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望去,舜瑜和舜瑛两个可能是提前得了消息赶过来的,正推着坐在轮椅上的宋楚兮往外走。

&ep;&ep;想着宋楚兮这个眼中钉马上就能被拔除了,沈会音就觉得神清气爽,分外的痛快。

&ep;&ep;她微微含笑,就那么好整以暇的站在大门口,待到宋楚兮过来,就主动的开口道:“四小姐确定这会儿酒已经醒了吗?”

&ep;&ep;宋楚兮面色平静的看着她,“你是特意过来见我的?”

&ep;&ep;“是啊,我来告诉你,你之前交代我的事情,已经要东窗事发了。”趁着雪竹还落在后面和两个看门的婆子寒暄,沈会音就压低了声音道:“你马上就能尝到自己酿下的苦果了。”

&ep;&ep;“我们之前不是说好了吗?”宋楚兮沉吟了一声,看着她,露出一个略显无奈的笑容。

&ep;&ep;“我们是说好了。”沈会音的唇角挂着专属于胜利者的骄傲的笑容,容光焕发,紧跟着就是话锋一转,一个字一个字咬音极为清楚的说道:“可是——现在计划变了。”

&ep;&ep;宋楚兮,您真以为我是那么好欺负的吗?想要将我做你手中的提线木偶,任由你摆布操纵?

&ep;&ep;现在,该是为曾经对我做过的那些事付出代价的时候了。

&ep;&ep;沈会音脸上神情不由自主就慢慢变得狰狞冷酷。

&ep;&ep;“是吗?”宋楚兮却丝毫不管她的威胁,只笑了笑道:“看来端木家是可以多省下一个人的口粮了。”

&ep;&ep;然后就一挥手,“走吧!咱们别叫端木老夫人久等!”

&ep;&ep;沈会音想不明白都到了这个时候了,她还有什么资本嚣张,笑容就局促的僵在了脸上。

&ep;&ep;舜瑜横冲直撞的推着轮椅将她迫开,沿着小径去了主院的门前,彼时沈氏母子还都站在那里。

&ep;&ep;“怎么连端木家主也惊动了,今天这是什么事,怎么这样大的排场?”宋楚兮可没打算等在这里,一边示意舜瑜推着轮椅直接进了院子,一面说道。

&ep;&ep;“秋后的蚂蚱!”沈氏恶狠狠的啐了一口。

&ep;&ep;宋楚兮本来也没理会,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刚刚错过端木旸的面前的时候,却又突然示意舜瑜止步。

&ep;&ep;“对了端木家主,方才您的那位夫人特意跑过去,对我莫名其妙的警告了一番,所以有两句话,我想我也是要提前提醒你的,省的日后麻烦。您那夫人说她今天过来是要看我的笑话的,不过么——你可千万别想着动我。”宋楚兮道,回头看向了端木旸,语气十分的平和冷静,“就算宋家的那些人不管我,你好歹也想想天京那里。我父亲膝下极有可能就只剩下我这一条血脉了,如果我会有什么闪失,你觉得我姑母她会怎样?”

&ep;&ep;说完,也不管沈氏母子的反应,示意舜瑜继续推着轮椅往里面走去。

&ep;&ep;朝廷那里本来就在伺机而动,等着瓦解他们南塘的这两大世家,一旦宋太后恼羞成怒,就极有可能倚仗身份,直接对端木家报复的。到时候,朝廷等待的契机就在眼前,估计顺水推舟的可能性很大。

&ep;&ep;因为她本身不过是个刁钻又任性的半大姑娘,端木旸并没有太把她当回事,听了她这番话之后,是过了有一会儿才逐渐品出玄机,当即就是勃然变色。

&ep;&ep;沈会音回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他铁青着一张面孔,正在专心致志的想着什么。

&ep;&ep;旁边的沈氏却是不以为然的冷哼道:“什么太后?一个膝下无子的太后,不过就是顶着个虚名罢了,哪天皇上一个不高兴,她就自身难保,她的手难道还能伸回南塘来不成?”

&ep;&ep;不是她自负,而是自古以来的思想根深蒂固,宋太后就算位份再高,也只是嫁出去的女人罢了,就算是当朝太后,和她儿子这样掌握整个世家命脉的一家之主都没法比。

&ep;&ep;这就是前朝和后宫之间的禁忌。

&ep;&ep;“母亲,夫君他怎么了?您在说什么?”沈会音听的莫名其妙,狐疑问道。

&ep;&ep;端木旸的思绪被她打断,想着宋楚兮刚才的话,就一个冷厉的眼波横过来,刚要质问她刚才为什么要说谎去见宋楚兮,就见刚好走到大门口的雪竹含笑向远处招手道:“雪梅,快些,老夫人该是等得急了。”

&ep;&ep;那雪梅快跑过来。

&ep;&ep;端木旸见到只有她一个人,突然就是没来由的心头一跳,心里立刻生出一种不好的预感,上前一步道:“你不是去请老七了?他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