方确实不容易。青色的石阶上,木制的大门古朴而又显出主人的气派,不愧是大雍国有名的太医住的地方。

&ep;&ep;车无垢摸了摸怀中的门牌,那上面的花纹正与门头上那图形是一样的,这便更加肯定了她的猜测。

&ep;&ep;门前并没有守门人在。只有几枝枝绿色的树枝伸出了白色的墙头,显得这墙内的生机。

&ep;&ep;山庄周围一片安静。

&ep;&ep;难道没有人?

&ep;&ep;车无垢暗想着,却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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