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诊断身体的江楚仁,憋笑不说话。

&ep;&ep;突然意识到了什么,江楚仁的脸黑了,抓起一边的枕头砸在了不设防的素玉青的脸上。

&ep;&ep;扒下枕头,素玉青呼吸困难的捂着胸口:师兄,我疼

&ep;&ep;江楚仁懒得理他:疼死你算了!

&ep;&ep;收拾好了碗,拿出来的几盏长明灯,在江楚仁的手里被一一点燃,和其他已燃的,放在同一间房间里。

&ep;&ep;那些纸色的烛火摇曳着,嗅着,气息清香淡雅,沁人心扉,使得素玉青原来紧绷的神经都一下子舒展了好多。

&ep;&ep;你如今的状况很是危险,鬼修反噬造成的伤并非简单内伤而已,魂魄也有损,比我想象的还要严重,若是让碧从峰的弟子们照顾难免会疏忽,这些天,你先住在我这里,方便仔细疗伤。

&ep;&ep;没等素玉青回答,江楚仁不容分说的道了句好好休息,端走了碗,关上门。

&ep;&ep;房间里,就剩下素玉青一个人。

&ep;&ep;这时没事做,于是在床上懒成了没骨头,灵脉抽痛正在慢慢减退,大概睡着的时候,江楚仁就用灵力助他缓缓恢复。

&ep;&ep;长明灯的烛火,在他的眼前轻轻晃晃,暖意爬上了床。

&ep;&ep;好累啊。

&ep;&ep;素玉青无意识的嘀咕着,迷糊了满脸,趴在床上,就像是困了很久很久,紧绷的神经放松,不多时,就没有抵抗的慢慢坠入了梦乡。

&ep;&ep;江楚仁刚从房间里走出来,仙鹤少年就恭恭敬敬地行礼,接过空碗,低声道:师尊,那外面的人还

&ep;&ep;江楚仁眉头一皱:伤了我的师弟,就想这么轻描淡写的糊弄过去?倒是美得很,不用管他。

&ep;&ep;是。

&ep;&ep;这几日,我要把师弟照顾好,有需要我教导弟子的课都推了,不是什么大事,莫来找我。

&ep;&ep;仙鹤少年又答了声是,随即退下了。

&ep;&ep;江楚仁望着窗棂外的风雪,慢慢的回想起,素玉青初醒来,虽然倦容满面,却全是没有丝毫防备的下意识依赖,软软的叫一句师兄,好似只有自己才是他心里最靠得住的人。

&ep;&ep;他的眼里有了温柔之色。

&ep;&ep;兴许是这些日子想的都是怎么拯救男主,即使是在梦里,男主也出现了。

&ep;&ep;越意寒站在无底深渊的边缘,在那下面,无数的黑手企图攀爬上岩石,却被下面拉扯着掉了又爬。

&ep;&ep;他露出笑容,又艳丽又仇恨又悲戚,身上都是干了,新了的血。

&ep;&ep;唇瓣上下碰几下,似乎说了什么,但飘飘扬扬的苍冷风雪太大,素玉青听不见。

&ep;&ep;越意寒伸出了手,素玉青恍恍惚惚的走过去。

&ep;&ep;越意寒突然向后倒去,只身一人,就这样坠入了万丈深渊,素玉青不顾一切的想要抓住他。

&ep;&ep;忽然苍冷的风雪剧烈,所有的所有,都消失了。

&ep;&ep;素玉青猛然从床上坐起来,胸膛剧烈起伏。

&ep;&ep;一只手小心的抚上他的额头,还没回过神来,那人又收回来,在额头贴了,自言自语:没发烧啊

&ep;&ep;素玉青总算是游魂回体,看清了那人是谁。

&ep;&ep;师兄?你怎么会在这里?不用教导断云峰的弟子们吗?

&ep;&ep;江楚仁伸出手指,不客气的点了点素玉青的眉心:还不是因为你一直睡不安稳,浑身冒虚汗,我在这里看着,小心你不爽快的从床上翻下来。

&ep;&ep;素玉青摸摸额头,江楚仁问:做什么噩梦了?呢喃着,在梦里有一段时间没停下。

&ep;&ep;素玉青这才想起来,赶紧问:师兄,意寒,他现在是怎么样了?有无危险?

&ep;&ep;江楚仁突然没了声儿。

&ep;&ep;他从床上起来,背对着一脸疑惑的素玉青,捣鼓着桌子上的瓶瓶罐罐,漫不经心的问:什么时候起,你会这么亲近的叫弟子名了?

&ep;&ep;素玉青的心里咯噔一声,哑口无言,答不上来,只能装作没听见的样子。

&ep;&ep;江楚仁突然说:你的那个小弟子,不知道是害怕被扫地出门,还是担心被你责罚,一连几天跪在断云峰上我的居所前,外面雪虐风饕不管是否日夜交替,他区区筑基期,以为自己比金丹修士还能扛得住吗?真是被鬼修弄坏脑子了。

&ep;&ep;素玉青从床上坐起来,惊愕的看向江楚仁:那他现在还跪在居所前吗?

&ep;&ep;江楚仁听着素玉青这般紧张越意寒,手里的瓷瓶重重的敲在桌子上,脸上什么情绪都不显露。

&ep;&ep;良久,转过身,伸出手放下束在两旁的幔帐:你再多睡一会儿,精神好些再说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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