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我用我的气将那只蚂蚱摄在我的手中。小王阳嘻嘻哈哈地向我跑来,他眨巴着明亮的大眼睛,伸手问我要蚂蚱。

&ep;&ep;我把蚂蚱递给了他,他朝我笑了一下,明亮而又干净。

&ep;&ep;爷爷叫了他一声,多么熟悉而又温暖的声音。我竟然有些想哭。

&ep;&ep;小王阳转头向爷爷跑去。然后爷爷将他拎到肩膀上,一直向前走,爷爷的大手几乎环住了小王阳的腰,小王阳在爷爷的头上逗弄着蚂蚱,一点也不担心自己会掉下来。

&ep;&ep;晚霞将他们的身影镀上金色的边,他们从我的视线里消失在田野的尽头。

&ep;&ep;我走到旁边的一处花田间,那里鲜花怒放,蜂飞蝶舞。

&ep;&ep;一只美丽的蝴蝶扑扇着翅膀围着我飞来飞去,我伸出手指,它落在了我的手指上。

&ep;&ep;我不知道为什么忽然想起了当年太阴观顶的时候随手杀死的那只蝴蝶,我再看向手上的蝴蝶时,它竟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腐烂,而我周围的鲜花也竟然开始凋零,整个花田都变成了枯萎的死灰色。

&ep;&ep;我吓得从梦中醒来。却看见此时自己躺在医院的病床上,而安小武则在病床边摆弄着一颗银色的弹珠,弹珠在他的两手之间来回飞舞,看起来有一丁点像道术。

&ep;&ep;安小武看到我醒来,两手间的弹珠吧嗒一声掉在地上。他往门口喊了一声:“进来吧,王阳醒了。”

&ep;&ep;随即姬子争和宋刚走了进来,而他们身后竟然还跟着一个女生,正是石小雪,石小雪有些胆怯地看了我一眼,没有说话。

&ep;&ep;我也没有说话,而是示意他们坐下来,我感觉有些累。

&ep;&ep;宋刚说:“王阳,你知不知道,你睡了多长时间?”

&ep;&ep;我摇了摇头。

&ep;&ep;宋刚伸出左手的五根手指,然后又竖起右手的两根手指说:“整整七天哪!”

&ep;&ep;我皱着眉头,不知道为什么会睡这么久,我调动自己的气,并没有感觉到什么异常的地方。庄岁吉巴。

&ep;&ep;“你到底怎么了。医生说你陷入了深度睡眠,需要时刻观察,否则很可能有心跳停止的危险。”姬子争说道。

&ep;&ep;我摇了摇头,表示一无所知,我从床上爬起来,宋刚想要过来扶我,我示意不用,我自己起得来。

&ep;&ep;安小武从病床边的桌子上掰下来一根香蕉递给我说:“石小雪买的,这几天她时常来看你。”

&ep;&ep;我将香蕉挡开说:“乡下人,吃不起。”

&ep;&ep;石小雪红着眼睛站在门边,她说:“其实,我就想说一句对不起。”

&ep;&ep;她说完转身跑了出去,宋刚说:“兄弟,成建平已经死了,她既然喜欢你,你何必拒绝呢,毕竟她家这么有钱。”

&ep;&ep;我皱着眉头看了一眼宋刚,宋刚只好尴尬地说:“好,当我没说。”

&ep;&ep;从医院办完出院手续,我们寝室的四个人到了一家餐厅吃饭,安小武请的客,那一顿吃了他四千多块钱的东西。

&ep;&ep;晚上的时候我一个出了寝室打电话给师傅,电话接通后,我说:“师傅,我用你教我的道术暗杀了一个人。”我想起火车上被我杀死的那两名歹徒,于是又补了一句:“三个人。”

&ep;&ep;电话那头一阵沉默,过了一会,师傅叹了口气说:“你觉得你做的对不对?”

&ep;&ep;我说:“我疑惑过,但是我觉得我做得对。”

&ep;&ep;师傅说:“我年轻的时候杀的人比你多得多,你要是觉得对的事情,就不需要来问我了。”

&ep;&ep;我说:“知道了师傅,徒儿还有一件事情。”

&ep;&ep;师傅说:“说吧。”

&ep;&ep;我说:“我昏迷了七天,我在梦里看到了爷爷和我,看到了许多花草,还有那只被我杀死的蝴蝶。”

&ep;&ep;电话那头又是一阵沉默,师傅说:“你这是在悟道,为师也曾经历过,你正在渐渐形成自己的道,每个人的道都不同,你在悟道的时候看见了你的爷爷和你自己,说明你的道和你爷爷有千丝万缕的关系,你要自己揣摩,但是那只蝴蝶为师也不明白,也许算是给你一个提醒吧,以后再遇到需要杀人的事情,想想为师。其实为师想了好久,也许你爷爷当年做得没错,他布了再多的局,也只不过是一个老人家想救自己的孙子而已。如果换成现在的我,我也许也会这么做。”

&ep;&ep;电话挂了之后,我回到寝室里,姬子争告诉我,最近他听他爸爸姬正光说,成建平的爸爸通过关系给警局施加压力,要他们将成建平的死彻查到底。姬正光在成建平的尸检报告里看到了那么一行字:死亡原因,心脏爆炸,部分血细胞破裂,无任何外来物。

&ep;&ep;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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