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他故意抬高声音,强势地插入二人的谈话:我有件事想请教东方掌门。

&ep;&ep;东方逸也意识到自己和祁厉聊的太投入,忽视了这位修士,不好意思地道:请讲。

&ep;&ep;听闻崇阳宗有个地方叫神鸠林,是门内禁地,可是真的?

&ep;&ep;东方逸的笑意戛然而止,祁厉脸上也僵住了,反应过来立马拽了拽他的衣袖,让他别说了。

&ep;&ep;虽然外界都知道神鸠林是崇阳宗的禁地,可在崇阳宗内谈论神鸠林一直是禁忌,屠牧这个问题十分像是在挑衅。

&ep;&ep;他在心底把屠牧骂了一万遍,一边狠掐屠牧的胳膊,一边向东方逸道歉:屠牧无门无派,自由散漫惯了,不懂事,一时好奇便问了,请东方掌门不要怪罪。

&ep;&ep;我只是问问,又何妨?屠牧还在犟。

&ep;&ep;道歉。他从牙缝里挤出来这俩字,屠牧怎么就不知道看人脸色!

&ep;&ep;不。屠牧拒绝。

&ep;&ep;屠牧要是再犟下去小事也变大事,他秘密传音给屠牧:你要是不道歉,惹怒东方逸,耽误了找浮屠塔可别怪我。

&ep;&ep;屠牧闻言皱眉,最后只得勉强拱了拱手:是我莽撞了。

&ep;&ep;他的道歉仅止于此。

&ep;&ep;祁厉气得牙痒痒。

&ep;&ep;无事无事。

&ep;&ep;幸亏东方逸不是心胸狭隘的人,没有追究,但三人之间的气氛就此陷入尴尬。

&ep;&ep;三脸相对,不知道要说什么。

&ep;&ep;尴尬持续了一会,门外慌慌张张跑进来一个崇阳宗弟子,看衣着是个高阶弟子,看到东方逸便跪倒在他脚下,痛哭流涕,边哭边喊:掌门,您快去看看吧,师兄们打起来了!

&ep;&ep;祁厉精神一震,难道是崇阳宗弟子等不到斗法会就先动手了?

&ep;&ep;各大宗门都是禁止弟子内斗的,今天竟然让他赶上了崇阳宗内弟子内斗,这可真是场好戏啊!

&ep;&ep;他不禁跃跃欲试。

&ep;&ep;东方逸站起,呵斥小弟子:只是弟子间打架,何必如此慌张,让外人看了笑话。崇阳宗有数万弟子,每日都少不了弟子间的摩擦。

&ep;&ep;来报告的弟子名叫东方就,被训斥后站了起来,可还在哭,哆哆嗦嗦道:是是束河跟人打起来了!

&ep;&ep;什么?东方逸蓦地起身,束河是他最看重的弟子,本就有伤在身,这次若再伤到

&ep;&ep;他忙问道:他们人在哪里?

&ep;&ep;弟子居。东方就答道。

&ep;&ep;东方逸皱眉,思片刻后回身对祁厉道:门内出了点事,我需离开片刻,望祁掌门谅解。他不该因为这点事就离开,但束河情况特殊他担心会出什么事。

&ep;&ep;东方前辈离去便是。祁厉又不是上门找麻烦的,自然不会强留他,况且东方逸留下也只有继续尴尬,还不如离开。

&ep;&ep;多谢!东方逸急匆匆迈出房门,对候在门外的小弟子吩咐,东方仁,你先带祁掌门和屠修士去客房,我稍后便回。话刚落便已飘然而去,看来真的很着急。

&ep;&ep;祁厉望着他的背影,状似苦恼地自言自语:刚才的谈话,应是惹了东方掌门不悦,否则不会待客如此冷淡。

&ep;&ep;他知道东方逸肯定不会为这点事就这么大反应,这话不过是故意说给东方仁听的。

&ep;&ep;果然,东方仁听后忙解释:祁掌门多虑了,我家掌门不会因为这点事情就生气,他离去只是担忧束河,束河在众弟子中颇为杰出,掌门很倚重他。

&ep;&ep;哦。祁厉淡笑。

&ep;&ep;东方逸为人稳重,听到束河跟打架却如此大的反应,足见束河不是一般弟子,所以故意说了刚才那番话,果然得到证实。

&ep;&ep;不过他还是装作不太相信的样子,点头又蹙眉,最后叹了口气,似乎还在担忧东方逸会生气,都怪某人口无遮拦!

&ep;&ep;声音不大不小,正好让在场的三人听得清清楚楚。

&ep;&ep;东方仁一直站在门外,听到了刚才自家掌门和这二位贵客的对话,知道这个某人指的是谁,不由得看向屠牧。

&ep;&ep;屠牧本人却色不变目不改,率先一步跨出房门,冷冷说了句:带路!虽然只有两个字,却如万年寒冰,让人不寒而栗。

&ep;&ep;是是!东方仁忙收回目光,不敢再看他。这人明明没有任何威胁的话语,却偏偏让人从心底产生恐惧,实在可怕。

&ep;&ep;香室在未茗阁内,距离并不远,但在崇阳宗内禁止御剑飞行,所以一路走来花了不少时间。

&ep;&ep;推开香室的门,布置的十分华丽,金光闪闪,不愧是崇尚金色的崇阳宗,祁厉早有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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