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他看看自己的手,还是长指甲的样子,尾巴还是那样的漂亮大尾巴。

&ep;&ep;令狐暄温和地说:“等我带你去找国师,他会有办法的。”

&ep;&ep;其实刚刚他看着小鲛人那么忘情歌唱,导致变小,他心里有一个悲哀的猜测。

&ep;&ep;小鲛人因为受了情伤,所以随便找个路人备胎就不顾死活的唱歌。

&ep;&ep;他就是那个幸运又不幸的备胎。

&ep;&ep;不过听小鲛人解释,他都不知道唱歌会变成这样,那么姑且说明他不是那么惨的备胎。

&ep;&ep;是小鲛人真的想为他歌唱。

&ep;&ep;他手里捧着小鲛人,走回寝殿。

&ep;&ep;国师青麓在门外靠着柱子抱臂与宫女聊天,见他一个人回来,问道:“陛下,您怎么了,不陪着小鲛人吗?”

&ep;&ep;令狐暄两手捧着小鲛人,他过于宽大的袖子恰巧将小家伙遮住。

&ep;&ep;他无奈地说:“国师进来,其余人等退下。”

&ep;&ep;国师笑眯眯的,觉得陛下有了小鲛人,脾气都变好了,以前都是一脸戾气,直接让人滚的。

&ep;&ep;他们走进房间,国师青麓将门掩上。

&ep;&ep;令狐暄将手抬高,露出手心的小鲛人。

&ep;&ep;燃溪抬起细细的小手朝青麓挥了挥手,神情充满哀怨及祈求。

&ep;&ep;按照他看过的各种影视剧,国师一般负责搞封建迷信业务,希望这位国师业务能力比较好,能够帮他恢复,本来连人都做不了,现在居然还连人的大小都维持不了,真是太倒霉了。

&ep;&ep;青麓摩挲着下巴,俯身观察燃溪,神态认真,看的十分专注。

&ep;&ep;他看了好久,燃溪忍不住问:“你看出什么了?”

&ep;&ep;青麓严肃地说:“小鲛人说什么,请陛下代为翻译下,我想与他聊天。”

&ep;&ep;令狐暄:“他问你看出什么了?”

&ep;&ep;青麓一脸如痴如醉的沉迷:“我看出小鲛人变得更可爱了。”

&ep;&ep;燃溪:“……”

&ep;&ep;看着小家伙那苦恼的神情,青麓问:“你家长辈没教过你未成年前不能随意唱歌吗?”

&ep;&ep;燃溪摇头。

&ep;&ep;他初来乍到,哪里知道这些,他脑子里只有原主前几天跟海盗搏斗的记忆。

&ep;&ep;青麓神情严肃,像开方子的老中医一般说:“成年以前不要唱歌了。”

&ep;&ep;“现在好好休养着,慢慢就恢复了。”

&ep;&ep;燃溪拼命点头。

&ep;&ep;他真的很怕连个人的半身都不能维持,彻底变成鱼的样子。

&ep;&ep;青麓道:“陛下,您随我出来一下,我们去为小鲛人找一个鱼缸。”

&ep;&ep;令狐暄蹙眉,他一个皇帝可不会做找鱼缸这种小事,是青麓有话要跟他说。

&ep;&ep;他便小心地把已经在抽抽噎噎的小鲛人放到装苹果的玻璃盘里,柔声说:“你不要害怕,我马上就回来。”

&ep;&ep;燃溪拼命点头。

&ep;&ep;他真的有点害怕的,现在太小了,感觉什么东西都能来欺负他。

&ep;&ep;他扒在玻璃盘边,可怜兮兮地挥手。

&ep;&ep;两个男人走出门外,走出几步远,确定门里的小鲛人听不见他们说话。

&ep;&ep;青麓神情严肃地说:“陛下,您有没有觉得这个小鲛人与《鲛人纪事》上的小鲛人都不一样。”

&ep;&ep;“他性格很好,可是什么都不懂。”

&ep;&ep;令狐暄随意道:“是这样,不过他未成年嘛。”

&ep;&ep;青麓:“我先前数了他鳞片上的纹路,足有十八圈,他已经十八岁了,比陛下您还大一岁!”

&ep;&ep;令狐暄:“……”

&ep;&ep;他以为小鲛人比自己小。

&ep;&ep;青麓犹犹豫豫地说:“陛下,我少年时在山上修行,曾见过猴群驱逐争夺猴王失败的老猴王。狮群也会驱逐孱弱的又在。”

&ep;&ep;令狐暄看着他,目色幽深。

&ep;&ep;青麓:“即使是家养的不需要自己捕猎找食的母狗也会驱逐过于弱小的幼崽。”

&ep;&ep;令狐暄暴躁起来:“你究竟要说什么!”

&ep;&ep;他已经猜到了,可是忍不住暴躁。

&ep;&ep;青麓苦笑一下,“这条小鲛人也许因为体弱,甚至有些傻,被鲛人族群以及父母放弃了。”

&ep;&ep;令狐暄忽然想起刚刚小鲛人唱的最后一句歌词。

&ep;&ep;“我真的还想再活五百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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