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亲当日,陈光蕊带着三书六礼,骑马来到殷府,随行数人则挑着同窗钱伯当资助的丰厚聘礼。殷府上下也是喜气洋洋,早有人将状元郎到来的消息报知给了殷父、殷母,殷开山笑道:“前日礼部赵侍郎特来我府提亲,说那新科状元郎久慕我家娇儿,欲与我家永结秦晋之好,而且听说娇儿也十分属意此人,可有此事?”

殷母笑道:“正是,我也见过这个年轻人,品貌俱佳,应是选婿上上之选。”

殷父捋着短须道:“哦,夫人竟有如此之高的评价,倒是让老夫有些期待了。”

殷母回道:“夫君你待会儿一见便知。”

殷父笑道:“听说那个状元郎虽有才学,却是家境贫寒哪!不过想想老夫也是秀才出身,也曾历经寒苦,这才出人头地,所以咱家不似那讲求门当户对的府第,只要娇儿她自己中意就好!一会儿啊,咱们老夫妻也来仔细瞅瞅这个未来的女婿。”

言罢哈哈大笑,接着大手一挥,吩咐道:“大开正门,快请状元郎入府。”

片刻的工夫,身着大红状元袍的陈光蕊来到堂前,施礼道:“晚辈陈光蕊见过伯父大人、伯母大人。”

殷父摆摆手笑道:“呵呵,状元公请起、请起。”

陈光蕊站起身来,奉上三书六礼,教随行人员卸下聘礼,然后落座于殷父下首位置,殷父虎目微睁,端详着新科状元陈光蕊,见其剑眉隆鼻、玉树临风,言语不卑不亢,举止之间很是儒雅,与夫人对望了一眼,点了点头表示满意。

这时,陈光蕊向上拱手道:“伯父大人、伯母大人,晚辈陈光蕊对贵女殷小姐钦慕已久,曾立誓娶之,自人祖庙相逢以来,又几度重逢,经此种种,我与温娇小姐已是情投意合、两情相悦,今天特来登门求亲,请伯父、伯母大人恩准我与温娇小姐早日成亲!”说着,陈光蕊双手呈上了聘书。

殷父开山接过聘书,随手放于桌旁,抚须笑道:“不忙不忙。状元郎呀,你与我家娇儿的事情老夫已尽知,你们的事情无需担忧,老夫做主便是!”

“只是啊,有一件事老夫却是不得不说,你陈家不甚富有,却是有些拮据,而我女满堂娇自幼便娇生惯养,奉为爹娘掌上明珠,可吃不得粗茶淡饭,受不得那寒窑之苦,若娇儿嫁与了你,这为人父母的可见不得女儿受苦哇!你若真心想娶我娇儿,可在我这府上成婚便是,这府上的房子多的是!状元郎你意下如何啊?”

听到准岳丈言语中让其入赘殷府的意思,陈光蕊脸上现出一丝苦涩和挣扎,入赘妻家在大唐可是一件令男方尴尬的事,也为时人所不齿。

但陈光蕊转念一想,心道:如今我已是状元之身,我与温娇成亲后,来日必到吏部选试谋个官职,那时必然前去赴任,这入赘殷府想来也不会住得太久。

于是再次拱手,恭敬地说道:“既然岳丈大人早有安排,小婿听命就是。成婚之后,小婿必不让温娇小姐受丝毫的委屈,请岳父、岳母大人放宽心便是。”

殷父一拍大腿,哈哈大笑道:“那就好,那就好!贤婿,老夫这就择良辰吉日让你与娇儿成婚。”

五天后,黄道吉日

殷府内外张灯结彩,喜气盈盈,鞭炮声、唢呐声、锣鼓声此起彼伏,殷府上下一片忙忙碌碌。

殷尚书嫁女的消息传开后,殷府门前前来恭贺的人川流不息,来给殷尚书道喜的大都是朝廷六部官员和显贵之人。殷家老老少少及两家的亲朋好友、同窗同乡、同僚故交齐聚前堂观礼。

吉时已到!

一对新人亮丽登场。新郎陈光蕊头戴花翎,身着大红蟒袍玉带,潇洒俊逸,满面红光;

新娘殷温娇凤冠霞帔,头兜红巾,足登绣履,腰系流苏飘带,下着一条绣花彩裙,虽内有红袄裹身,但尤显婀娜多姿,在春花的搀扶下,头披红盖头的新娘也步入堂前,与新郎官并肩而立。

喜堂内,宾客们一片交口称赞,赞的是一对新人郎才女貌。傧相主持婚礼,照例是“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交拜,齐入洞房。”一对新人拜了天地,再给双方高堂敬茶,然后夫妻互拜,喝干那交杯酒。

拜堂仪式喜庆而热烈,亲友们一片欢声笑语。

拜堂仪式结束便是喜宴,新郎陈光蕊端着白瓷酒杯挨着向长辈们和亲朋好友敬了酒,好不容易捱到酒欢人散,方才带着酡红的面容、拖着略显疲惫的身躯来到洞房门前。

洞房内朦胧昏暗,两根粗大的大红蜡烛上红影闪烁,熠熠生彩。

想到即将与朝思暮想的心上人共度良宵、长相厮守,陈光蕊一颗心也随之跳动不已!

洞房内,绣花的绸缎被面上铺着红枣、花生、桂圆、莲子,还铺成了一圈心形,这是寓意“早生贵子”之意,梨木花雕屏风后面是一张木制的大床,挂着粉色的纱帐。木制衣柜雕刻着精致的龙凤呈祥图案,栩栩如生。

新娘殷温娇此刻正襟危坐,正端坐在那喜床上,陈光蕊将袍服的长袖撸起,用手拿起旁边挑盖头的秤秆轻轻挑去了新娘的红盖头:红影烛光映照之下,殷温娇凤眸闪动、娇羞可人,抬头之际在光蕊的眼眸中愈显楚楚动人、娇艳欲滴,美丽得世之无匹!

此情此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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