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宁宇听着自己主子胜卷在握的神情,心中颇为高兴。

&ep;&ep;这些年主子因着皇上的事情没有把心思好好放在对付大燕的裕亲王的身上。

&ep;&ep;不过,此番,北疆是势在必得。

&ep;&ep;“主子、这些时日正好是梅雨季节,是运输活死人最好的时候。”

&ep;&ep;“顺着淮州的河岸便能抵达荆阳城三十里外的饶河林,那里有人会接应这些活死人。”

&ep;&ep;风洵闻言,转身往宁宇的方向看去。

&ep;&ep;看着全是雾障河岸处,说道:“在西凉的人还没有来之前,本座不会打草惊蛇。”

&ep;&ep;“你前去太西助婉幽一臂之力。”

&ep;&ep;风洵说着,视线又是落在宽阔的河面上,继续道:“顺着淮州的这天河道能进入太西码头。”

&ep;&ep;“想来秦寅也是该抵达了太西,你让秦寅配合婉幽。”

&ep;&ep;“是,主子。”宁宇拱手恭敬道。

&ep;&ep;“上船吧。”风洵看着雾障开始缓慢的散去,天边也已经彻底亮起。

&ep;&ep;宁宇侧头看了一眼河岸上十几辆宽大的马车,似乎看不出什么迹象。

&ep;&ep;便放心的往靠着岸边的船只走去。

&ep;&ep;“主子,告辞。”

&ep;&ep;风洵看着宁宇一脸深沉的模样,唇角露出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ep;&ep;目送河中的大船缓缓往下游行去,风洵眉梢紧皱。

&ep;&ep;他虽然相信羌雪那个女人不会轻易背叛于他。

&ep;&ep;但也不妨碍羌雪那个女人既没有背叛他又同时在暗中与燕玦达成什么协议。

&ep;&ep;如此想着,风洵轻啧一声。

&ep;&ep;他喃喃自语道:“事情还真是多啊,也不知羌雪这颗棋子是好棋还是能捅本座一刀的废棋。”

&ep;&ep;“主子,请上马车。”

&ep;&ep;直到宽阔河中的大船消失后,风洵才是转身。

&ep;&ep;他漫不经心的看了一眼一身黑衣的宁晖,说道:“羌雪那边如何?”

&ep;&ep;“从裕亲王回到荆阳城后一直在裕亲王府,属下没有从圣女那里打探消息,想来圣女会给主子消息。”

&ep;&ep;“从荆阳城中传出的消息是,裕亲王没有理会江湖中的人。”

&ep;&ep;“好似在疗伤。”

&ep;&ep;疗伤?风洵听着这个字眼,异瞳中都不由的掀起了一抹愉悦的情绪。

&ep;&ep;虽说他的伎俩有些下三滥,但是能对付燕玦。

&ep;&ep;只求结果便好了,注重那么多细节作甚?

&ep;&ep;更何况,他风洵从来都不会认为他是什么君子,他也不过是一个活在阴暗角落里的小人罢了。

&ep;&ep;“想来主子赶到荆阳城的时候,西凉的摄政王也会赶到荆阳城。”

&ep;&ep;听起西凉摄政王,风洵眼中愉悦的清晰瞬间黯淡下去。

&ep;&ep;若说燕玦是一个不折不扣战场王者。

&ep;&ep;那么西凉摄政王就是一个活脱脱玩弄权术的谋者。

&ep;&ep;风洵也是很好奇,若是没有他在暗中插一脚让燕玦中了蛊毒。

&ep;&ep;西凉摄政王与燕玦谁会更上一筹。

&ep;&ep;不过,现在西凉和他是盟友。

&ep;&ep;只要瓦解了燕玦的势力,这个大燕便会被瓜分。

&ep;&ep;到时南疆可将这天下收入囊中。

&ep;&ep;“走吧。”风洵说着,翻身上马。

&ep;&ep;随即从宁晖的手中接过一顶斗笠戴在头上。

&ep;&ep;待淮州河岸边上的雾障渐渐消失,视线也越来越旷阔时。

&ep;&ep;一支穿着黑衣带着斗笠的队伍缓缓顺着河岸往荆阳城的方向行去。

&ep;&ep;——

&ep;&ep;大燕。

&ep;&ep;太西。

&ep;&ep;码头边上以往停靠奢华无比的周家船舫早已不见。

&ep;&ep;如今这里矗立着的是一艘艘装着货物的船。

&ep;&ep;唯一没有改变的则是往货船上卸货的男人们。

&ep;&ep;码头上人声鼎沸,就像太西特别的景色。

&ep;&ep;周家的船舫被撤开后,周夷年便直接住在了周家府邸中。

&ep;&ep;燕玦是在前往太西的第二天从马车中醒来。

&ep;&ep;原本齐越以为主子醒来后仍旧会发脾气。

&ep;&ep;然而这次并没有。

&ep;&ep;就好像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他便细心的与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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