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你看。。”布袋和尚用手指了指江流儿、李容儿牵手远去的欢欣背影。

“这李容儿常常唤江流儿出去玩耍,这俩个人今年一个十八,一个十六,正当情窦初开之时,而江流儿已是入我僧籍的沙弥,长此以往下去,似乎有些不妥啊。”布袋和尚似乎有些忧心忡忡。

“江流儿今天的功课可曾做好了?”法明长老不答,却反问了一句。

“江流儿天资聪慧,功课向来不需旁人催问,今天的功课他已经做好了。”布袋和尚合十稽首,如实答道。

“那不就得了。”法明长老捋着白胡须,漫不经心地答道。

“师兄。。”布袋和尚还想要再说下去。

法明长老一手平伸过去,用手势止住了布袋和尚准备说的下一句话。

“师弟,我知道你想说什么。那李容儿母亲早亡,其父李玄铭一手将其拉扯大,李玄铭是本地有名的大善人,这人与我也是多年交往的老友,曾拜托我让她女儿暂住在我金山寺脚下,为其亡母发愿诵经,并聆听我佛妙音,感受我佛国的熏陶,阿弥陀佛。”

法明和尚手捋一把白胡须,接着又笑道:“这李容儿的父亲在镇江府颇富威名,对我金山寺多有捐资捐建,一直是我金山寺的金主,他可是得罪不得啊!况且,江流儿这孩子虽是沙弥身份,但目下还没有受具足戒,我们不可强行抹杀他这个年纪该有的天性。江流儿、李容儿两个孩子的事情还要看他们自己如何去处理,我们这些老家伙就不要参与了。”

说到这里,法明长老心道,我这些话还是明里的话,暗里的有些话么,今天却是不方便说,留待今后方便的时候再说吧。

“我观这江流儿慧根颇深、佛缘深厚,对他而言,难道这不是一种历练么?所以,老衲对此事的态度便是------顺其自然,阿弥陀佛!”法明长老合十道。

布袋和尚听了,点了点头,也不再说些什么。

春风轻拂,晴空碧洗,蔚蓝的天空中飘浮着朵朵舒展的白云。

柔嫩多情的江岸垂柳在和煦的春风里轻舞着。

此时,江流儿、李容儿两人正并肩坐在江岸边的沙滩上。

“容儿妹妹,你准备在这金山寺脚下住多久啊。”想起寺里现在有人对李容儿时不时就来找自己已经颇有微词,江流儿于是微微皱起了眉头。

李容儿听了这话不疑有他,昂着一张精致的小脸,傲然答道:“来的时候,我爹可是跟长老说过了,我李容儿呀主要是来聆听佛音的,我爹没发话让我离开,那我自然是想住哪里就住哪里,想住到什么时候就住到什么时候。”说到这里的时候,李容儿暗自得意,心道我爹还不是听我这宝贝女儿的?

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江流儿哥哥,你难道想撵我走啊?”李容儿的脸上顿显委屈的神情。

江流儿听了,露出一丝不易觉察的苦笑,心想我还得抵挡一阵子寺里的闲言碎语了。不过,自与李容儿结识以来,两个人在一起倒也是颇为融洽,每次玩耍也很开心愉悦。

不过,李容儿说起他的爹时脸上的自豪感油然而生,却触动了江流儿心中的一块心病,令江流儿一阵沉默与难过,别人家的爹娘对子女呵护有加、关爱备至,而自己打小就没有见过自己的爹娘,爹娘长什么模样自然也是不知道,甚至于连父母是谁?爹娘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

见江流儿一阵沉默,李容儿又狡猾地一笑:“哎,江流儿哥哥,你陪我再玩一会儿好不好。”

“江流儿哥哥,你什么时候让我高兴了,兴许我就不赖着你了。”见江流儿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李容儿一只手过来吃力地拉江流儿的身体。

“好吧。”江流儿被缠不过,从刚才的愁绪中跳脱出来,一边站起身来,一边习惯性、亲昵地刮了一下李容儿的精巧琼鼻。

“江流儿哥哥真讨厌,每次都刮人家鼻子。”李容儿嗔怪道。

晚饭后,布袋和尚领着江流儿、李容儿一齐来到江边散步。

夕阳西下,一道残阳宛如一条金色的绸带铺映在波光粼粼的水面上。

“好美的夕阳呀!如果能天天看到这样的景色那该多好啊,那我一定很快乐。”李容儿眼眸中闪着异样的神采,十分欣喜地感叹道。

“快乐?什么是快乐?为什么我感觉不到快乐呢?”江流儿喃喃自语,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呵呵,快乐其实也很简单。”听到江流儿的自言自语,布袋和尚伸手抚摸了一下江流儿的头。

“师叔给你们说一个故事,好不好?”

“好呀!”听到布袋师叔要讲故事,李容儿高兴地马上拍起手来。

“有一天的傍晚,有个叫庄周的人独自来到郊外的草地上,他很久都没有这样放松了,他一直被迫在痛哭中生活,因为没有人能够真正了解他,他必须强迫自己摒弃杂念,因为只有那样他才能不去想别的事情,完沉浸在自己的生活状态中。”

“他仰天躺在草地上,闻着身旁青草和泥土的芳香,尽情地享受着,不知不觉就睡着了。庄周做了一个梦,在梦中,他变成了一只彩色的蝴蝶,身上色彩斑斓,在花丛中快乐地翩翩起舞,自由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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