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孟吉默默地跪地俯身道:“皇上,若想降罪,都在臣女一人身上,请千万不要连累侯府。”

&ep;&ep;赵世禛瞥着她:“怎么,你认了?”

&ep;&ep;孟吉垂着头,半晌才默默地道:“若是殿下指认,臣女又有什么话可说。”

&ep;&ep;赵世禛抬眸淡淡道:“让你说的时候,你只管说出来,要听谁的,要怎么想,在朕。”

&ep;&ep;孟吉的眼睛睁大了几分,嘴角微动。

&ep;&ep;她的眼前又出现了先前跟端儿相遇的一幕。

&ep;&ep;因为皇帝的生日将到了,司礼监请示操办,侯府自然也有些闻风而动。

&ep;&ep;孟吉虽然还算是个能沉下心来的人,但是架不住府内还有许多的女眷说长道短。

&ep;&ep;长辈们不住的耳提面命,叫她多往宫内走动,多多在皇后、皇帝跟前露露面,也好为了以后铺路。

&ep;&ep;两日前,孟家就递了消息,欲进宫给皇后请安。

&ep;&ep;阑珊当然也没有理由拒绝,便准了。是以这日,宣平侯夫人便带了孟吉一同进宫,谁知正好就在乾清门处,遇到了才从上书房出来的太子。

&ep;&ep;孟吉一直记得上次在容妃的瑞景殿内,给这孩子将了一军的事情,知道这孩子不同于寻常小童,所以见了端儿也格外谨慎。

&ep;&ep;只是王夫人却并不大相信一个二三岁的孩子会如何,何况她认定了孟吉会进宫为妃,以后自然要跟皇后、太子等打好交道,因此她见了端儿反而格外地殷勤些。

&ep;&ep;端儿天生伶俐,知道两人要去坤宁宫,便笑说:“我也正好要去给母后请安,我跟夫人和二姑娘一起去呀。”

&ep;&ep;宣平侯夫人大喜:“这当然更好了。”

&ep;&ep;只有孟吉狐疑地看了端儿一眼,于是一行人结伴而行,端儿便对孟吉道:“二姑娘,好久不曾见你了,你的身体好了吗?”

&ep;&ep;孟吉说道:“回殿下,已经都妥当了。”

&ep;&ep;端儿点头道:“嗯,这样就好,我可替你担心呢。”

&ep;&ep;宣平侯夫人在旁边听了这话,只觉着太子殿下非常体贴人意,便笑道:“没想到殿下跟我们二姑娘这般亲厚投缘,不过殿下也不必格外牵挂了,改日等姑娘进了宫,自然是可以常常见到的。”

&ep;&ep;端儿听了好奇般问道:“二姑娘什么时候进宫?”

&ep;&ep;宣平侯夫人有些为难道:“这……要看皇上的了。”

&ep;&ep;按理说这门亲事年前就该成了,偏偏是安王出了事,这才推迟。

&ep;&ep;可到了年初又是先帝驾崩,再加上昭烈皇后的事情,自然不宜大张旗鼓。

&ep;&ep;也正因这样,宣平侯府众人隐隐地有些焦急,也不知皇帝到底是个什么意思,所以才催着孟吉进宫,若是皇帝还没拿主意,好歹先走走皇后的门路。

&ep;&ep;这位皇后虽出身工部,不同流俗,但性情是最好的,宣平侯特意打听过工部昔日认识阑珊的人,一应都是说脾气最好。

&ep;&ep;且阑珊跟原先东宫的那几位美人也都相处的很融洽,且新帝又最为宠爱她,只要她高兴着开了口一劝,不愁孟吉进宫无期。

&ep;&ep;此刻宣平侯夫人一边说着,一边打量端儿,心中在思忖要不要在太子跟前说上几句好话,让太子也可称为助力。

&ep;&ep;不料端儿听她说完,便清清朗朗地说道:“这个其实倒是不用问父皇了,我也知道的。”

&ep;&ep;宣平侯夫人惊喜交加:“殿下知道?那是什么时候?”她还不了解端儿的心性,只以为太子跟新帝父子相处,自然是最知道这些机密了。

&ep;&ep;只有孟吉有些警觉地看着端儿。

&ep;&ep;却见端儿认真说道:“我常常听人说,在民间长辈们去世,小辈定要守三年的孝呢,何况是我皇爷爷驾崩呢,我父皇自然也要守三年以上的孝才行。不然的话,民间岂不是要说父皇不孝顺了嘛。”

&ep;&ep;王夫人万万没想到会听见这句,简直呆若木鸡,灵魂出窍。

&ep;&ep;只有孟吉了然地笑了笑。

&ep;&ep;见识过之前端儿在瑞景殿内一脸天真地怼自己跟容妃的情形,此刻端儿不动声色抛出这样一记大杀器来,也在意料之中,不足为奇了。

&ep;&ep;孟吉见自己果然猜中了,便带三分笑,看了眼端儿,不料端儿也正瞧着她,他看见孟吉脸上的笑似乎觉着有点意外,按理说孟吉该“如丧考妣”、不高兴才是。

&ep;&ep;端儿到底年纪小,便问:“二姑娘,我说的不对吗?”

&ep;&ep;孟吉道:“殿下说的当然有理。”

&ep;&ep;端儿眼珠一转,问道:“那你也就是同意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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