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玄学界还相信善恶有报,所以很多人都去找他交易,消除恶业。
&ep;&ep;后来不止玄学界,但凡听过他名号的,全都在他那排上队了。消业既不费成本又不费功夫,就像给自己洗了个澡,能做当然要做。
&ep;&ep;后来风气渐渐歪了,人们不再相信业报的存在,认为他是个骗子,所谓的观业符也是糊弄人的小把戏,就联手把他逐出了玄学界。
&ep;&ep;他活跃的时间有十年左右,五年前就销声匿迹了。玄学界也不再提他,毕竟被一个人骗了整个圈子,说出来还是很丢脸的。
&ep;&ep;“那时候我刚进组,没多久他就失踪了。”申屠毅说,“我们怀疑他是境外入侵者,把他列为重点追查对象。但其实特勤组和他的真正关系有点……不好说。他无偿帮了我们许多事,我们也都知道他不是骗子。”
&ep;&ep;“……”林景说,“你们和一个替人消除恶业的家伙搞合作?”
&ep;&ep;申屠毅一时语塞。
&ep;&ep;消业人替那些恶人抹消了他们该受的报应。常理来说,这种行为本身比恶人还恶,决不能听之任之。
&ep;&ep;诡异之处就在于,那人替别人消除恶业之后,总是把那些穷凶极恶的挑出来,把他们的犯罪证据送到特勤组。之后该特勤组处理的特勤组处理,该移交普通公安的就移交,双方竟然通过这种莫名其妙的合作办了许多大案。
&ep;&ep;后来他离开得悄无声息,唯独给特勤组留下联系方式,那种亦敌亦友的感觉更强烈了。
&ep;&ep;这么久以来,特勤组从未尝试联系消业人,只当他不曾存在。现在要重拾联系,申屠毅也不知道会出现什么回应。
&ep;&ep;他只能答应林景尽力一试。
&ep;&ep;事情谈完,两人各回各家,等待对方做出的答复。
&ep;&ep;临走时,申屠毅抬头看了看天空,感慨似地说:“果然弱了就被欺负,龙脉消失,天道崩溃,恐怖组织百般作祟,为什么人别的国家没事,就让我们摊上了?如果没有这些事,我们会变得很强大,那会是什么气象呢?”
&ep;&ep;林景说:“你不如再往前想,如果没有闭关锁国、百年屈辱、十年动荡,又会怎样。”
&ep;&ep;申屠毅一怔。
&ep;&ep;林景慢慢地说:“阻碍永远都不会消失,解决了这一次肯定还有下一次,你学过马哲,不知道事物是客观发展的吗。”
&ep;&ep;“玄学家喜欢感慨过去、预测未来,所以他们越来越看不清事物的全貌。你知道吗——这一刻发生的所有事都推动着下一刻的所有事,人们之间挤压碰撞互相产生巨大的影响,当一颗齿轮开始转动,整个机器再也不能停歇,万事万物在时间的洪流中浩浩荡荡地向前奔涌。”
&ep;&ep;“眼下的一切没那么不重要,但也没那么重要。”他最后说。
&ep;&ep;“……”申屠毅没懂,他心想这是一个玄学大师在给自己科普马哲?
&ep;&ep;他忍不住反驳道:“事物虽然有客观发展规律,却并不是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你看,这世间有因果业报,有龙脉庇护,有愿力催生的神明。”
&ep;&ep;林景微笑道:“是啊,所以我们在事物的推动下身不由己,却依旧还有一点挣扎的空间,可以通过努力拼搏,把一切变得更好。”
&ep;&ep;“即使面临这么大的危机,难道华夏走过下坡路吗?你真觉得被人想方设法地针对是因为我们太弱?”他拍了拍申屠毅的肩,“这话不用我回答,你妹妹都知道答案。”
&ep;&ep;申屠毅嘀咕道:“我妹才九岁……”
&ep;&ep;“九岁能有这种追星审美,你妹很不错啊。”林景大言不惭地说,“告诉她要加油哦。”
&ep;&ep;林景揣着手走了,他不知道申屠毅较真,回家真的问了他妹。
&ep;&ep;他妹正在写作文,可巧,作文题目是“我的祖国”。
&ep;&ep;三年级的小朋友,提笔的第一句话是:“我的祖国是一只和平的、可亲的、文明的狮子。”
&ep;&ep;申屠毅还没问出口,首先看到了这句话。
&ep;&ep;他有些恍惚,因为在他上学的那个年代,老师教的是:“我的祖国是一只沉睡的狮子。”
&ep;&ep;他问他妹:“这句话谁教给你的?”
&ep;&ep;他妹非常早熟,瞥了他一眼不客气地说:“这你都不知道,一四年我们大大在法国演讲,从那天起说法就变了,狮子醒了。你还是公务员,政治素养没我高。”
&ep;&ep;申屠毅:“……”
&ep;&ep;三年级的小朋友回过头去,提笔写了第二句话:“两百年前,一个名叫拿破仑的历史炮灰看不起我们。两百年后,我们终于成功打脸。”
&ep;&ep;申屠毅:“……果然时代不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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