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晚上还请姐妹们赏个脸,一同聚聚,好东西不能让我一个人得了不是。”萧华予收敛好情绪,转头笑容洋溢的邀请其她公主,自然没人会驳了她的意思,只是庆帝一时有些尴尬,暗地里搓着手有些不自在。

&ep;&ep;傍晚清点猎物时候,庆帝满心欢喜的以为自己算是翘楚,那清点的太监看着当今欢喜的神色有些开不了口,这说出来多让人尴尬,陛下的猎物最少,他这说是不说,总觉得脑袋后面凉嗖嗖的。

&ep;&ep;萧涣城冷哼一声,偷偷传了声话下去,总不能让她那不争气的父皇面子上太过难堪不是。

&ep;&ep;萧华予见萧涣城动作,掩袖小声问了句。

&ep;&ep;萧涣城与她一笑“你又不是不知道,咱们父皇拳脚功夫差的很,那零星打来的东西还不够丢人现眼的,我将我那头鹿算在父皇名头下了,到底好看些。”

&ep;&ep;萧华予微微挑眉,不置可否。

&ep;&ep;第二十六章

&ep;&ep;第一日的春狩在万籁俱寂,星辰寥落里悄然落幕,暂且算是君臣相和,其乐融融的一天。庆帝睡前还想着第二日该如何大战雄风,一雪前耻。

&ep;&ep;卫和晏已经接近颂城,特地叫队伍放慢了速度,直接在野地里安营扎寨一晚。他趁着烈烈的篝火,擦拭着一把匕首,他微微歪着头,目光深沉,橘黄色炽热的焰将他的神色吞吐不清,有些沉寂的格外怕人。

&ep;&ep;若单单只是平常物件,也实在没什么稀奇的,只这匕首的鞘上镶嵌了大片猩红色的宝石,杂乱却有些诡异的妖艳之美,光说那鞘,许就价值连城。

&ep;&ep;他动作沉稳的将那匕首对准鞘,刺啦一声就推入其中,目光微闪。趁着火焰的跳跃,他似能从中窥见故人的眼眸,灿若星辰。殿下,明日我便入城了,若你在天有灵,且保佑诸事顺意。

&ep;&ep;周齐央夜半难眠,披了衣裳在帐中左右转了一圈,心里到底难安,悄悄潜去了周相帐里,果真见他父亲周相还端坐榻上,目色深深的煎着茶水。

&ep;&ep;他站在帐口处,有冷风瑟瑟擦着他的裤脚,许久后才战战兢兢开口喊了声父亲。

&ep;&ep;周相并未回应,周齐央只得看着他煎茶,周相动作行云流水,有着难以言喻的儒雅端秀,周齐央下意识瞥了瞥自己的手。都说他似父亲,只他观镜一般清明,父亲的半分惊才绝艳他都未能继承,只面皮像了不顶用。

&ep;&ep;三沸过后,周相方才抬眼漫不经心的喊了周齐央半句“过来饮茶。”

&ep;&ep;周齐央战战兢兢的过去,生怕引了周相不喜。他不得父亲喜爱,是个可有可无的人,平常能得他半句提点都是难得,何况同桌品茶。

&ep;&ep;父子二人相对无言,疏冷的竟不像是一对亲父子。周齐央他连自己生母都未曾见过,只听府里老人说,当年他娘爬床有了他,一生下他就被父亲赐死了。

&ep;&ep;他有时候愤愤的想,来日若是他父亲真能大业得成,面南称帝,难道还能将周淳音扶做女太子不成?

&ep;&ep;本想有些底气,但到底还是一开口就露怯“父……父亲,儿……儿子……”

&ep;&ep;周相默不作声的握紧了手里的小陶盏,手背蹦出青筋。我呸!造了什么孽生出这么个窝囊废,看着就糟心,哪有淳音香香软软小棉袄贴心。

&ep;&ep;他深吸了一口气,勉强维持住自己的风度修养,就看见对面周齐央已经吓得不成样子,茶水都被抖了出来,他到底还是没忍住“喝完茶就走吧!你和九公主的事儿,自己心里有数就行。”

&ep;&ep;周齐央一愣,我还一口没喝啊!但还是规规矩矩道“那……那儿子,就……就不打扰父亲了。”说罢就像被狼撵了一样窜了出去。

&ep;&ep;周相皱了皱眉头,真糟心。想了想明日的计划,这才展眉。

&ep;&ep;第二日是接连的艳阳天,澄晃晃的太阳毒辣的高悬头上,春日里难得能见这样的天气,只是见远远西边垂着片乌沉沉的云,若是风大些,估计今晚便能降下雨来,却是平白的叫人心里发闷,喘不动气来。

&ep;&ep;若说萧华予只是身子稍弱些,那四公主萧连璧就是实打实的药罐子,一年里有半年是要捧着药碗过日子的,不知是荒郊野地条件差些,还是这天儿的事,她就捧着胸口上不来气了。

&ep;&ep;太医诊治后,还是建议回城修养,于是柔弱的驸马开始收拾东西带着柔弱的公主回颂城,三公主看着磨磨唧唧的妹夫和病病歪歪的妹妹,心下一横,也不打算春狩了,带着驸马一同护送萧连璧回去。

&ep;&ep;二公主萧沐宁素来不耐烦这样的地方,也跟着收拾东西要离开,六公主与八公主唯萧沐宁马首是瞻,自然也要跟着走。

&ep;&ep;这一下子走了五个姐姐,动作不小,萧华予心里记挂,去跟着送了送,只是没想到不过两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