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只凭这些,根本就不足以指证宋楚兮。

&ep;&ep;沈氏听的心里焦急,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ep;&ep;老夫人将那验尸的结果看了一遍,眉头不由皱的更紧,“就只有这些吗?”

&ep;&ep;“不是的,还有一样东西。老夫人,这个是从尸首的食管里捡出来的,应该是死前仓促吞下去的,还没到胃里,只在食管里卡住了。”梁仵作说道,招了招手,他带来的小徒弟就捧了一碗清水。

&ep;&ep;梁仵作将沾满秽物的一个小东西丢进去,然后转身从水盆里净手。

&ep;&ep;老夫人使了个眼色,程妈妈就快走过去查看。

&ep;&ep;沈会音在听说从端木秀香的尸体里剖出东西来的时候,浑身的寒毛都几乎是在一瞬间竖了起来,马上想到的就是自己失踪不见的那个耳环。

&ep;&ep;她虽然在心里一遍一遍不断的告诫自己,不会有这么巧合的事,那丫头沉塘的时候根本就没了挣扎的力气,不可能有机会再做什么,可是——

&ep;&ep;可是梁仵作将那东西丢进水里的动作太快,她根本就没看清楚。

&ep;&ep;程妈妈走过去的时候,那东西已经洗出来了。

&ep;&ep;梁仵作的小徒弟伸手捞出来,放在了程妈妈摊开的手帕上。

&ep;&ep;“这不是个耳环吗?怎么会有这种东西?”程妈妈疑惑的皱眉,捧着东西就要回去给老夫人看。

&ep;&ep;“这个耳环是——”跟着沈氏一起过来的周妈妈惊呼一声,盯着程妈妈的帕子仔细的看了好一会儿,然后就瞪大了眼睛看向沈会音道:“奴婢记得,昨儿个白天见到少夫人的时候,当时她就戴的这幅耳环。”

&ep;&ep;沈会音的脑中轰隆隆的响成一片,面色惨白。

&ep;&ep;这果然是怕什么来什么吗?

&ep;&ep;当时端木秀香明明是已经不行了,那死丫头,她居然想的起来将这耳环吞下去做了证据?

&ep;&ep;沈会音的手脚发凉,冷汗直冒,想了想又觉得不对劲,就算端木秀香急中生智,可是宋楚兮怎么会知道?本来她还以为舜瑜当众剖尸就是为了吓唬沈氏,但是现在——

&ep;&ep;她确信,宋楚兮为的就是她的这只耳环。

&ep;&ep;可是怎么会呢?她是看着端木秀香溺水身亡的,就算宋楚兮想要害她,也没办法在尸首上面做这样的手脚的。

&ep;&ep;沈氏怎么也没想到线索会突然转到沈会音的身上,不由的打了个哆嗦,赶紧过去将那耳环抢在手里查看,“是!我记得,这是你母亲的陪嫁,她戴了二十年了,是你出嫁的时候才给你的。”

&ep;&ep;难道害死女儿的真正凶手居然是自己的侄女兼儿媳吗?

&ep;&ep;沈氏虽然怎么想都找不到沈会音会对女儿下手的理由,还是忍不住愤怒的看向了沈会音。

&ep;&ep;沈会音这个时候心里已经乱成一片,被她刀子似的眼神一戳,立刻后退了一步,僵硬的扯动嘴角道:“母亲,你怎么这样看着我?难道你还怀疑我吗?”

&ep;&ep;沈氏再也顾不得有外人在场,扯着喉咙尖叫着冲过去,抬手就先给了她一巴掌。

&ep;&ep;沈会音被打的耳朵里面嗡嗡的响,然则也不等她反应,沈氏已经饿狼扑食一样,一把又揪住了她的领口,嘶声质问道:“你给我说清楚了,你昨天还戴着的耳环,怎么会在香儿那里?”

&ep;&ep;“母亲,我没有,这和我没有关系啊!”沈会音脱口辩驳,心里却是乱成一片,她的眼神四下里乱扫,突然想起了什么,就大声道:“我——我的耳环丢了,就在昨天和大家一起从宋楚兮那里回去之后!”

&ep;&ep;她说着,突然就多了几分信心,恶狠狠的盯着宋楚兮坐在大门口的背影道:“母亲,你别被她蒙蔽了,难道你忘了吧,之前可是她的婢女下狠手将九妹妹的尸首当众剖开的,一定是那个时候,不不不,就是那个时候,那个丫头肯定是趁着那个时候将我的耳环丢在那里,要嫁祸给我的!”

&ep;&ep;说是沈会音要杀端木秀香,实在是讲不通的。

&ep;&ep;沈氏的神色一阵恍惚。

&ep;&ep;沈会音就趁机拉开她的手,跪下去,扯着她的裙摆哭诉道:“母亲,我和香儿是一起长大的,情如姐妹,您想想看,我怎么可能会害她呢?一切都是宋楚兮那小贱人栽赃嫁祸给我的,她捡到了我遗失的耳环,还意图当众蒙蔽母亲和祖母你们啊!”

&ep;&ep;沈会音越说就哭的越伤心,那样子看上去倒真像是遭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样。

&ep;&ep;沈氏狐疑的看她一眼,“你的耳环,真是遗失的?”

&ep;&ep;“是!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没的,反正昨天下午回去之后就发现不见了,既然周妈妈说上午在花园里见我的时候还在,那么——那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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