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息的被子搂进怀里,紧紧的。

&ep;&ep;骨节分明的手指攥着被角,手背崩起青筋,隔了一会儿后竟微微颤抖起来。

&ep;&ep;岳甘棠将脸埋进被子,低低哽咽,泪意滚落眼角,烫湿被面渗进内层。

&ep;&ep;悲伤和痛苦压垮了男人的脊背,他双膝跪地,在齐莫莫床边哭了很久,喉咙滚出低哑的呜咽。

&ep;&ep;被面的湿痕凉了又热,彻底抹去了齐莫莫残留的气息。

&ep;&ep;日落西头,黄昏的阳光似乎躲开了这片别墅区,阴云压在半空,将沉不沉。

&ep;&ep;岳甘棠扶着床沿站起来,跪的时间太长膝盖麻木,他踉跄了两下才稳住脚步。

&ep;&ep;十几分钟后,他拎着几瓶酒回来。

&ep;&ep;修长的手指扣住瓶盖直接启开,指腹和掌心留下深深的红痕。

&ep;&ep;岳甘棠仰头灌下整瓶酒,唇角蜿蜒流下来不及吞下的酒水。

&ep;&ep;酒精逐渐麻痹大脑,掩盖了胃部源源不断传来的警告信号,同时也刺激了泪腺。

&ep;&ep;男人靠在床榻边,桃花眼里的血丝藏都藏不住,冷汗从额角渗出滴到地面,他似乎感觉不到困意和疼痛,只抬手一瓶接一瓶地把酒灌进自己身体里。

&ep;&ep;夜色从天边一点点蔓延开,阴云终于沉了下来,轰隆隆的雷声响彻天际。

&ep;&ep;几道闪电接连劈下,映亮半边天地,男人线条锋利的侧脸忽明忽暗。

&ep;&ep;抓着酒瓶的手在半空停住,岳甘棠从口袋里摸出手机,被瓶盖割伤的手指蹭过衣角,留下鲜红的印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