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夫人,小姐病了。”

面对正厅内主座上坐着的殷父、殷母,丫鬟春花躬身来禀报。

“什么?满堂娇病了?这昨天不还是好好的么?”殷母一惊,立马站起身来说道。

殷父身着青衣小帽,此刻也立起身来,皱了皱眉头,挥挥手道:“满堂娇可是我殷门独女,我们去看看宝贝女儿如何了。”

殷母脸上带着一丝担忧,忙呼唤道:“春花,赶快头前引路吧。”

一路行色匆匆,迈步进了女儿闺房,殷父、殷母连忙来到女儿床前,不断地嘘寒问暖,殷母心疼之色溢于言表,问道:“女儿啊,你这是哪里不舒服啊?快点说给娘听听。”

殷温娇此刻已由丫鬟春花扶起身子,半躺在床上,咳声不断,回道:“女儿只是夜间受凉,偶感风寒罢了,想来没有什么大要紧,服些药就好了,不劳爹娘挂念,咳咳。”

说话的工夫,殷府请来的白发白须的郎中已背着药箱来到温娇床前,照例望、闻、问、切了一番,也没有诊出特别的病情,只说是身体虚弱,感染风寒,心火虚高,服药调理罢了,老郎中用秃笔开了几副药方,嘱咐了殷家人几句话,即背上药箱走人。

两天后,药力发挥作用,加之贴身丫鬟春花的悉心照顾,满堂娇已基本复原,但面容仍略见消瘦,脸上依稀有憔悴之色。

丫鬟春花与温娇向来贴己,见状有些不忍,劝说道:“小姐,你这病刚刚见好,久待屋里也是不好,不如到外边走走吧。”

殷温娇略一思索,便道:“嗯,也好。在这屋中也是憋闷久了,散散心也是好的,待我禀明爹娘后咱们就去。”

来到堂前,温娇向殷父、殷母施了一礼,便道:“爹、娘,女儿这病也好了,在那屋里有些憋闷,正想出去走走散散心呢。”

殷父、殷母望着温娇,面带慈爱,见女儿虽是略带憔悴,但气色已见红润,举止若定,似是已然复原,对望了一眼,殷母开口道:“也好,女儿既想出去散散心,那就让秋月也跟着吧,这样也好有个照应,我也放心些。”

殷父点了点头,望了一眼殷母身旁的丫鬟秋月,又看了一眼女儿身旁的春花,说道:“你们两个,好生照看好你家小姐,不可误事!”

“是,老爷!”春花、秋月躬身应道。

出了殷府大门,殷温娇乘着一顶四人抬的软轿,春花、秋月走在轿子两侧,沿着东街一路行来。

丫鬟春花贴近轿帘,对着温娇小姐悄声说道:“小姐,今天是南街集市的日子,人来人往颇是热闹,不如到南街集市逛逛,也好看看近来有什么好物事。”

“嗯,也好,就依你。”殷小姐在轿内笑着应道。

于是丫鬟春花吩咐轿夫转往南街,一会儿的工夫到了南街集市。

南街位于都城朱雀门附近,高大的城门楼依稀可见,南街街道两旁店肆林立,酒肆竖旗迎风招展,道路上车水马龙,熙熙攘攘,人流如织,时时传来沿街小贩颇具穿透力的吆喝声,间或还有一声马嘶长鸣,两边的楼阁鳞次栉比,有茶坊、酒肆、客栈、米店、布坊、肉铺、典当、庙宇等等。

店中有绫罗绸缎、珠宝香料、香火纸马等诸多日用品,还有医馆药店、大车修理、看相算命、理发修面、曲艺表演等等,各行各业,应有尽有,男女老幼,士农工商,三教九流,尽汇于这南街集市之中。

殷温娇面上披一纱罩,掀开了轿帘,时时观看这街市场景,不时地会心一笑。

“小姐快看,好好看的捏面人呢。”行至一处捏面人的摊点时,丫鬟春花情不自禁地嚷道,温娇小姐闻声掀开轿帘,只见一处捏面人的摊子上插着色彩鲜艳、灵动鲜活的面人,货摊边围着一群叽叽喳喳的孩子,孩子们围成一个圆圈,抢着旋转一支竹箭,脸上满是期待的神情,那只竹箭停下来时会指向某一个面人,那么竹箭指着的这个面人马上就能拿走,竹箭转到龙就是龙,指到凤就拿凤,一时间喧闹声不绝于耳。

温娇小姐于是吩咐停下轿子,款步走出轿子,来到捏面人摊点前,只见慈眉善目的捏面人师傅正在娴熟地捏制各种动物、花鸟虫鱼和人物造型,三两下就将手中的面团变成了一个个鲜活的人物造型或动物形象,颇是神奇。

春花最喜热闹,见面人形象多姿多彩、生动活泼,高兴不已,于是拔起插在桌上的一根脚踩风火轮的面人:“嗯,这是三太子哪吒闹海。”

又拔起那个面人:“这是开了天眼的二郎神杨戬,还有宝莲灯。”

再拿起一组面人,却是“三个和尚没水吃”,三个和尚形态各异,围着两只水桶,造型憨态可掬。

见春花兴致颇高,温娇小姐在旁只是微微地笑着。“这位姑娘,这面人摆在家中甚是喜庆,只需十文钱即可,小老儿看你喜欢,这就给你捏一个如何?”捏面人老者显得和蔼可亲。

“好嘞好嘞!”春花拍手应道。歪着脑袋想了一下,春花调皮地说道:“那就给我捏一个大闹天宫的孙悟空吧,我最喜欢孙悟空了。”

“好嘞,姑娘稍候。”捏面老者应道,当下用手掰下了几团颜色各异的面团,在手中不断地搓揉捏拉,拼接组合,很快就将一块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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