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今日,是烟云与黎姝陪着木婉竹一同前来的,黎姝早已经知道木婉竹的这重身份,不觉得有什么奇怪。

&ep;&ep;而烟云,从踏进这风尘阁开始,就觉得怪异,不仅是旁人看着木婉竹的眼神怪异,带着惊讶窃喜,而且木婉竹的淡然,轻车熟路也十分怪异。

&ep;&ep;就像进了自家后院一般,路过的人皆向她俯身请安,十分客气。

&ep;&ep;女子则点点头,回以一微笑如此。

&ep;&ep;但烟云一贯是多做事不多问的丫头,所以只是默默跟在身后,不作一声。

&ep;&ep;“你们且在这里等着,一会儿如果有一个自称六公子的男子,便让他进来。”

&ep;&ep;“是,姑娘。”

&ep;&ep;不等烟云开口,黎姝便应下来。

&ep;&ep;不一会儿,木婉竹等的人到了。

&ep;&ep;只见一男子身着墨紫色华秀锦袍,脚踩墨色镶金边长靴,手握木质长扇,风度翩翩,步履从容不迫,贵气十足,一步一步走近。

&ep;&ep;比起寻常男子,身材略微娇小,面容姣好,细细的眉,灵动的双眼,小巧的鼻,粉嫩的唇。

&ep;&ep;少了几分男子的棱角,多了些女子的柔和,但十分英气。

&ep;&ep;如果细细观察,可以看到,这个男子的喉结十分不明显,如果不是一副男人的打扮,活脱脱像个美人胚子。

&ep;&ep;“来了?”

&ep;&ep;木婉竹看着来人,好像已经等候了很久。

&ep;&ep;“是啊,你个没良心的,这么久都不来看我一眼。”

&ep;&ep;那男子的声音也不粗壮,甚至还有几分女子的尖细。

&ep;&ep;“我说,见我就没必要这副打扮了吧?感觉十分违和。”

&ep;&ep;木婉竹坐在古琴前,手随意拨动着琴弦,眼睛却是看着那男子。

&ep;&ep;男子走近之后,一甩衣袖,坐在了前面的石凳上。

&ep;&ep;“自从进入相阁府之后,我就是这副模样,从未变过。”

&ep;&ep;男子丝毫不在意,像是十分习惯自己这副模样。

&ep;&ep;就连坐姿也是男子气派,直挺着腰身,双脚呈外八字。

&ep;&ep;“是么?有生之年,我还能看到我们的六公主出嫁吗?”

&ep;&ep;闻言,木婉竹一笑,挑眉看着坐在那里的“男子。”

&ep;&ep;“出嫁?在我这里只有入赘,不存在出嫁。”

&ep;&ep;男子同样挑眉,一副你在说什么胡话的样子,语气中充满了不屑。

&ep;&ep;“可是,我瞧着你这幅模样,也没有哪个男子想入赘吧,不过......”

&ep;&ep;女子说着,上上下下打量了一下“男子”,嘴角微微勾起。

&ep;&ep;“也许也有些男子,有些癖好,喜欢你这款。”

&ep;&ep;“木...婉...竹!”

&ep;&ep;“男子”眉间蹙起,露出了不悦的神情,咬牙切齿的。

&ep;&ep;“要么就是不见人,一回来就知道埋汰我,本宫怎么说也是这东炎国的六公主!本宫不要面子的吗?”

&ep;&ep;“哈哈哈,我最喜欢看你这副看不惯我,又拿我没办法的样子。”

&ep;&ep;木婉竹显然不在意“男子”说的话,坐在那里,不顾形象地大笑了起来。

&ep;&ep;不错,这所谓的“男子”,正是东炎国的六公主,木婉竹的故友,封以雪。

&ep;&ep;她是国王封逸阳四十岁时才得来的幼女,与二王子一母同胞,可谓是受尽了宠爱。

&ep;&ep;小的时候,她常常会跟在二王子身后,穿着粉嫩的小袄裙,一张小嘴能说会道,哄得后宫里的每位夫人都开开心心的。

&ep;&ep;自十多年前,二王子意外身亡之后,她就像变了一个人,变得像是另一个翻版的二王子。

&ep;&ep;开始穿男装,读四书五经,学书法绘画,总之二王子会的,她全都学。

&ep;&ep;一开始,她还会在一些重要的国宴之上恢复女装,自从三年前之后,便再也没有碰过女装。

&ep;&ep;自然也没有女子所用的那些个胭脂俗粉,金银首饰。

&ep;&ep;而且,为了显示自己的男子气概,她的所有衣服都是冷色系,周身没有一件物品是略微粉嫩的颜色。

&ep;&ep;封以雪的性情也变像一个男人,十分理智,从不感情用事,为人豪爽仗义,大大咧咧,不拘小节。

&ep;&ep;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她不喜欢整日待在宫里,时常想出去游历。

&ep;&ep;国王实在疼爱这个女儿,好对她也多加纵容。给她身边派了无数暗卫,陪在她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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