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接触的层面却远远比不上项谨这些年来所接触到的人和事,加上项谨在认识陈扬前,就曾经在江南省省委大院里生活过两年多时间,接触到的都是省委高层,因此耳濡目染下,对这些高层官员的了解程度倒也不低,同时对官场上的事情也颇有些认识和见地。
这时看到,尤其是前面短短不到一分钟的电视新闻画面中,陈扬的镜头就出现了不下四次,甚至连央视记者在小组讨论会之后对陈扬的短暂访问也播了出来,虽然陈扬在接受采访时说的都是些官话,但他这个出镜率也太高了点吧。
再一联系到最近也没听说西州又什么大动作,这么高的出镜率,难保不是有什么人在搞小动作。
想到这儿,她顿时就有点担忧起来,抬眼看看陈若男和纪仙儿两人,她俩倒是没看出什么,于是她就随口问道:“仙儿,这阵子你去过西州吗?”
“没有呢,这阵子大姐单位事情多,我一直待在京里带小泽的。”仙儿奇怪道,“怎么了?”
“哦,也没什么。”
项谨本想打听一下西州的情况,但见二女都不怎么知情,她也不好多说什么,只能是把心里的疑惑和担忧都闷在了心里,同时想着吃完饭就赶紧给陈扬去个电话。
“好了,以上就是本台记者刚从岭西发回的最新报道,接下来,是国际新闻报道......”
刚巧这时,随着播音员一声结束语,电视画面就切到了今晨中东某个意外发生爆炸的油田里。
晚饭后,仙儿主动承担了收拾碗筷的活儿,陈若男自然是带孩子,而项谨则推说自己坐了一天飞机,有点乏了,早早回屋洗澡休息去了。
等她洗完澡后,已经过了八点了,之前陈扬的电话占线,她就躺在床上又试了一次。
这次电话响了两声就接通了。
“小谨,你什么时候到的燕京啊?”
很快,陈扬那熟悉的声音传了过来。
“咦,你怎么知道我回燕京了?”
项谨一怔,但很快就反应过来,不用说,刚才打陈扬电话占线,一定是陈若男或者仙儿也给他去电话了。
果然,陈扬接着就回道:“呵呵,刚才若男给我来了电话,说是你今天下午才刚到的家。”陈扬的声音听上去似乎很轻松的样子,完没有在电视上看到的那副疲惫模样。
跟着就又问她:“对了,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没事就不能找你了是不?你老实交代,我不在的这段时间,你那个老同学去找你没有?”
没旁人在,项谨就又变得像个凶巴巴的女孩子,有点吃味的娇嗔说道。而且她貌似对上回出海时碰到的陈扬那个老同学,仍然记忆犹新的样子。
“呵呵,瞧你说的,别人有自己的事要做,你别整天胡思乱想的。”
陈扬苦笑着搪塞了一句,但心里却是不得不佩服这些女人的第六感。
“鬼才信你呢,那天在船上,你那个老同学看你的眼神,哼,骗得了别人可骗不了我。”项谨哼了一声,随即就转入正题,“对了,陈扬,我今天在新闻里头看你样子好像很累,是你那儿出什么事了?还是最近工作太多了?”
“也没什么,呵呵,能有什么事啊。”陈扬不太习惯把自己的烦恼带回家里,“你呀,跟若男一个样,我就奇怪了,你们从哪儿看出来我精神状态不好了?刚才电话里,若男也这么问我来着。”
项谨闻言一怔,这才明白过来,原来刚才在饭桌上,陈若男不是没瞧出来,估计也是不想让自己两人担心才没有说。想到这,她心中不由苦笑一声,想想陈若男跟陈扬是从小一块长大的,恐怕陈扬只要稍微有点不对劲,陈若男第一时间就能瞧出来了,自己倒是有点过于主观了。
又聊了两句,陈扬就想挂电话了,“好了,我这里还有点事要忙,一会晚点再给你去电话好了。”
“嗯,待会儿你还是早点休息吧,瞧你样子一定没休息好呢,你还是别记着给我打电话了,再说,我也有点困了,等我这边忙完,我就回西州去找你。”
项谨倒是很善解人意,很乖巧的回道,说罢,就把电话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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岭西省会,春城大酒店的306号客房里,陈扬躺在洁白干净的床单上,一手叼着烟,一手拿着手机默默的把玩着。
方才在电话里,他并没有跟项谨说,一方面是他不希望家人替自己担心,另外一方面,他还没有做出那个艰难的决定,而且即便他最后真的决定了,要借助外力,不惜一切代价跟岭西的财阀们在西州房地产市场上拼个你死我活,也绝对不是现在就让项谨掺和进来,项谨手中控制的庞大资金是他最后的一张底牌,他不可能就贸贸然的打出这张底牌。
躺在床上沉吟良久,他才用力掐灭了只抽了小半截的香烟,然后就见他猛的在床上坐直了起来,同时再次拿起手机,飞快的拨通了一个号码。
手机只响了一声,那头就飞快的接起了电话。
“嘻嘻,陈市长,今天是什么好日子,您居然也想起来要打电话给我这个没人要的小女人了吗?还是今儿个小太监给您翻牌时候,您一个不小心,就翻到了我这个被打到冷宫里的可怜妃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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