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司机看不下去了,回头劝道:“岳先生,我送你去医院处理吧。”

&ep;&ep;闻言,岳甘棠停了手里的动作,拿起旁边的手机开屏,没有任何未看消息和未接电话。

&ep;&ep;他放下手机,感受着两处伤的丝丝疼意,轻轻摇了摇头。

&ep;&ep;“不去医院,送我回家。”

&ep;&ep;司机应了声,又问道:“岳先生你今天还用回剧组拍戏吗?”

&ep;&ep;“不用,拍完了。”

&ep;&ep;*

&ep;&ep;齐莫莫费了好大的劲,答应了若干“丧权辱国”的条件,这才从齐盛威和齐克学那里讨回自己的人身自由权。

&ep;&ep;他们俩对绑架这件事这么紧张齐莫莫可以理解,毕竟他小时候就被绑过一次,受了点伤。

&ep;&ep;齐克学要回研究所,顺路将齐莫莫送回家里。

&ep;&ep;自从齐莫莫搬进来,这个冷冷清清的样板房终于染上人气。客厅里多了几盆齐莫莫挑的花草,阳台上养了几株吊兰。

&ep;&ep;齐莫莫给花花草草浇了水,躺沙发上玩了会儿手机。

&ep;&ep;半晌后,他放下手机,仰面看着天花板。

&ep;&ep;好像很久没有这样闲下来的时候了。

&ep;&ep;忙忙碌碌的二十四岁,才是大多数人的常态。

&ep;&ep;二十四岁的齐盛威不再是公司的新老板,而是经验老道的商场老狐狸;二十四岁的谢有庆不再是为一枚奖牌彻夜庆贺的新星,而是奖杯奖杯摆满一整个架子的体育界名人。

&ep;&ep;甚至连不到二十四岁的齐克学都不再是研究所的新人研究员,而是手里有着多项科研成果的著名科学家。

&ep;&ep;唯独二十四岁的齐莫莫,刚刚从失忆的现实里回过神。

&ep;&ep;仿佛就在一睁眼一闭眼的刹那,他从十八岁一步踏进二十四岁。

&ep;&ep;大学毕业的意气风发转瞬变成成家立业的现实。

&ep;&ep;齐莫莫在沙发上翻了个身,伸手勾到茶几上的遥控器,调高了两度空调温度。

&ep;&ep;就像他的身体一样,十八岁觉得凉爽的二十四度,现在也有点适应不了了。

&ep;&ep;齐莫莫垂下眼睫,摸了摸胳膊上的汗毛。

&ep;&ep;果然是闲下来就会想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ep;&ep;他从沙发上爬起来,想找些事情干,忽然意识到自己还没有吃晚饭。

&ep;&ep;挂钟的时针刚刚走到六点。

&ep;&ep;齐莫莫看了一圈外卖发现没有什么自己想吃的,打开冰箱发现里面有阿姨早上放进去的新鲜蔬菜。

&ep;&ep;他从小就没有做饭的能力细胞。

&ep;&ep;第一次意识到这点是在初中聚会party上,他想着做个可乐鸡翅,结果差点把谢有庆家的厨房给烧了。

&ep;&ep;后来齐莫莫很有自知之明地不再进厨房。

&ep;&ep;可是现在他又想再试试了。

&ep;&ep;从冰箱里拿出鸡蛋、西红柿,打算做个西红柿炒鸡蛋。

&ep;&ep;对照手机百度到菜谱,把西红柿过了一遍热水,外皮在热水的浸透下卷缩起来。

&ep;&ep;齐莫莫挑了下眉,果然这样很容易扒皮。

&ep;&ep;西红柿汁水多,他就着水槽开始扒皮,鲜红的西红柿汁顺着白皙的手指滴到槽底。

&ep;&ep;放在案板边的手机震动起来,齐莫莫看了眼亮起的屏幕,打开水流冲了下手,夹着手机两侧举到耳边。

&ep;&ep;“有庆,有事吗?”

&ep;&ep;“我看看你有没有逃过你哥你弟的魔爪。”

&ep;&ep;谢有庆那边的声音有些嘈杂,似乎是在ktv或是酒吧之类的地方。

&ep;&ep;“托你的福,我必须在克学这儿住一年,然后再去我哥那住一年,”齐莫莫侧着肩膀夹住手机,腾出双手继续处理西红柿,“出门要时刻开着手机的定位系统……”

&ep;&ep;“嗨,他们也是担心你,”谢有庆扯着嗓门,“莫莫你太不够意思了,你被绑架这事都没告诉我。”

&ep;&ep;“怎么,你还要为我庆祝一下吗,庆祝我没被撕票?”齐莫莫挑了下眉,谐谑道。

&ep;&ep;说话的功夫,他把最后一个扒完皮的西红柿放进大碗里,洗干净手指,拿下肩膀上的手机。

&ep;&ep;谢有庆:“说真的,查清楚是谁干的了吗?”

&ep;&ep;哪儿还用查,人家是冲着岳甘棠来的,自己不过是个钩子罢了。

&ep;&ep;齐莫莫叹了口气:“岳甘棠他姐干的,为了见岳甘棠一面。”

&ep;&ep;谢有庆:“…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