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方宇,就是爸爸的名字,我已经不知道有多少年没有提起这个名字了。我对着尚廷珏点了点头,尚廷珏脸上的激动很快就消散了,她咬着嘴唇,下了逐客令:“我和你没有什么好谈的,你走吧。”

&ep;&ep;尚廷珏想把门关上,我伸手,挡住了快要关上的门。我冷笑:“尚女士,这么着急让我走,是为什么?”

&ep;&ep;尚廷珏的声音也冰冷了下来:“你们家的祸害,让我的丈夫也跟着遭殃,我不想见你。大家都是受害者,我也不找你算账了,你走吧,不然我叫安保员了。”

&ep;&ep;“如果,我说我有当年那起案子的线索呢?”我反问。

&ep;&ep;尚廷珏全身一颤,她犹豫了很久,神色凝重地问道:“你说的。是真的?”

&ep;&ep;“真的。”我回答。

&ep;&ep;尚廷珏这才点点头,让我在外面等,说找个地方出去谈,但我却一步跨进了她的家。尚廷珏有些恼怒,但是我却不在意:“这件事事关重大。在你家里谈,最安全。”尚廷珏没辙,只好招呼我坐下,自己上楼去换衣服了。

&ep;&ep;尚廷珏刚上去,我就把一楼的卫生间、厨房、客厅,全部都检查了一遍。尚廷珏上楼待了很久,才慢慢走下来。尚廷珏刚刚穿的衣服,已经很得体,但是我们不出门,她却还要换衣服。恐怕,换衣服是假,别有目的才是真。

&ep;&ep;不过,我并没有点破。尚廷珏给我倒了水,随后坐在了沙发上。她问我有什么线索,我四下打量了一下。并没有回答,而是假意问道:“黄叔去世了这么多年,尚阿姨都没有再结婚吗?”

&ep;&ep;黄胤凯是爸爸的朋友,我称呼他为黄叔,再合适不过。而尚廷珏,按照辈分,我也确实应该称呼她为阿姨。尚廷珏摇头,说都已经这么多年过去了,她没有想过要再婚,还说这么多年来,她都是一个人生活的。

&ep;&ep;几乎是在一瞬间,我想到了昨天在窗户外面偷偷看到的那个男人。那个男人在尚廷珏家,还穿着睡衣,显然不是客人,而是住在这里。不管是长住还是短住,至少肯定是睡了一夜以上。而且,刚刚我在卫生间和客厅里,发现了一些端倪。

&ep;&ep;客厅里的牙刷,有两把。而且两把牙刷的刷毛都有些开叉,显然是都被用过,而且是用过有一段时间了,这就基本排除了多出来的那把牙刷是备用品的可能。一般而言,一个人住。洗漱工具只有一份。

&ep;&ep;不仅是牙刷,还有毛巾之类的东西,我都发现了两份。更重要的是,我在客厅的抽屉里,发现了男人剃胡须的刀片。根据卷宗记录,尚廷珏没有男性的亲人了,所以长住在她家的,不是亲人,更有可能是她的情人。

&ep;&ep;尚廷珏对我撒谎了,只是。我不明白,她是未婚,有个男人,完全可以光明正大,犯不着对我撒谎。听尚廷珏这么说,我叹了口气:“当年我们家发生的事情,确实连累到了黄叔。”说到这里,我故意身体一颤,猛地抬头,尚廷珏也抬头,问我怎么了。

&ep;&ep;“楼上有人吗?”我问。

&ep;&ep;尚廷珏马上摇头:“我的家,从来都只有我一个人这,不可能有人。”

&ep;&ep;我耸了耸肩:“这些天太累了,应该是听错了吧。”这样一试探,我完全可以确定尚廷珏是真的有意要隐瞒那个男人的存在。我仍然没有说破。而是开始有一句没一句地和尚廷珏聊着。尚廷珏告诉我,黄胤凯出事之后,她伤心欲绝,时常会往警局跑,要求警方破案。

&ep;&ep;这和卷宗上记录的情况是一样的。案发几年后。尚廷珏说她觉得破案无望,一个人孤苦伶仃,所以就把房子卖了,搬到了珠市新的地方去住。尚廷珏说她一开始也想过要结婚,但是因为丧偶。家里又穷,不好再嫁,于是她索性把全部的精力,都放在了生意上。

&ep;&ep;或许是运气好,尚廷珏打拼了几年,靠着生意发了一笔财,之后生意越做越大,直到今天,她已经有不少财富了。尚廷珏把这一切,全部都归结为运气,但我知道,事情没有这么简单。

&ep;&ep;风衣男出现在塑料加工厂里,这说明尚廷珏可能和风衣男有关系。而那个塑料加工厂,被发现了毒品,毒品还是藏在塑料制品里的。这也足以说明尚廷珏所做的生意,不是什么正经生意。

&ep;&ep;一切,我都没有说破。

&ep;&ep;尚廷珏说着当年的情况,慢慢地,她有些不耐烦了,因为,我从进门开始到现在,都没有说所谓的线索是什么。就在尚廷珏要追问的时候,尚廷珏的电话突然响了,她让我稍等。随后接起了电话。

&ep;&ep;听了电话之后,尚廷珏的脸色骤变,我知道,肯定是塑料加工厂通知她出事了。尚廷珏挂断电话之后,说有急事要出去,她给我留了一个电话号码,说之后打电话给她。尚廷珏急匆匆地把我带出门,在小区外面的时候,她自己开车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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