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看不出,王鹏竟是个会居家过日子的好男人。”

&ep;&ep;“王捕头的确是仗义,对了,今儿他给了银子就这么收了?”

&ep;&ep;“收着吧,”舒阑珊想了想,“他是真心要给的,不是那种虚情假意之人,硬是跟他推辞他反而会不高兴。何况咱们还有言哥儿呢,言哥儿渐渐大了,得再找个好大夫给他看看。”

&ep;&ep;阿沅听到这个,脸色有些黯然。

&ep;&ep;言哥儿已经四岁半了,却还不会开口说话。之前也找过几个大夫,吃过些药,用过针灸的法子等,却都无效。

&ep;&ep;舒阑珊察觉阿沅沉默,回头看了看她,将她的手握了握:“别担心,有的小孩子就是开口晚,而且你没听街坊们说嘛,说话晚的孩子聪明。”

&ep;&ep;阿沅才一笑:“知道。水是不是凉了,也不要泡了,时间太长你又要头晕。”

&ep;&ep;擦干了身体,又叫阿沅帮着把身上伤处也都涂了药膏,那药膏果然不错,涂上后一阵清凉,痛都减少了大半。

&ep;&ep;阿沅叫她坐着歇息,自己去厨下收拾东西吃。言哥儿趁机跑进来,靠在舒阑珊身边坐了。

&ep;&ep;看着小孩子,舒阑珊想起自己半路上吃过的亏,要不是那两个天杀的刺客,这会儿她也算是“满载而归”了,可是她好不容易扛到半路的肉给那两个家伙一阵抖落,加上后面的情形又复杂,总不能当着赵世禛的面儿她再去地上把东西都捡回来……

&ep;&ep;还有那只本该给言哥儿的小驴子,也给她借花献佛给了西窗了。

&ep;&ep;抚着言哥儿的发顶,舒阑珊道:“这次出去的太匆忙了,没有给言哥儿带礼物,等改天再给你补上。”

&ep;&ep;言哥儿仰着头,圆溜溜的眼睛却一眼不眨地,然后他指了指舒阑珊,又指了指自己心口。

&ep;&ep;阿沅过来探了一眼,见状说:“你要带什么给他?对言哥儿来说自然是你安安生生回来了最好。”

&ep;&ep;舒阑珊这才知道言哥儿的心意,将小孩子拥入怀中抱了抱。

&ep;&ep;阿沅剁了些姜丝,配着菠菜,鸡蛋做了一锅汤面,热气腾腾,香气扑鼻。

&ep;&ep;舒阑珊本不喜欢吃姜,只是阿沅是想让她驱寒的,只好稀里糊涂地蒙头吃了一碗,果然身上有些汗意,颇为爽快。

&ep;&ep;吃了饭后,舒阑珊道:“下午我去衙门点个卯,顺路送言哥儿去学堂,休班后还要去晏老那边走一趟,兴许会回来的稍晚些。”

&ep;&ep;阿沅听了忙拿出些钱。

&ep;&ep;“我要这个干什么?”舒阑珊诧异。

&ep;&ep;“你哪次去晏老那边不买点东西的?难道又要去赊账?”阿沅笑:“是不是糊涂了?”

&ep;&ep;舒阑珊在她的手上轻轻地拍了拍:“果然我糊涂了,多亏了贤妻。”

&ep;&ep;阿沅一愣,低头有点害羞地笑了,言哥儿在旁边看看两个人,也跟着嘿嘿地笑了起来。

&ep;&ep;阑珊带了言哥儿出门,一路上遇到的人都纷纷地跟她打招呼,将言哥儿送到学堂,才又转到县衙。

&ep;&ep;里头县太爷听说她到了,急忙叫传进来。

&ep;&ep;当初舒阑珊初来乍到,晏老向着林知县举荐,知县见她年纪不大,长相又太俊秀,只以为是个无能充数的,还有些不以为然。

&ep;&ep;虽然留了舒阑珊,却不过是给晏老面子而已。

&ep;&ep;但阑珊人物斯文俊秀,又聪慧和气,上下都极为喜欢,自己看着也还顺眼,所以倒罢了。

&ep;&ep;没想到她竟真有几分能耐,把河道监理的妥妥帖帖,这次上游泄洪,也是阑珊料得先机才避免了人员伤亡,想到淳县跟临县两个倒霉的县官,林知县很是庆幸,暗中多烧了好几次香。

&ep;&ep;一看到舒阑珊入内,林知县便热情招呼:“舒监造,快坐。”

&ep;&ep;婢女奉了茶上来,舒阑珊简略说起淳县一行,只说已经完事儿。

&ep;&ep;知县连连点头,说道:“舒监造平安归来就成,本县也放了心。对了,带你去的那位,不知何在?”

&ep;&ep;舒阑珊道:“那位贵人多半已经离开了。”

&ep;&ep;林知县恨不得拍手称赞:“如此甚好,如此就好了。”他安心地眯起眼睛喝了口茶:“你可知道那位是何人?”

&ep;&ep;舒阑珊摇头:“他并未说明身份,是以小人不知。”

&ep;&ep;“你当然不知,说出来怕吓坏了你,”林知县故意顿了顿,才说道:“本县告诉你也无妨,你猜是什么贵人?那可是京城内的荣王殿下!”

&ep;&ep;舒阑珊露出吃惊的表情,虽略显浮夸,却正合林知县的心意。

&ep;&ep;“是荣王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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