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张家族长是个年近七十的白胡子老头,板着一张严肃的脸,当众宣布了荷花和刘秀才的罪名,命族人将二人捆起来装进猪笼里,绑了石头,准备沉湖。

&ep;&ep;刘秀才仿佛此时才回魂,跟着荷花一起喊冤:“诸位,请听小生一言,小生虽自幼爱慕表妹,却是谨遵圣贤教导,发乎情,止乎礼,还望各位先查明事情的真相,再将我们沉湖也不迟。”

&ep;&ep;荷花也喊道:“族长,我与表哥之间是清白的,我可以向天发誓,这个孩子是张家的骨肉,否则我荷花天打五雷轰。”

&ep;&ep;林妙音蹙起眉头,扯住了萧承煜的袖子:“他们二人一直在喊冤,这件事似乎另有隐情,况且荷花还怀了身孕,一旦沉湖就是一尸两命,纵使母亲有罪,孩子也是无辜的,承煜哥哥,你可有办法阻止他们沉湖?”

&ep;&ep;萧承煜抬起眸子,不动声色地将周围所有人都扫了一眼。

&ep;&ep;“你俩的冤情,还是去找阎王爷说罢,来人,沉湖!”

&ep;&ep;众人将荷花与刘秀才二人抬起,准备扔进湖中时,萧承煜高声道:“住手!”

&ep;&ep;第25章

&ep;&ep;众人动作一滞,看向萧承煜。不仅是他们,在场的所有人,都看向了萧承煜。

&ep;&ep;“你是何人?为何要插手我们的家事?”站在族长旁边的男人,凶神恶煞地叫起来。

&ep;&ep;但见萧承煜神色丝毫未变,一手牵着林妙音,一手负在身后,缓步从人群中走了出来:“她在喊冤枉。”

&ep;&ep;“笑话,只要有嘴的,都会喊冤枉。大牢里被判了刑的杀人犯,行刑时还会装模作样的喊两句呢!”先前开口说话的男人嗤笑一声。

&ep;&ep;荷花被捆在猪笼里动弹不得,她见萧承煜通身清贵之气,不似寻常人,如见了救星,连忙道:“公子,我是冤枉的,求求您,替我做主,我腹中的孩子,真的是张家的骨肉。”

&ep;&ep;萧承煜不为所动,淡淡道:“你口口声声说腹中怀的是张家的骨肉,如何证明?”

&ep;&ep;荷花愣住了,她以为萧承煜是站出来抱打不平的,可看起来好像又不是。

&ep;&ep;围观的人群纷纷点头称是,小声道:“是啊,这也无从证明。不对,根本不用证明,她家男人半年没回来了,这个孩子不可能是她男人的,肯定是刘秀才的,我可看见刘秀才天天往她家跑,两个人眉来眼去的,怎么会没问题。”

&ep;&ep;“休要胡说八道,我和表哥之间清清白白,什么也没发生过。”荷花听见那些议论声,气得脸色一白。

&ep;&ep;刘秀才更是气得浑身发抖,一张脸胀得通红:“小生虽不成大器,却也知晓礼义廉耻,小生一介读书人,断不会行如此下流龌龊之事!如若大家不信,可以等孩子生出来,滴血验亲。”

&ep;&ep;“等孩子生出来,你俩早跑了。”

&ep;&ep;刘秀才一怔,恼怒道:“君子一诺,重于九鼎,小生岂是此等言而无信的卑鄙小人。”

&ep;&ep;“那可难说,就算是读书人,那也是怕死的。”

&ep;&ep;“我看呐,还是将奸夫淫`妇直接沉湖,以儆效尤!”

&ep;&ep;“奸夫淫`妇,沉湖!”

&ep;&ep;“沉湖!”

&ep;&ep;众人七嘴八舌的,说到最后,竟已认定荷花与刘秀才有染,坚持将他们二人沉湖。

&ep;&ep;林妙音听着这些声音,大感不妙。

&ep;&ep;萧承煜神色冷峻,冷声打断百姓的议论:“既然如此,不必再等日后,现在就可滴血验亲。”

&ep;&ep;众人一愣,以为萧承煜在说笑。

&ep;&ep;“这孩子还没生出来呢,如何滴血验亲?”

&ep;&ep;“是啊是啊,孩子还没出生,怎么滴血验亲?”

&ep;&ep;“你这年轻人,看着一表人才,没想到脑子却是不大好。”

&ep;&ep;众人见萧承煜衣着华贵,举止不凡,心里对他颇有些忌讳,此刻听他提出如此可笑的建议,认定他脑子糊涂,对他的敬重也去了三分,甚至敢开口打趣他。

&ep;&ep;萧承煜一点也不恼,不疾不徐,满面从容说道:“四个月的胎儿已经成型,若想滴血验亲,倒也简单,直接从肚子里剖出便是。”

&ep;&ep;他这话一出口,原本喋喋不休的众人,登时鸦雀无声。

&ep;&ep;林妙音猛地看向萧承煜,眼睛微微瞪大,以为是自己的听力出现了错觉。

&ep;&ep;“剖出腹中胎儿,滴血验亲。”萧承煜仿佛没有看见众人反应,不慌不忙,又重复了一句。

&ep;&ep;这回林妙音听清楚了,她没有听错,萧承煜说的是剖出腹中胎儿。那一瞬间,她颈后汗毛倒竖,打了个激灵,下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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