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袖衣袍,长身玉立,风姿迢迢,好不俊朗。

&ep;&ep;春芜帮二人把绿豆汤摆好便退了出去,留他们独自说话。

&ep;&ep;翁季浓只吃了个汤里的蜜枣就没有心思吃了,眼睛亮晶晶的看着他,翘着小脚晃悠悠的等着。

&ep;&ep;翁孟津慢斯条理的用完绿豆汤,擦拭完嘴角才开口:“阿浓,且不可以貌取人。”

&ep;&ep;翁季浓微嘟着红唇,有些失望。

&ep;&ep;翁孟津捏捏她软乎乎的面颊,有些好笑,给她讲道理。

&ep;&ep;翁季浓起始他的对手,被他唬得一愣一愣的,听他讲述元琛的处境如何如何危险,他的性命如何如何重要……

&ep;&ep;“大哥哥说的是,若是画像落入匪人手中倒是我的不是了。”翁季浓十分惆怅,莫非她真的要等到成婚之日才能知道元琛是何相貌。

&ep;&ep;“不过阿浓也不需担忧,大哥同你保证他不是个无盐暴戾之人。”翁孟津温声道。

&ep;&ep;无盐者不得面圣,这是个不成文的规矩。

&ep;&ep;翁季浓得了兄长的话,心里稍微安定,家中两位姐姐嫁了人,有些话她又不好和父母讲,只能小声问翁孟津:“若以后我和他相处不好,大哥哥会去接我回家吗?”

&ep;&ep;“这是当然,虽是圣旨赐婚,但我翁氏女儿也由不得旁人欺负。”翁孟津朗声说道。

&ep;&ep;翁季浓抿唇笑,她害怕的厉害,从小到大她去过最远的地方就是外祖家了,这次要她去遥远的西北,而且是长长久久的居住在那儿,她心里总是没有底。

&ep;&ep;“莫害怕,到时候我和仲涟,叔泽一同送你过去!”翁孟津道。

&ep;&ep;翁仲涟和翁叔泽是府里二郎君,三郎君。

&ep;&ep;翁季浓重重的点了点头。

&ep;&ep;备嫁的日子过得极快,在翁季浓还未反应的过来的时候他们便启程去威武郡了。

&ep;&ep;翁季浓的送亲队伍由翁氏宗子翁孟津亲自带队,一行人先走水路至长安再走陆路前往武威郡。

&ep;&ep;队伍庞大又加上翁季浓的一百二十八抬嫁妆,还有元家送来的聘礼,行李太多,走了足足两个多月才到了武威郡。

&ep;&ep;马车在威武郡城门口停下的时候,元家的人也早已等在那儿。

&ep;&ep;第3章

&ep;&ep;西北昼夜天气变化大,晌午的时候翁季浓还热得在马车内坐不住,这会儿到了傍晚,天气转凉,又赶忙让侍女寻了披风系上。

&ep;&ep;翁季浓手掌压着披风的领口,侧身靠着车壁偷偷听马车外的动静,外头熙熙攘攘的,听不太清楚,只听到她大哥哥叫那人元伯。

&ep;&ep;翁季浓知道他便是去年她与元琛小定时去过吴郡的元大管事。

&ep;&ep;“大郎君客气了,唤某元忠便可。”

&ep;&ep;翁孟津原以为会是元琛亲自过来迎接,没想到竟还是元忠,他虽知道这元忠有几分能耐,但他到底还是个仆人,元琛此举未免有轻视之意,不过尽管心中有些不满但面上毫无变化。

&ep;&ep;倒是年纪小些的翁叔泽还沉不住气,讽刺道:“元大都督真是个忙人!”

&ep;&ep;翁孟津勾了勾唇角并未喝斥他的无礼,只暗观元忠如何回应,

&ep;&ep;元忠拱手道歉,语气十分诚恳:“昨日焉支山有歹人袭击,都督得到消息后立刻连夜赶去处理,未能过来迎接娘子和郎君们实属无奈,还望娘子、郎君们海涵。”

&ep;&ep;翁孟津知道元琛麾下有一支精悍的千人骑兵,所用战马目前饲养于焉支山山丹马场,听说那些马儿皆是上品良骏,如此重要的地方遭到袭击,元琛着急去处理也能理解。

&ep;&ep;想来元忠也没有必要骗他们,翁孟津这才喊住又要开口的翁叔泽:“三郎!”

&ep;&ep;翁叔泽收了声,哼了一声,驱马走到翁季浓车窗旁:“妹妹可还好?”

&ep;&ep;这些日子翁季浓也算是受了好些苦,先是晕船,后来又是连日坐车赶路,整个人都瘦了一圈。

&ep;&ep;翁季浓推开车窗:“还可以坚持的,三哥哥。”

&ep;&ep;瘦了之后,她巴掌大的鹅蛋脸更精致了,忽闪忽闪的桃花眼好奇的往前面瞥。

&ep;&ep;翁叔泽见她脸色比前几日好些了,也稍稍放心,伸出手指点着她的额头把她推进去:“他不曾过来。”

&ep;&ep;翁季浓失望地叹息一声,蔫哒哒的合上了车窗。

&ep;&ep;“娘子五日后便可见到了姑爷了,您别急。”秋梨道。

&ep;&ep;因着人多,路上耽误久了,这日已是五月二十日,还有五日便是她们大婚的日子了。

&ep;&ep;小娘子面皮薄,听到侍女的称呼,羞恼的娇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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