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爹地妈咪,这只是增加他们的麻烦,她不能去找苏依依,因为她跟男友住在一块,其他人……其他人……没有她能够信任的……
&ep;&ep;哭得心慌,哭得视线模糊,她胡乱地在人行道上奔跑,穿过一条又一条的街道。
&ep;&ep;募地,急促的汽车喇叭声响起,她侧过小脸一看,一台货车正快速地冲向她,让她下意识地想,她要死了吗?
&ep;&ep;〝姐姐!〞
&ep;&ep;下一刻,白雅妍被强烈的冲力撞击,只感受到全身升起撕裂的疼痛,意识陷入无感及黑暗。
&ep;&ep;磅──乓──
&ep;&ep;巨大的玻璃破裂声惊吓到路上的行人,只见男人抱住女人撞上路旁的电话亭,二人倒卧在地,鲜血缓缓流淌出来。
&ep;&ep;胆战心惊的一幕被后来追上的白品瀚给全部看入眼中,然后………
&ep;&ep;他乱了,疯了,急了。
&ep;&ep;gt;gt;gt;gt;gt;gt;gt;gt;gt;gt;gt;gt;gt;gt;gt;gt;gt;
&ep;&ep;S市市立医院。
&ep;&ep;做在手术室外的男人黑眸紧盯着亮着红光的灯,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他不清楚到底过了多久,只觉得漫长,煎熬得让他想要冲入手术室内,快要等待不下去。
&ep;&ep;终于,手术室上方的红灯暗了,房门被推了开来,医生步出时,拿下了口罩。
&ep;&ep;〝医生!我…我是家属,请问他们的状况!〞白品瀚立即站起来,焦急地询问。
&ep;&ep;〝嗯,女生流产,大量出血加上血小板不足,还好抢救后伤势稳定下来,至于男生身体多处割伤,且……双眼极可能失明。〞医生对于白轻灵的状况稍微保留,但基本上是已经确定救不回了。
&ep;&ep;脑中一片空白,白品瀚愣了下,又问〝失明?他不是只有撞碎玻璃而已吗?〞
&ep;&ep;〝角膜被大量细微玻璃割伤,推测是在意外发生时,可能双眼来不及闭合,造成被碎玻璃进入眼中,总之,让你有心理准备,复明的可能微乎其微,不到百分之一。〞医生无奈地摇摇头,这么个大好的年轻人,往后的景象只能看见一片漆黑,实在令人感到可惜。
&ep;&ep;不久后,白雅妍及白轻灵分别被包扎完毕,推出手术室,送入同一间高级病房中。
&ep;&ep;男人坐在一旁,深深地自责起自己,将面容埋进自己的双掌中。
&ep;&ep;造成这一切的凶手是他!是他的错!是他不该怒气相向!是他不该明知道自己犯下的错,却要她来扛!
&ep;&ep;当他们二人醒来时,他逼自己去面对,告诉他们残酷的事实,他以为他们会骂他,会对他发怒,却没想到他们只是静静地听完后,要他离开病房,再也不想见到他,然后,白轻灵的女友黎瞳心赶来,匆匆地进入房内,独留他一人坐在外头。
&ep;&ep;低垂着黑眸,他怔怔地盯着地板,回忆起六岁那年,初次见到小小白雅妍的模样。
&ep;&ep;「以后你当哥哥的,就要照顾妹妹,保护妹妹,知道吗?」
&ep;&ep;爸爸的话语回荡在脑中,当时他信誓旦旦地告诉爸爸他知道,并且将她的快乐视之为他毕生的使命。
&ep;&ep;但,他做了什么?!
&ep;&ep;他伤害她,他玩弄她,他折磨她……他并没有照顾她及保护她。
&ep;&ep;他在干麻?!他到底在干麻?!
&ep;&ep;抬头,后脑撞击上后头的墙壁,他不觉得痛,因为他们一定比他更痛,他只想把脑袋给撞醒……
&ep;&ep;喀擦……病房门板被轻轻地打开又阖上。
&ep;&ep;弟弟那个娇小的女友站在他面前,扬手打了他一巴掌,左脸颊立即感觉到一顿热辣,连带牵起挨了弟弟拳头的痛意,他抿唇不语。
&ep;&ep;〝为什么伤的不是你?死的不是你?〞黎瞳心红着眼眶,咬着牙不让自己哭出声,她多想一拳打死眼前这个烂男人,但,白轻灵要她别激动。
&ep;&ep;当她走到床前,看着她心爱的男人缠绕着厚厚的绷带在上半张脸时,她的心不断地往下沉,他是个优秀的教授,是个应该站在金字塔顶端发挥自己所长的人,但他却失明了。
&ep;&ep;再也看不见密密麻麻的计算机程序,再也无法享受带学生的乐趣,再也看不见她为他穿的衣服化的妆。
&ep;&ep;他的那句「心心……以后我要靠你养了喔。」,说的多云淡风轻,多平静无恨,可是她知道,她知道他的心破了个洞,她补不回,永远都补不回来!
&ep;&ep;〝对不起……〞白品瀚缓缓地开口说着,明白即使这叁个字是多说无益,挽不回已经造成的悲剧,可是,他还是得说。
&ep;&ep;〝对不起有什么用?!你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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