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一个卖糖葫芦的大爷路过。

&ep;&ep;燃溪拽令狐暄的小辫子,“令狐暄,我想吃!”

&ep;&ep;令狐暄立刻掏出钱买了一根糖葫芦,几步闪身躲进一个黑巷子,把糖葫芦扒下一颗递给小鲛人。

&ep;&ep;“注意点吃,别黏在我头发上了。”

&ep;&ep;燃溪:“嗯嗯,好的,保证不会。”

&ep;&ep;令狐暄把头发拨了一下,挡住吃东西的小鲛人,继续出去逛街。

&ep;&ep;前面围了很多人,都在交头接耳,不知出了什么事。

&ep;&ep;燃溪:“哇,前面有热闹看,令狐暄,走!去看热闹!”

&ep;&ep;令狐暄不喜人多,可是又想着这是体察民情的好时机。

&ep;&ep;他不屑于走去与人挤的紧贴身体,索性走进旁边的茶楼,扔了一锭银子,径直走上二楼,坐在二楼靠街的雅间里,把小鲛人从衣领里拿出来,捧在手里,让他看热闹。

&ep;&ep;燃溪把糖葫芦吃的只剩半个,小口小口啃着,瞪直了眼睛瞧。

&ep;&ep;说起来,穿成鲛人还是挺幸福的。

&ep;&ep;他以前眼睛近视,不戴眼镜就没法正常出门,现在鲛人的眼睛比不近视的眼睛视力还好。

&ep;&ep;他扒着窗框,看见下面被众人包围着的是个身姿曼妙一身素衣的女子。

&ep;&ep;身前扑了一尺白布,上书四个大字,卖身葬父。

&ep;&ep;这女子低着头小声呜咽。

&ep;&ep;她身边并没有父亲的尸体,但是这样一想就更加可怜,一具尸体孤零零陈放在不知何处,等着女儿卖身来葬。

&ep;&ep;旁边的人群大声讨论。

&ep;&ep;“这个姿色,卖给人牙子怕是得四五百两银子。”

&ep;&ep;“若再学点舞蹈识点字,几千两也可以。”

&ep;&ep;曾经也被卖过的燃溪顿时触景生情,这个小姐姐好可怜!

&ep;&ep;那女子忽一抬头,露出艳丽妩媚的容颜。

&ep;&ep;天哪,好美艳的少女。

&ep;&ep;燃溪从没见过这么美的女孩,被她容色所震,立刻说:“令狐暄!”

&ep;&ep;令狐暄吃着他剩下的糖葫芦,面无表情道:“你想买?”

&ep;&ep;燃溪:“不不不。”

&ep;&ep;他觉得令狐暄怎么好像带着一点杀气呢。

&ep;&ep;他拽着令狐暄的手指,央求道:“你看那个小姐姐好可怜啊,她长那么漂亮,如果不帮帮她,坏人把她买回家怎么办呀。”

&ep;&ep;“你给她一点钱吧。”

&ep;&ep;他的小鲛人很善良,令狐暄十分欣慰,不过他一看下面的那个女的,就知道有鬼。

&ep;&ep;卖身葬父的女人会穿批发价五两银子一尺的杭州云绸裁的衣服?

&ep;&ep;但为了小鲛人开心,令狐暄唤来一个侍卫。

&ep;&ep;“给下面那个女的三两银子,就说是你给的,不买,看她可怜给的。”

&ep;&ep;燃溪赞许地看着令狐暄,这个反派小弟弟,真的好好哦,他竟然这么善良,不会借此霸占美女,(当然也可能因为他性向不对。)

&ep;&ep;那个侍卫是个面相忠厚的中年大叔,穿着一身普通的华衣,还有着大肚腩,看上去除了很难记住他的长相外,就是个普通的有钱中年人。

&ep;&ep;他走到下面,如令狐暄所说的做了。

&ep;&ep;美艳少女把钱一收,仍然是凄凄惨惨的跪在那里。

&ep;&ep;旁边围观群众说道:“你别给她钱,多少人给她钱都收了,在那儿跪半天了,骂人可凶啦。”

&ep;&ep;燃溪惊了。

&ep;&ep;这莫不是个职业乞丐?

&ep;&ep;古代也有这个职业吗?

&ep;&ep;还是这么漂亮的小姐姐。

&ep;&ep;侍卫大叔觉得自己武艺高强,也察觉到了陛下想要试探这个美女底细的意思,吆喝道:“都给你钱了,你赶紧买棺材,埋葬你父亲吧。”

&ep;&ep;他还把周围的围观群众吆喝走,“散了,散了,都回去吧,你们围着,人家姑娘怎么回家。”

&ep;&ep;转身他还去拉姑娘的手臂,要把她拉起来,一直跪着,还这么漂亮,吸引这么多人看,也是影响这条街的人做生意啊。

&ep;&ep;燃溪看着以为是这个侍卫大叔恃强凌弱。

&ep;&ep;结果……

&ep;&ep;这个娇弱的美少女站起来,一拳就把侍卫打到二楼一楼之前的茶馆招牌上贴着。

&ep;&ep;美女——瞿斩暇盛气凌人地说:“老娘想在这儿跪,就在这儿跪,你犯得着多管闲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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